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就吃得很没有道理!”
克雷斯也挺无奈,他确实不是吃醋,只是,占有欲作祟。看着她和别人聊得开心,几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他就会很不舒服,想要让艾莉维亚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心里一直想着他,没有别人。
最近的他总是会这样,对各种类似的情况反应过渡。
他怀疑是黑暗元素的影响,所以一直在竭力控制,不让自己把内心过分的一面表现出来,从来没有想过,这就是他真是的想法。像他这样的人,可不会允许自己的自我管理失控,所以绝对是将全身心都净化得非常干净,不会有一丝的遗漏。
黑暗元素的影响?怎么可能!
另一边,连续告病几个月的朱迪恩在家待了这么久,族里总算是有了点动静。
其实在他“生病”的第二天,一个贵族就办了一个小型的聚会。朱迪恩一向是通知到就不会拒绝的,自然也收到了邀请,不过,也因为他好像总是很有空,很健康的样子,突然生起病来,也没什么人说闲话。
不过,时间一长,很多人就不怎么相信了,特别是萨默斯侯爵。
在萨默斯家的大型聚会邀请被朱迪恩挡回去的第二次,他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珀斯帝国的贵族和镶嵌师岁不是铁板一块,但萨默斯侯爵老大的地位是绝不会动摇的。萨默斯很清楚,对炼金术师的事情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想法一致,不过那又怎么样?
不想多得罪人的镶嵌师家族有很多,但他们都得乖乖的听他的号令,就算不参与打压炼金术师的活动,也觉不能给他的计划造成阻碍,另外,宴会必须参加。就算去到那儿无所事事的待到深夜,待到凌晨,也得去参加!
朱迪恩之前就是那些人当中的一员,甚至因为家族内其他长辈的关系,是偏向萨默斯侯爵那边的。
继承家族这么多年,一直都活在长辈们的掌控之下,长辈们的立场就是家族的立场,没有人在乎他自己的想法。
作为长辈“余荫”的既得利益者,依靠着贵族的“赏赐”生存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远比贵族施舍的多得多。
在朱迪恩的努力生病之下,族里的人很快坐不住了。
“他是真的生病了!”
“我不管他真生病还是假生病,要是他再这么混下去,这个族长就别当了!”
“可是……”
“现在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侯爵大人在宴会上都皱眉了,多有家族的族长都在,也不是没有带病参加的,怎么就他身体娇弱,连宴会都参加不了!”
“朱迪恩他……”
“我们也懒得在多废话了!事不过三,我们这已经是第三次来请他了,要是下次还不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可是……”
朱迪恩在房间里,听着外面大客厅里的动静。
本以为他们还会进来看看,没想到这次连房间门都懒得进了。从一群人进门到离开,总共花了十分钟不到,问候的话一句没有,一开始就是各种谴责,最后就是下通牒,朱迪恩要是再不恢复正常,就要做好位置换人的准备。
“怎么办呀!”将族人送走,被安排打发他们,并且一直努力为丈夫说话的夫人满脸愁容的进到房间。
她知道丈夫不喜欢家族的很多决定,但她并不知道朱迪恩现在的想法,不知道朱迪恩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装病,为什么族里的长辈们反应这么激烈,但他自己却依然是这幅无所谓的样子。
“我看他们是认真的,你要是再不听话,他们就要把你换下来了。”虽然有点着急,但她表现的并不明显,也从来没有要替丈夫拿主意的意思。
朱迪恩安慰了她一阵,“没事,不是说过了吗,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族里的情况他非常清楚,老人们费尽心力掌权这么多年,好处显而易见,所有的人脉都是现成的,就算族人全是废物,有能力足够强劲的老人在,也一直鞥你顺顺当当,就像朱迪恩之前的那位族长一样。
可是,朱迪恩并不是没有思想的傀儡,也不是没有能力的废物,他是有实力有想法且对老人固执老派只知道听命于贵族的行事方式十分不满的年轻族长。
道德的高地他没法触及,之前家族的所有决定他虽有意见但也没有太多反对的必要,但现在这件事不一样。
这次的炼金术师事件,是足以影响家族生死的,很多家族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态度一直都模棱两可,朱迪恩也不想把所有底牌压在萨默斯侯爵身上。
萨默斯跟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有爵位在身的,他甚至并不是镶嵌师。
虽然他凭借这背景和强大的家族实力以及个人实力,掌控着珀斯帝国王城所有镶嵌师的命脉,但他并不明白炼金术师对生活职业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的眼里只看到了炼金术师对他的威胁,以及已经在海外独立的炼金术师们的难以掌控,所以才花大代价进行打压,并幻想着控制这群炼金术师,将炼金术师变成镶嵌师一样的存在。
但很多人都知道,炼金术师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他可以消耗着别人家族的人力物力,躺在千里之外坐享渔翁之利,但被迫与如此遥远的炼金术师为敌,且不断的消耗着自家资源的镶嵌师家族,就算最后能成功,也不一定能捞到多少好处,更何况,更多的镶嵌师并不看好这件事。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