林殷“嗤”了一声,神色不满:“这不是想帮你做些事儿,你倒好,这般不领情。”
林殷那头发不曾绾好,显得有些乱遭,虞乔看一眼他那鸡窝似的头发,解释道:“哪敢不领情,只是现在还不用罢了。”
“春意,你洗洗手去给表少爷将头发绾了。”
春意洗了手,跟着林殷去了后院。
虞乔一人将那剩着的一些云吞皮包完,这才做起了炸油糕需用的面团,先热锅冷水加了些白糖煮着。
水热气泡肆意翻滚,虞乔将火势撤小了些,一手拿着一大碗面粉慢慢往里倒着,一手搅动着锅中烫面,现代时的她这种活做的多,便不觉得有何不适,此刻举着那大碗还未有多久,手腕便酸得很。
面粉倒罢便收了手,只一手搅动着那锅中的面粉至浓稠面糊状稍稍一团便成了面团,这才作罢,小刷子沾油,手腕一转在案板上刷上一刷。
案板油光水滑的,面团拿出来在那刷了油的揉搓两下,拿大盆盖住那团光滑面团,任它醒会儿。
趁着这空暇时间,她又调了几味馅料,这油糕是甜食,自然少不了芝麻、豆沙、红糖和花生碎的,馅料种类各式各样。
这炸油糕是要现炸现吃,热乎酥脆,香甜可口,吃起来才好,她将馅料调罢,又烫了一锅面备着。
云吞包好,油糕的面团也备好,虞乔将那酒楼内落下的锁打开,木门“吱”地一声推开,清晨的秋风顺着大门吹进屋里。
天边微亮,从门口往街道尽头望去,隐约能瞧见低山头处泛着暖橘色的朝阳,丝丝缕缕漾开,将秋夜的尾巴驱散。
庆幸堰京尚未有现代那般高的大楼,早起便能瞧见这赏心悦目的景色。
大壮和小花在她后头将那一方便携式的火炉搬出来,虞乔站在酒楼台阶下,瞧着他们二人下楼颇为担忧:“小心些,来来来,摆在这处,万不能挡了大门。”
二人将炉子放好,虞乔也跟着进去将那桌子都搬了出来,又将厨房里揉好的那两团面团给端了出来。
锅中倒油,任那炉子熏着,虞乔将那面团拿出来放到案板上,林殷走了出来瞧着她,作摊手状:“好了,这下更没有我要帮忙的了。”
也不知林殷今日是吃坏了什么药,竟抢着要干活,她冲林殷笑着说:“不如哥你帮我去倒杯水来。”
“嘁。”林殷撇撇嘴,他看虞乔近日都这样累,便想帮她做些什么,但似乎她不太需要。
林殷去倒了杯水来,想起昨个那事儿,“话说,虞安那厮就这样?”
虞乔手上动作不停,将那面团分半,揉搓成长条,闻声答他:“二叔啊。”
林殷皱眉:“别叫他二叔,他那哪里是个叔父的样子。”
虞乔笑了两声:“我也没拿他当回事,整日就拿着我爹来激我,想让我将这酒楼拱手让他。”
她手下用劲儿拽那面剂子,像是在拽人一般,狠狠道:“倒是做他个春秋大梦!”
“我懒得理他,他倒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寻衅闹事,这次倒是躲在了那乌龟壳里不敢再出来了。”她说着,便更烦起来,一想到虞安那张嘴脸,就烦得很。
林殷一愣,他并不知道虞乔将这一切糟心事都埋在自己心底藏着。
“他不想让酒楼生意好,我便让他看着生意越来越好,眼馋也得不到,馋死他!”
林殷失笑,揉了一把这丫头的脑袋。
虞乔看着他还想再揉的样子,忙躲开,不满地抱怨着:“不准揉脑袋,容易长不高。”
“哪来的说法。”林殷收回手。
一位妇人走来,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打转,神色颇有些八卦意味:“哟,虞姑娘今日卖些什么啊?”
虞乔眼熟这妇人,这妇人家住后巷,先前便来过两次,她笑着同人道:“买这炸油糕,和那云吞面。”
她示意妇人瞧她身前,又指了指门口处的旗子。
那妇人又瞧她这摊子瞧了半天,这才出声道:“这油糕都是什么馅儿的,给我来几个。”
“您想吃什么馅的,这有豆沙芝麻,白糖红糖还有花生的。”
“来两个豆沙的吧。”
虞乔低头将方才包好的两个豆沙馅的油糕,放进锅中炸着,热油四起,将那油糕围着滋滋响。
那妇人凑近些,特地压低声音问她:“方才拿公子是你什么人?”
虞乔闻声一惊笑了笑,也不知这妇人是在想些什么点子,如实告知:“那是我家中表兄。”
妇人似是松了口气,进而又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