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祝陶预料的没有差,当天就有人上传了拍摄的视频,并且她的身份很快就被扒出来了。
【居然还是A大的学生......是不是可以说明学历有的时候也不能代表什么。】
【不仅是A大的学生呢,这位还是@小玉真爱吃的那个室友,视频都拍到了小玉,你说A大的学生不好好学习做什么网红,人品不就摆着了吗?】
【一条人命就在她面前,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她居然可以这么冷漠。】
【现在的高学历的人基本上都很自私自利吧,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罢了。】
也如祝陶的预想一样,网络上基本上是一面倒的对她的抨击。
她不由庆幸,还好当初用来接单的账号是重新申请到的,并且除了舍友和九重音内部人员,基本上没人知道她还有个竹桃的马甲,不然九重音也会被影响。
上辈子在营销公司实习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不少类似的网络暴力的案例了,只是从前被网络暴力的都是别人,现在换成了自己而已。
祝陶就跟自己预想的一样,虽然会被稍微被刺激到,但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互联网上的评论。她很烦恼的是这些舆论已经开始影响她的现实生活。
很快辅导员就找到她询问情况。
“当时情况十分混乱,现场不止我一个人,只是我是距离那个孩子最近的人。”祝陶老实跟辅导员说,“后面的人群不断往前挤,我根本不敢有别的动作,这么多人,发生拥挤踩踏才是最可怕的。”
“再说了,没有任何规定有说我有义务去救那个孩子。”
哪怕现在互联网上议论纷纷,祝陶还是很坦然,这不会是她的错,她也不可能非要认为这是自己的错。
辅导员不算了解祝陶,但知道她是新媒体的专业第一,上课认真学习成绩优异,带队大一新生的大广赛队伍也很受孟老师看重。
不是辅导员护短,但这样学业优异的学生,她下意识就认为不会有什么人品上的瑕疵。
只是她也很烦恼,“现在那群人都涌到了我们学校、学院的官方账号下面要求说法,现在学校宣传部方面也是烦不胜烦。”
祝陶料到了这点,她也没有惊讶,但也只能说,“我是学校的学生,如今我出了这个事,可以说是完全的受害者,学校应该想办法保护我,而不是跟着舆论一起指责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解决办法。”
连秦素玉都没有要求祝陶给她一个交代,学校更没有这个立场了。
“当时的情况只有你们当事人最清楚,连监控都没有办法还原别人对你的推挤,我们也很难澄清。”
是这个道理,这也是祝陶觉得棘手的地方。秦素玉没有要求她给个说法,可祝陶本身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这件事毁了秦素玉的事业,她也很想澄清,难就难在这件事毫无证据的说法可言。
说一句冷漠的话,当时就算祝陶有能力救人她没有救,别人应该也没有立场责怪她。个人行为全看个人负责,祝陶想要做个冷漠无情的人,只要她没有违反国家法律规定,那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她的选择。
“现在还蛮无解的,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好办法。”祝陶无奈承认,“我可以登录微博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至于别人信不信这我就不能控制了。”
只不过文字的力量另外说,作为专业的传媒人,祝陶自然知道要说些什么更容易取信于人。
其实祝陶认为,现在的确是冷处理最好,因为互联网的记忆很短暂,等有下一个新鲜的事情出来之后,别人就会忘记这件事。
可的确也有些事不是清者自清就能一概论之的,祝陶至少要摆出自己的态度来。
辅导员暂时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她只能点头,然后说,“那我跟学校这边沟通一下,你这是无妄之灾,放心,学校肯定是会护着你的。”
祝陶没有回宿舍,而是回到了校外的房子里。
秦素玉在家里着急地走来走去,都不敢登录微博,因为私信里全都是辱骂。
她算是一个比较乐天派的人了,可是看到那些肮脏的字眼还是会觉得难受。虽然明白有的无稽舆论没有必要太关注,可要真的不在意那就太难了,所以她想象不到现在祝陶的心情。
而祝陶本人的心情还算平稳,回到家里看秦素玉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还安慰她,“好了,你不要着急,难道你把教授们上课讲的都忘了,过两天大家就不关心这件事了。”
“我能不着急吗!你都没看他们话说得多难听。”
祝陶跟她说,“谁让你不及时跟我撇清关系。”
秦素玉居然被祝陶这句话气到没有这么担心了,她瞪了祝陶一眼,“我没有在跟你打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要说当时现场很挤,人很多,任何人在场估计都会身不由己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出证据。”
秦素玉一下子就泄气了。
“我先用我以前的账号发一个微博吧,先把我们的态度说出来,至于她们相信不相信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秦素玉也只能点头应了。
祝陶也没有回房间,而是也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然后拿出手机编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