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皎悄眼底恢复了清明，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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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二小姐来了。”春华把人带进来，尽责的站在她身后。
宋家二小姐一如既往的病弱样子，看到皎悄她眼睫轻颤，有礼又自作聪明道，“臣女在此恭贺苏小姐，步步荣登……”
“可别，受不起。”皎悄打断了她。
话头被截，她也不尴尬，又轻笑了两声，“是我逾矩了。”
皎悄示意她坐下，低着头把玩指甲，慢悠悠的也不说话。
宋二小姐等了一阵子，再好的耐性也有些摸不准皎悄的套路。
“苏小姐，这番邀我前来，可有何事要吩咐？”
皎悄终于舍得抬头，语气不咸不淡。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和二小姐聊聊天叙叙家常。”
“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自是极好，”皎悄对她笑笑，话题突然一转，“不知二小姐，可有心悦之人？”
宋二小姐瞳孔一缩，极快的恢复了正常，害羞的摇摇头。
“没事，只当是姐妹之间话家常，说说也不妨事。”
皎悄也没指望几句话就能套出来。
她看着埋着头羞红脸的人，顿了顿暗含深意道，“若是我认识的人，也许还能帮二小姐引荐引荐。”
宋二小姐手微微攥紧，眼里带了一丝希翼。
她连宋窈窕都整得了，或许真的能帮她。
“其实……”
春华带人下去，皎悄暗暗摇头，果然如她所料。
这个二小姐有点东西。
一开始，皎悄就觉得宋二小姐跟宋窈窕不太对付，原来是因为她心悦迟皓尘，也难怪之前她在宋府装晕，这二小姐阴阳怪气的刺激苏南绥。
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唯一能比较就只能是感情。
皎悄觉得，这个二小姐应该是她此次任务的最后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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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人通传，皎悄决定去看看晋绥，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是晋绥给她了惊喜。
熟悉的上房，她进门时，听到内间的晋绥语气冷厉，“都出去，孤有需要会叫你们进来。”
嗯，晋绥正准备洗澡。
皎悄本来转弯的脚步，不受控的定定站在房中。
相信她，她不是为了看什么。
她正经人。
两个侍卫从里面出来，看到皎悄正要行礼，她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又做了手势，准备自己等在这里，让他们出去。
一个侍卫挠挠头，有些为难，另一个机灵些，直接就拉着他走了。
门一关，前一个就问。
“你拉我干什么？苏小姐还在里面，殿下待会儿怪罪我们。”
“你傻的吧，殿下那么在乎苏小姐，肯定没事，我们要是违逆苏小姐，那才是要完了。”
“啊？噢噢，你说得对。”
皎悄听到声音渐远，无奈摇摇头。
里面的人动作很快，三下两除二就把衣服脱了，搭在披风上，水声淅沥，在皎悄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面具。
一想到他摘了面具，皎悄有点心痒。
她好像很久没看到他的样子。
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皎悄弯了弯唇角，心念一动，大摇大摆的进了内间。
晋绥坐在浴桶里，热气蒸的他脸色有些红，他闭着眸子仰靠在桶边，有些放松的伸展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