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独得帝心——菌丝木耳
时间:2022-02-19 08:53:34

  陆筵挑了挑眉,沈沅嘉向来自律,对自己严格要求,白日里,根本不会大早上地就在寝殿内睡觉。

  随即他皱了皱眉,道:“太子妃可是不舒服?请了太医来看吗?”

  宫人摇头,道:“太子妃只说睡一会儿,并未觉得身体难受,也就没有请太医。”

  陆筵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些宫人也太愚笨了。主子不舒服了,不应该主动替主子分忧吗?

  陆筵当即沉着声,说道:“你去请太医过来。”

  宫人见陆筵脸上的郁色,心下有些惧怕,立刻屈膝行礼后,往外跑去。

  陆筵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屋内点着清新怡人的沉水香,最近沈沅嘉极为喜欢这个味道。

  陆筵轻轻嗅了嗅鼻子,就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牡丹花香气。

  这是独属于沈沅嘉的气息。

  她喜好牡丹,沐浴用牡丹花瓣,头发丝也是牡丹花精油涂抹,柔顺如缎,黑亮亮地好看。

  东宫自她住进来之后,院子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各色各式的牡丹花。

  她常常亲手栽种,久而久之,她周身萦绕着一股散之不去的牡丹花香气。

  陆筵绕过八扇云母屏风,为了能够睡得安稳,屋内的纱帘都是垂落下来的,光影交错,昏暗间,陆筵隐约瞧见贵妃榻上斜斜卧着一个身姿窈窕的身影。

  陆筵的脸色情不自禁地柔和了下来,他缓步走到沈沅嘉身旁,就见她青丝未束,柔顺地散乱在身侧,露出半张睡颜酣甜的侧脸。

  她似乎睡得很沉,屋内多了一个人都未察觉,呼吸清浅,鼻子轻轻瓮动。

  陆筵仔细看了一会儿,便小心地将她耳边的发丝拨至耳后,刚要起身离开,沈沅嘉的眼睫颤了颤,她便睁开了眼。

  沈沅嘉揉了揉眼睛,见到了榻边的陆筵,睡眼惺忪地半撑着身子,糯声道:“殿下,你回来了?”

  陆筵见她醒了,复又坐了回去。

  “可是不舒服?怎么白日里就在睡觉了?”陆筵温声问道。

  沈沅嘉掩着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才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累的很。刚刚我本来坐在榻上看书,没料到,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沈沅嘉说着,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身后,随即抽出来一本书,“喏,这话本子还是五妹妹特意送给我看的呢!听说是个特别凄美的爱情故事。”

  沈沅嘉将书放在榻边的椅子上,随手拢了拢头发,说道:“是不是该用膳了?我有些饿了。”

  沈沅嘉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察觉到如今的时辰不过巳时一刻时,惊讶了一下,道:“这么早?我还以为我睡了很久呢!”

  这个时辰,通常陆筵刚下早朝,距离午膳,也还有几个时辰。

  陆筵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来他懂些医术,便握住沈沅嘉的手腕,凝神听起来。

  半晌,指尖传来一阵缓慢而有力的跳动,如盘走珠,往来流利。

  半晌,他面色古怪地松开了手,静默了一瞬,又握住她的手。

  这次,他脸色沉凝,仔仔细细地探脉,一盏茶之后,他不敢置信地放下了手。

  沈沅嘉被他奇怪的态度弄得心慌慌的,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陆筵似乎是没有听到,眼皮耷着,瞧不到眼睛,脸上的神色也莫辨。

  沈沅嘉轻轻推了下他的手臂,他愣愣地抬起眼,眼底一片茫然。

  沈沅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陆筵,她的秀眉微蹙,柔声道:“殿下。”

  陆筵被她这样一唤,眼神闪了闪,眼底的茫然褪去,继而迸发出灼热的亮光。

  “沅沅……”陆筵哑声道。

  沈沅嘉:“嗯,我在。”

  陆筵喉结滚了滚,轻声说道:“沅沅,你怀孕了……”

  这时候,却是变成了沈沅嘉的脸上一片茫然,她看了看自己尚且还是平坦的小腹,又抬眸望着陆筵。

  陆筵见她难得一脸无措,心下顿时软塌塌的,成了一滩水,粼粼泛着光。

  沈沅嘉小心地摸上自己的小腹,轻声道:“这里……有个孩子了?”

  她的语气轻轻的,有些飘渺。

  这是沈沅嘉第一次体会到怀孕的喜悦。

  上辈子,她嫁给江云澈,多年未孕,江母对她颇有微词,时不时用着女子不孕威胁她,要让江云澈以七出之名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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