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绝呢。”
“方才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那些地牢里的人,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
苏如冷笑,“卑鄙。”
他将其他人的性命压在她的肩上威胁她,苏如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词。
“是吗,在你眼中就是这么看本座的吗?”圣主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那本座岂不是,不能辜负了圣童的期待?”
他唤了一声,“司空霏。”
“属下在。”
“在圣门教,想要一个人在生不如死下废掉他的经脉灵力,容易吗?”
司空霏想了一下,“教中有种蚀骨之虫,可钻进人的骨头里,每日吸食灵力骨髓,直至那人干枯而亡。应该可以做到圣主大人,所说的生不如死。”
“够了!”苏如听不下去,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位圣门之主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呵斥道:“说了这么多,使了这么多手段。无非是要逼我就范,我答应嫁给你就这么的重要吗。”
苏如知道他说得出,就会做得到。其他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不是生死,就跟吹走一抹灰尘没有区别。
如果她一味地拒绝他,那其他的人就要跟着遭殃吗。
圣主定定盯着苏如,很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对,就是这么的重要。”
他曾答应会娶她,就一定会娶她。
“呵……您真是看得起我,我何德何能啊。”苏如裂开的嘴角,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那就嫁给你吧,我苏如突然想嫁人了。”
无论他是不是龙胤,她都可以答应嫁给他。
她说出想嫁二字,男人反而站在原地没动,保持住了沉默。
他是多疑了吗,还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只想要求而不得的珍宝。
眼见男人好似不为所动,苏如便往后退了两步,凝视着面具下,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缓缓问他,“我就站在这,是您的人了,你就不想过来要我吗?”
她极其放肆道:“还是说,受万人敬仰崇拜的圣门之主,开始学会了害怕吗?”
少年潋滟的眸子里带着大胆与诱惑,像是个妖精似的,既能摄魂勾人,也能虏获男人的心。
圣主眼底一黯,当即大步向前,将少年揽进怀内,用压抑下极近平静的语气说道:“苏如你自己亲口说的……你是我的了,这一世你逃不掉了……”
苏如将脸埋进男人的怀内,貌似乖巧极了,在那轻轻点头,“嗯,我不逃。”
圣主低头,凑到怀中人的耳边去,“如果你说谎了,逃跑后被我抓到了呢?”
苏如被圣门之主低沉而执着的语气给吓到,只得闭上了双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告诉他,“那你就把我绑回来,从此以后关在屋子里,一辈子只见你一个人。”
“好,就这样。”圣主捏住苏如的下巴,强迫她把头抬起来看他。
在四目相对下,男人坏笑了一下,“不过,本座更喜欢把你绑在床上,以后只见本座一个人,只吃本座喂给你的食物,无论睡了醒了都依赖在本座的怀里。”
苏如木楞地点了一下头,“可以,我答应你。”
少年乖巧到出乎意料,圣主反而怔了一瞬,复尔又想通了,笑道:“你是在骗我吗?如果是在骗的话,一定要继续骗下去呀,苏如。”
“你想多了,我没骗。”苏如眼里平静无波,“我想去见见秦粹他们,可以吗。”
圣主揉了揉苏如的头发,笑了,“在圣门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来问本座。”
*
圣主吩咐司空霏领苏如前去地牢。
苏如走在司空霏身侧,华元秘境与泽渊相隔万里,而司空霏衣衫整洁半点没有赶路的迹象,“在圣门教里,也有华元秘境的传说法阵吧。”
司空霏脚步不停,没有正面回答苏如的问题,“您也是聪明人,不该在圣主大人面前把话说得这么满。”
“怎么了。”苏如一脸无所谓的轻笑道:“说他喜欢听的,哄他开心不好吗?”
她哄他开心,她就此从男人手上得到她想要的要求,何乐而不为呢。
司空霏停住脚步,“您的话对圣主大人来说,弥足珍贵。”话到此处一顿,她侧脸看向苏如,“算我多嘴一句,劝您往后还是好自为之。”
苏如一时好奇,“哦,要如何好自为之。”
“对圣主大人千依百顺最好,如若不能,也要以诚相待。”
苏如听后不由笑了起来,“为何偏是我要对他千依百顺,要求我以诚相待。他呢,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如何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