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既然是一起进府,两人的感情也处得极好,不过十来天便把这府邸后院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四贝勒府有福晋一侧福晋,两庶福晋及不下五个格格,一个个的都在这府邸过得许久了,连在她们之前最迟进府的陈格格和张格格都已有两年多的资历,她们这些后进府的格格着实是一个都比不着。
福晋所出的有嫡三格格和养在膝下的二格格,李庶福晋有一儿一女,伊庶福晋有二阿哥,但最不容小觑的便是侧福晋了。
亲生的孩子有四个,长子长女都是由她所出,长子和次女还是一对祥瑞的龙凤胎,前不久,也是在她们刚刚进府之前,侧福晋又新得了一位阿哥,可谓是风光之极,四爷唯四的阿哥,光侧福晋所出的就占了两个。
钮祜禄氏和耿氏的脸色都有些犯难,四阿哥的后院光想想就觉得不好待了,这里能人辈出,哪有她们出头的份,可她们进府也是想为家族争点荣耀的,自是不甘落幕。
钮祜禄氏眉间微微蹙起,“耿姐姐,妹妹听说福晋暂时没打算让我们姐妹俩侍寝。”这可如何是好?
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耿氏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同钮祜禄氏是按年龄论姐妹的,虽然她在年龄上胜过钮祜禄氏,却相差不到哪里去,毕竟两人都小了,过早进了四爷府,还完全不到侍寝的年纪。
而她找那些公公们打听了,不过是因为自己这一族人是个好生养的,便让自己进了府。
可如果等她们到了侍寝的年龄,恐怕这后院的人都把她们抛到脑海后了,尤其是爷,恐怕从来没有忆起她们便换了人来宠。
“妹妹听说福晋身边有武格格同萨克达格格跟随着,两位庶福晋平时也是有来往的,就差侧福晋了。”
耿氏微微点头,算是应和了她这番话。
四贝勒府后院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简单是因为爷后院只有那么些人,说不简单是因为单单只是这些人便已经是能耐之人了。福晋属于一方势力,两位庶福晋勉强也算得,侧福晋更在其中,三方相互拉扯。
她们要想在这后院里有点冒头的希望,最好的法子便是跟随其中一方,如同福晋身边的武格格和萨克达格格一样。
“那姐姐是怎么想的?”钮祜禄氏抬头,认真的看着耿氏。
“我是想着跟随侧福晋的,毕竟侧福晋身边没有人,若是跟在侧福晋身边指不定得到的好处更多。”这话耿氏是说得清楚明了,也很直白。
钮祜禄氏摇了摇头,“侧福晋似乎是个不好相处的。”后院那么多格格,肯定不止她们两个想到这一点,可侧福晋仍旧是在这后院里独来独往,这也可能是她们打听到的消息还太浅薄,以至于得出相反的结论。
可无论如何,至少从表面上看,侧福晋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毕竟侧福晋可是在后院里生下了二子二女,没有一点手段是护不住四个孩子的。她阿玛只是一个小官,后院却是被那些小妾搅得天翻地乱,她阿玛后院都已经是这样了,更别说这是四贝勒府了。
那可是皇子皇孙所在之地,凡事都不像表面呈现的那般简单。
耿氏摆了摆手,“先让我试一试,指不定侧福晋还真怕我们姐妹俩合眼缘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的性格一向是比较爽朗的,虽然将事情的后顾之忧都摆出来了,但也不爽将事情搞得那么复杂,若是在行动之前便把一切事情否决了,那还有以后的事?
钮祜禄氏犹豫了一番,终是点了点头,“那就听姐姐的。”
......
或许后院人都没有想到,两位格格似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还真打动了侧福晋。不过是十来次地去拜访侧福晋,侧福晋还真的有所回应了。
这极为罕见的事还惊扰了福晋,“怎么侧福晋就待她们不同了,不过是新来的两个格格,怎么就与她们有所往来了。”
这道理也说不通啊,打她进府后,宋氏从格格时便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与其他格格相交却不深交,顶多是表面姐妹情。
那她着实就想不通了,难不成这两位格格还有什么天赋异禀之处?
武嬷嬷倒是冷静许多,“福晋,说不定侧福晋是与两位格格凑了眼缘,福晋您也知道,这些事是说不准的。”
福晋还是摇了摇头,“合眼缘这词放在侧福晋身上还真是稀罕了。”宋氏的性子除去那次生气外,她从来没见过她有多余情绪的时候。
“你派人多观察钮祜禄氏和耿氏罢了,我还真想看看侧福晋看中她们什么了?”
“是,福晋。”武嬷嬷应道。
......
若说后院的人纳闷,萨克达氏更是其中最纳闷的一人了,在依附福晋之前,她也曾多次讨好侧福晋,侧福晋是待她过得去,但那是建立在她主动的基础上,但现在有了新人做对比,她曾经得意的却是不值得一提。
怎么这事就这么奇怪呢?
明明她与那两个格格没有一丝不同,钮祜禄氏是满洲旗出身,她也是,耿氏的性子爽朗,她也是个活跃的人,侧福晋到底看中她们什么了?
萨克达氏只觉得自己心里郁闷的很,相比于福晋,她还是更倾向于贴近侧福晋,毕竟福晋身边都有一个武氏追随了,她凑到边上也不如武氏受福晋看重。
投机这一词还真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