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心中忐忑不安的簪墨,听他这样说,不禁吓了一跳,忙上前两步,柔声说到:“驸马爷,知言受了罚,身子还没养好,您要做什么?吩咐奴婢,也是一样的!”
温廷筠闻言,神情微顿,通过这两天的了解,他只知道,原身有两个贴身的小厮,知言和知行,却不知道,知言受了罚,这会儿,竟然还没有养好身子,想来,应该就是因为原主去醉梦阁,跟那个什么念念姑娘的事儿,而受的罚,而且,罚得还不轻!
虽然,这事儿,实际上,跟温廷筠没什么关系,可是,温廷筠还是下意识的开口问到:“请大夫了吗?可用了药?”
簪墨闻言,忙点了点头,笑着回到:“请了,请了,药也都是用的好的,驸马爷不必担心,您若是真的心疼我们,还是好好在府里养病,别理外头那些有的没的了吧!”
刚才,她被温廷筠支出去,泡茶去了,并没有听到温廷筠和魏书承两人的对话,只当是那魏书承,又来勾搭温廷筠出去鬼混。
只是这会儿,长公主的气,可是还没消呢,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情来,那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因此,虽然心里知道,大概是没有什么效果的,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劝到。
幸好,温廷筠虽然胡混惯了,对她们这些下人,倒是还算不错,并不会因为她们劝上几句,就发落她们。
可是此时的温廷筠,却没什么心情,跟她多说废话,闻言点了点头,嘴里却道:“那就把知行叫来吧,我有事找他!”
第三章 原来还是个吃软饭的
簪墨见他态度坚决,只能无奈地应了声是,转身下去,吩咐小丫鬟去前院,叫知行来,反正知行为了他自己,也会劝着些驸马爷,不让他胡闹的。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温廷筠要想出去透透气,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只能让贴身的小厮来安排,否则,他自己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只怕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他现在的身份特殊,虽说原主是个胡作非为的,可他也不想再惹事端,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
因此,才执意,要簪墨去叫知行来。
不一时,知行便被叫了来,因着不知道温廷筠叫他来,有什么事情吩咐,神情有些忐忑的给温廷筠行了礼后,便低头敛目地立在了那里。
温廷筠扬手,打发了屋里的簪墨后,这才低声对立在他面前的知行,开口说到:“你去准备准备,我要出府去透透气!”
“啊?!”怕什么来什么,知行就怕他这个时候,还要出去,因此,一听到他的吩咐,不由得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稳了稳心神。
片刻后,才往上凑了两步,神色讨好的低声说到:“驸马爷,长公主的气,可是还没消呢,您要是现在出去,长公主那边知道了,一定又会闹起来的,您又何必,非得这会儿去触霉头呢,莫不如等过几天,长公主的气消了,您身体也将养好了,再出去,也不迟啊!”
温廷筠听他这样说,心中不禁觉得更加憋闷,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魏书承那说了一半的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语气有些讥讽的开口,反问到:“你的意思是说,我怕她?”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知行没想到,自己的话,不仅没能劝住温廷筠,反倒是激起了他的脾气,想他大概,是因为被长公主踹下床,磕破了脑袋这事,实在太过憋屈,一时激愤,也是有的,赶紧找补道:“驸马爷,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您只是不爱与她一般计较罢了,怎会是怕她,只是咱们出府,总得让管事们备车,他们也不……也不……”
知行说到这里,犹豫的抬头,看了一眼温廷筠,嘴上磕磕巴巴的,到底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完,只能嘿嘿干笑了两声,掩饰了过去。
刚才驸马爷已经有些恼了,这会儿,自己要是再说,他指挥不动公主府的管事们,那还指不定会怎样呢!自己这会儿,可不能再拱火了,只盼着驸马爷自己能知难而退,可别在这个时候,再出去惹事了!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温廷筠却是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下不爽,没再跟他废话,只是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去,一边低声说到:“不用备车,你也不用准备什么了,我也不去哪……”
知行闻言,神色一喜,可惜,还没等他说两句卖乖讨喜,给温廷筠顺毛的话,就又听到温廷筠继续说到:“就是出去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知行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顿了顿,才面容有些扭曲的快步追上了温廷筠,不甘心的继续开口劝到:“这外面有什么好走的,驸马爷要是闷了,小的给您……”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温廷筠的声音骤然打断。
“传膳吧!你亲自过去,让厨房做两个下酒菜,再拿壶好酒来!”刚刚走出房门的温廷筠,对站在门口伺候的簪墨,扬声吩咐。
原本还心下有些惴惴的簪墨,闻言不禁心中一喜,以为是知行劝住了他,就算现在喝酒,对伤口不好,那也好过他再出去,闹出什么事来,大不了,自己给他拿些补酒,再在一旁,劝着少喝些,也就是了。
因此,忙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往院外走去,倒是把跟在温廷筠身后的知行,看了个目瞪口呆,闹不明白温廷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走了,还傻站着干什么!”走了几步的温廷筠,见知行还傻站在那里,只好回头,低喊了一声,把有些怔愣的知行,吓了一跳。
“驸马爷,您这是……”知行忙上前两步,跑到温廷筠的身边,一脸狐惑的开口问到。
“等溜达回来,爷请你喝酒!”温廷筠冲他戏谑地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去,却是并不向他解释。
不把那簪墨支开,她看到自己要出去,一定会去长公主那里通风报信,估计自己连府门,都还没有出,就得被逮个正着。
反之,把她支开,等她回来,发现自己出去了,为了她自己,她也不会声张,没准还得给自己遮掩一二。
反正自己只是出去,随便溜达溜达,一会儿就会回来,悄没生息的,也不会惊动谁!
知行见温廷筠态度坚决,到底拗不过他,只能带着他,小心翼翼的避着下人,从公主府的侧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