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按下了一天而已,既然决定明日就开业,于是今日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还好店铺后面的有口井,打水倒是方便不少,两人将屋里所有的东西擦了一遍,又买了不少新的碗筷。
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已经过了中午两人也都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容哥儿咱们现在要回去了吗?”
她还想着回家吃煎饼果子呐。
不过从这里走回去也得有一个时辰,回到家估计都快要吃晚饭了。
容曾看小丫头累得趴在桌子上,既心疼又有点好笑,小姑娘真的是娇弱的很,哪能饿着肚子走回去。
“走,咱们先去朱奎那边吃点东西,然后去东街看看。”
来了几次镇上,钟卿云还真没有去过东街,那边是卖什么的都不知道。
朱奎见两人这个点过去,也没顾上多问,手脚飞快的下了两碗面。
两人吃着面的空当,朱奎凑过来问了问开店的事儿。
“你们开业记得给镇上的管事送点钱,不然你们一个月的税银都比房租高。”
大虞连年征战,早就入不敷出,所以连年来的税收不断的增长,早就惹起民怨,地方官员更是如同当地的土皇帝。
不仅各有各的税收政策,甚至还在私自养兵。
容曾心里有着一番盘算,自己家里统共没有多少银钱,就算全部送上去估计管事也不放在眼里,甚至拿了钱还得收税。
倒不如想别的法子。
“多谢朱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见容曾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朱奎也没有多说,该提醒的他也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吃碗面,钟卿云原本以为两人该回去了,可看着容曾起身朝着东街走,才想起来他似乎要去买什么。
走近东街,钟卿云大约猜到这边是卖什么的了,因为空气里充满了刺鼻的气味。
这气味现在她十分的熟悉,这就是牛羊的味道。
街头转角有棵大槐树,从树边上一转过去,入目就是各种牲口家畜,在街口出还有卖家禽的,不过和牲口比起来就有点少的可怜。
“容哥儿咱们要买牛吗?”
牛在大虞可是紧俏的牲口,而且不是谁家都能养得,得上报才行,符合条件才可以养,而且一旦养出问题还有可能承担责任。
价位也相对的比较高,更有不少的牛贩会担保办手续的事儿,可是他们手里的钱可买不起牛。
容曾没有说话,只是牵起钟卿云的手,在东街逛了几家,最后停在一家卖骡子的摊前。
一个栅栏里面圈着三匹骡子,一个个黑亮亮的两个晒微高大一点,就一头长得有点瘦小,看着不是很健康的样子。
可是容曾抬手指着那匹瘦弱的。
“老板,这匹瘦小的多少钱?”
胖乎乎的老板头也不抬,坐在摇椅上捧着一个紫砂壶,掀掀眼皮。
“这匹最少二两。”
容曾松开了钟卿云的手,一副对那骡子动心的样子,长腿一跨进了栅栏里,前后看了看伸手掰开骡子的嘴,看了看牙口。
正在这时,骡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容曾看一眼它的鼻子,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老板,你这骡子应该是得了瘟,快把其他的骡子隔离,不然只怕用不了半个月,接触过的牲口都会出现问题。”
这地方有什么隔离的,家家都是用栅栏圈着,旁边卖牛的商贩听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牲口之间的瘟可是不分品种和物种的。
他家牛离得最近,所有也很有可能出问题。
胖老板闻言当即不愿意了,横眉一竖放下茶壶起身。
站在栅栏外的钟卿云明确感觉到,要是容曾不赶紧说明白,只怕要挨揍了。
“容哥儿……”
钟卿云的声音都带着紧张和颤抖。
容曾拿出帕子擦擦手,随后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捏像是在安抚她,见老板走过来他松开了钟卿云,侧身将人挡在他的身后。
“你是干什么的?不买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添乱,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这人那副样子已经不是在警告,似乎已经准备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