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安心底苦笑,便是不愿又能如何呢?
他不信女子,也不信真情,可偏偏他旁边的那两位却让他有了种错觉。
让他稍稍有了对情爱的憧憬。
“何公子,恭喜。”迟关暮道。
何从安突然笑了:“多谢四殿下。”
宴上,迟关暮很少与人交谈。
结束后便直接带着云景离开了。
这身份虽是恢复了,但很多东西,她不想涉足。
半个月后。
她终于和云景到了前线。
在快到这地时,她让那些女皇派来护送她过来的人回去了。毕竟,她需要0001的时候,旁边这么多耳目也是不合适的。
更何况军营这边,她的安危也可以得到保障,倒也不需要额外的保护。
她抬眼望去,这地儿的草长得好高,遮人视线,同时还有十分恶劣的环境,漫天的黄沙,叫人分不清前路。
面前乌黑一片的帐营,铁甲泛着寒光。
与她想象的不同,耳边并没有战士震耳的嘶吼声,只有一曲孤笛独泣。
迟关暮不知这曲子背后怎么样一个人,却徒感悲凉。
这是在那个现代都市里少见的情感,或者说是这样的情感大多被压制在了机器的轰鸣声中。
她带着云景慢慢的走着,踩在这荒凉的土地上。
身后的这个人,让她觉得她处在真实之中。
“妻主饿不饿?”他问道。
他好像越来越信服妻主喜欢自己了,这半个月来,她一直抱着自己睡,也再也没有同他说过之前那样让人难过的话。
可,他以前总听娘亲说起过,一个女子若是真的喜欢男子,便会对那个男子把持不住。
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
“云景啊,娘亲给你说,我当初追你爹爹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咳!”男子的咳嗽声传来。
女子笑了笑:“当初你爹爹那叫一个容貌一绝,娘亲我当初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了,那日过后,更是日思夜想。成亲之后啊,娘亲更是与你爹爹日日......这才有了你知道不?若是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子,检验她到底喜不喜欢你便看她是不是会因为你而把持不住,毕竟人的身体可是从来都不骗人的。”
这时,男子立马走了过来,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妻主!你和孩子说些什么呢?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女子连忙求饶:“好容儿,妻主知错了嘛。”
记忆里的情景逐渐散去。
他的眼里只剩下妻主的背影,可妻主若是真的喜欢自己,怎么会从来都没想过要了他呢?
他......
云景突然脸就红了。
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便梦到了妻主。
以前也不是没有梦到过,只是昨天格外、格外的让他羞涩。
梦里的妻主依旧像平时一样抱着自己,只是她的手慢慢的放在他的腰间,随后逐渐下移。
而梦中的自己脸上逐渐出现汗珠,死死的咬着唇,强忍着没有出声。
他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魂儿也被她勾走了。
他看到梦里的自己不自觉的□□着,一声比一声低沉,却又一声比一声放浪。他的身子发着颤,眼里是那么的渴望妻主的抚摸。
“云景。”
妻主的声音又低又哑,叫他的名字却像是在说情话一般,叫他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窗外下着暴雨,院中的蓝色小花像是有些承受不了这大雨的摧残,颤抖着,瑟缩着,每一瓣花瓣被雨滴浇灌着,越发的娇艳。
雨声中,那蓝色小花发出细微的声音,惊颤的不像话,就像它的模样又娇又媚,让人想要疼爱一番。
云景想让那声音停下,可它的声音就像不会停止一般。在雨声中的拍打声中,蓝色小花的抖的更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