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近前,他的位置很重要,这是咱最后的战场了,只要这一仗打完,咱们就可以过太平的日子,再也不用这样东奔西跑的。”
钟卿云听到这话,蹭到容曾的脖颈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紧张的心情消减,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容曾。
“你说,你要是称王拜相之后,是不是也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娇小姐?”
容曾不知她怎么就把话题转到这上面,笑着啄了一下她的唇,见小姑娘还是嘟着嘴不说话,容曾无奈的笑了起来。
“我不会称王拜相,更不会不要你,我还怕我当了官,没时间陪你,到时候你会不要我了。”
听到这话,钟卿云又下嘻嘻的投怀送抱。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钟琛就开始在帐外催促,他经过几次自虐后,现在已经聪明了,只要自己妹妹和容曾在一起,打死也别随便闯进去。
万一又被两人辣眼睛怎么办,他现在还要去对敌,坚决要保护好自己的狗头。
钟卿云对着门帘做了个鬼脸,转头又焉哒哒的帮着容曾穿铠甲,虽然不用应敌,但也需要保护好自己,之前的铠甲又沉又笨,于是钟卿云就去空间里,用掉一本本子,画了一件软甲,不仅轻,还意外的结实。
这可是连十皇子都没有的待遇,每次换上这个容曾都想去钟琛的面前嘚瑟一下。
虽然很幼稚,但就是很开心。
钟卿云十分私心的,给容曾和钟琛每人都多塞了两块压缩饼干。
容曾坐在高头大马上,枣红色的马,趁的穿着一身黑衣的他越发挺拔,任谁看了这样的他都不会认为只是个书生。
他自身带着一股子贵气,更像是一个身居高位之人。
直到队伍变成一个小黑点,钟卿云才收回目光,牵着容楠和卓子墨往回走。
容二还在指挥着人收拾厨房。
容曾出征的时候,他很少去送,每次都像是儿子寻常出门一样,因为寻常出门总是会回来的,何须告别一说。
这段时日钟卿云自己也感觉到了,空间虽然看着修复好了,但搬东西多了,对她自身还是有影响,她能感觉到偶尔魂魄会不稳的感觉,所以就变得有点嗜睡。
这话她不敢和容曾说,怕他担心,也怕他不会让自己再去空间搬东西。
这会儿容曾等人一走,她就彻底放松下来,回到容曾的帐子里,直接倒在了床上,疲惫感汹涌而来。
而出发后的军队,大家吃饱喝足,怀里还揣着公主给的干粮,心里美滋滋的。
这几日他也都或多或少的了解到,每日吃的饭有一半是公主去讨来的,想到这些心里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随着众人心里的感激,一缕缕的金光飞向空中,又一丝丝的钻进沉睡中的钟卿云身体里。
钟卿云是被帐外的呼喊声吵醒的,她睁眼时帐中已经是一片黑暗,她这一觉睡得沉,竟然直接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但不知是不是睡得沉,所以现在起来后,身上都感觉轻快不少,一点没有之前的疲惫,反而感觉精神头十足。
她伸了个懒腰走出帐子,外面已经点燃了火把和火盆,营地里被照的亮如白昼,不少人行色匆匆。
钟卿云好好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刚才是一小队人送回一部分伤员,军医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就连容二都已经过去帮着打下手。
钟卿云还有点刚睡醒的懵,但那一个个血淋淋的人,惊得她顿时清醒。
她转身回到营帐里,跑进空间,将里面所有的消毒水和消炎药都烧了出来,虽然这次容曾不在,但救人要紧于是也没有多犹豫。
还好,她出来的时候帐子里依旧空无一人,她抱着东西就跑了出去。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军医也对她教的法子表示认同,一般小伤士兵们不会退下来,只有真的受了重伤才会回来。
所以被抬回来的几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几条致命的伤口,或者深可见骨。
原本胆子小的钟卿云,经过几个月的锻炼,站在面对这些胳膊腿上的刀伤还是应付得了。
只是伤在肚子上的她还是不敢看。
军医见她来了,心里放松不少,熟练的接过她递上来的消毒液,就开始清创缝合。
容二不会缝合那些细活,就帮着处理受伤人的衣服,顺便帮着用消毒水擦洗伤口,这样一会儿直接让军医缝合就行。
他到底是上了年纪,给三个人处理完,就要站直腰捶打两下,再接着给下一个处理。
那边钟卿云看到一个脸熟的,她一边给那人缝合,一边打听战场上的情况。
“你们这是一过去就开战了?容军师和我十殿下如何?”
“容军师在后方,没有近前战场,我回来的时候,殿下毫发未伤,公主放心。”
“依你看皇城里的势力如何?”
“小的见识浅薄,但也能看得出来,皇城里这次是狗急跳墙了,原本不算多的兵马却变得异常凶狠,或许是知道被水一战,所以一个个是真的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