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缘有些不赞同, 可毕竟是自己的夫郎,她也是缓缓开口:“我倒觉得那迟关暮人还不错,之前那次我察觉到不对劲, 她不还是第一时间赶回去了吗?说不定, 她也开始回心转意了……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半枝冷笑:“迟来的浪子回头有什么用, 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 等过段日子便又复原了。”
高缘沉吟片刻, 苦笑道:“好啦,这么生气做什么,这些事不是你我说说便能改变的。”
“妻主, 我只是在替他打抱不平, 为什么你们女子就不能专心一些,顾家一些?”
高缘佯装大惊失色:“怎么一棍子把一干人全打死,把我还给迁怒上了, 妻主我对你不好吗?”
半枝加快脚步,将她丢在身后。
……
两人走了, 可他还没有鼓气勇气道谢。
问题是,除了写字,他无法向两人准确的传达的自己的意思。
云景慢吞吞的抬起头看向她,直到看到她手中的那一串糖葫芦, 微微一愣。
妻主买小孩子吃的东西做什么?
“谢泽来找你麻烦了?”
她本能的对谢泽没什么好感,可他居然再次的找上门来,实在令她有些厌烦。
云景迟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仔细注意着她的每一个神情,见她眼底并没有对谢泽的任何在意,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可有说什么?”迟关暮继续追问道,若是谢泽来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伤害到了云景,他心里定会不好受吧?
云景心里那种酸涩感又席卷而来。
妻主怎么这么紧张?果然……他就那么好看?
也是了,那种身份的男子,他是如何也比不上的。
他强忍住眼眶的湿意,慢慢在她手上写着。
“没什么,他是专门来找妻主你的”
写的途中,他抬头偷偷看着她。
“真的?没别的了?”
“没了”
迟关暮有些怀疑,可云景向来又是这么个性子,便是什么也不愿同她说清楚,但这也与他的过去有关吧,她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喏,拿去,糖葫芦,这些日子辛苦你给我做饭还送过来了。”
云景看着妻主手上那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瞬间脸红。
刚才生起的那点苦涩的浪花早就隐匿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无影无踪。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云景伸手接过,尚未尝味道却已经觉察到那甜了。他的视线根本就不在糖葫芦上,他看着眼前这人,此时此景下她的神色,觉着之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他这个人什么用处也没有,更甚的是,连话也开不了口。他想说的,他想表达的于他而言都是决然不可能的。
迟关暮见他发着呆,不由得说:“吃啊,待会外面这层糖衣都化了。”
云景低下头,小小的咬在糖葫芦上,他细细的嚼着,看着这红彤彤的果子上有了个缺口,心里喜悦的紧。
他见妻主没有再管他了,踟躇着走上前将那缺口对着自己,以至于妻主完全是察觉不到的。他就这样递给了她。
“你是让我吃一口?”
迟关暮想了想,自己似乎很多年都没有吃过糖葫芦了,现下尝上这么一颗也是不错的,便也直接将最上头的那颗咬了下去。
不过她吃东西一向囫囵吞枣,不太习惯细细品尝。吃完后,她笑了笑:“甜的,剩余你自己吃吧。”
云景见妻主直接吃了,弯了弯眼角。
迟关暮见他傻乐的那样,有些无奈:“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云景走了,她继续开始给人看诊了。
下午时,她遇上了一个病人,她是附近米铺的老板,此时正好休息,发觉到自己很是不舒服,便来寻她了。
看病之余更是了解了一些信息。
就像之前她在牛姐那听来的一样,最近这镇上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了,看来战事一触即发了。
其实不仅仅是这气氛在变幻,这物价也是在不断上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