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猫着腰看不清路,两个人在台阶上头碰头撞成一对。
“宋国豪你眼瞎是不是?”庄敏捂着撞疼的脑门,压低声音怒骂。
“嘁,说的好像你庄大姐眼睛好使似的。”宋国豪揉了揉脑袋,怼起人来他可没输过。
“宋国豪,你让我一次会死吗?”庄敏气的双手叉腰。
“死到是不会,不过会浑身骨头痒,所以……”宋国豪嬉皮笑脸的双手一摊,白嫩的脸上写满无所谓。
“你!不可理喻,起开!”用手肘狠狠怼开宋国豪,庄敏眼泪汪汪就往房间里冲。
“这是吃了枪药了?”宋国豪撇了撇嘴,摸着脑门一肚子雾水,“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庄大姐。”
虽然他很想知道后续,但是……他还是溜吧。宋国豪偷瞄了一眼正和姐夫腻歪的姐,摇头晃脑哼起“甜蜜蜜”,迈着四方步走进房间。
眨眼的工夫,桂花树下就只剩下宋慧珍小夫妻。她无奈的戳了戳庄城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哎,哎哎,人都被你吓跑了,适可而止吧。”
“唔”,庄城滚烫的嘴唇紧贴着妻子脖颈的皮肤,暧昧的擦来擦去,“慧珍,你说什么?我头好昏啊。”
说完,这家伙无赖般上半身全压在宋慧珍身上,双手还紧缠着她的腰。
“啪”,朱奶奶房间的灯非常应景的灭了。紧接着又是“啪啪”两声,另外两盏灯也相继摁灭。真是相当的默契啊。
四下里暗了下来,唯一的光源就是半空中那皎洁的月光。
清风徐来,树影婆娑,真是夫妻深入交流的好时机。机会难得,庄城自然不会辜负。他把妻子揉进怀里,用亲吻倾诉满腔热情。
直到宋慧珍娇喘微微,用小拳头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庄城才稍微放松对妻子的钳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妻子的嘴角,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
“今天我真的喝多了,慧珍你不会怪我吧?”
“嘁,一瓶啤酒就把你灌醉了?庄城,你自己信吗?”
“哪里,你不是又给我一瓶吗?”
“呵,那是汽水!”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就是喝醉了。你喝过的,我只一口就醉了。不行,你亲亲我才能好受点。”搂住宋慧珍,庄城发起了“酒疯”。
“好了好了”,宋慧珍被庄城缠的没脾气,她抓着丈夫的胳膊,羞赧的靠近。“吧唧”,在他的唇上印上淡淡的吻。
庄城多鸡贼啊,好不容易盼来妻子的主动,他如何能轻易放过。把妻子搂紧,亲了个天昏地暗。
一吻结束,宋慧珍已经像一汪水,瘫软在庄城怀里。她勾着丈夫的脖子,张开嘴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等擂鼓般的心跳慢慢平复,宋慧珍才想起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她不满的推了推庄城的肩膀,嗔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胡爱兰家人的?赶紧说,别磨叽。”
“你还记得?看来是我刚刚不够卖力啊。”庄城凑近宋慧珍,咬着她的耳珠,笑声低沉,“王志兵还记得吗?他是我以前手底下的一个兵,现在在公安局户籍科当民警,找他帮忙一句话的事。”
“王志兵?我记得,那天还是他借我们的自行车。有空请他到家里来吃顿饭,表示感谢,怎么样?”宋慧珍对帮过她的每一个人,都牢牢记在心里。
“好,没问题。”庄城对妻子的为人处世那是相当的满意,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带一丝□□。
“慧珍,这胡爱兰是安城市娄山县城关镇大杨树村村民,丈夫名叫杨福根,两人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杨梅,今年八岁。他们夫妻俩在当地口碑很好,是众口称赞的勤快人。”
“我以市公安局的名义亲自赶到当地派出所时,民警都不敢相信,还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搞错了。”
“我告诉他们,是当场抓获,并且是人赃俱获,他们这才不情不愿的相信。至于他那个丈夫杨福根,听到消息就瘫倒在地,号啕大哭,让人分不清真假。”
在温柔的月色里,庄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磁性。可他的说话时,声音里却带上了许多无奈。他现在不知道该恨谁,这样无力的感觉,真糟糕。
“庄城,你心软了?”宋慧珍严肃起来,打断了丈夫的感慨,“不管胡爱兰是不是受人指使,但从她的作案过程来说,她肯定是个老手。那你觉得,她能瞒过枕边人?”
庄城倏的一惊,猛的吓出一身白毛汗。他咬了咬后牙槽,为自己没来由的心软感到羞耻,“慧珍,你说的对,是我被杨福根的表演蒙蔽了双眼。胡爱兰无论如何都瞒不过丈夫,是我糊涂。”
庄城懊恼的捶了下大腿,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他真是该好好反思了。
“你然后就让杨福根三十号去看守所?他……答应了吗?”宋慧珍揉了揉庄城的毛寸,给他安慰。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旁观者清吧。当看到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号啕大哭,任谁都不会怀疑吧?
“杨福根到是一口答应了,并且愿意带上女儿。”庄城看了看妻子的脸色,支支吾吾的说道,“慧珍,我是开着市公安局的边三轮去的,招摇过市的那种。估计,现在整个城关镇甚至娄山县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