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也真是的,她若是对允参有意思,一起竞争就好,总私下搞这些小动作干什么,一点师姐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谁让她们允参优秀呢,首先长的好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束心宫的弟子在容貌上拨头筹,终于轮到自己门派的师弟了。
其次师父亲自测的灵力,是满格水平,就算是从墨渊里出来的又怎么样,师父也是啊,还不是成为了上仙,允参自然也前途无量。
如宛对允参是有企图的,她从不掩饰这一点,可雅剑阁里喜欢允参的人太多了,现在是允参刚来,别派弟子还没有见过他,待以后,他与大家熟悉后,与她竞争的就更多了。
所以如宛打算先下手为强,她才不要像寒柳师姐那样,明明有想法却要端着。
如宛自觉在雅剑阁里,论容貌、修为没人比得上她,仙尊的新徒弟倒是长的不丑,修为她不知道,唯一胜过自己的就是有个好师父,是游鳌宫的弟子。
可是,刚才她看到了,已听到了,仙尊对他那新徒的态度并不好,严厉冷漠地很,可跟当年对珠言师姐没法比,仙尊何时对珠言师姐那样说过话。
如宛分析完,自信地朝食屋而去,她今日还未见过允参呢。
阿鼓随师尊回到游鳌宫,正要溜回自己的小院,就听师尊叫住了她:“睡前要做什么知道吗?”
阿鼓:“知道,复习功课,明天您要检查的。”
“还有,从明天开始,不许再出这院子,这是对你今日犯错的惩罚。”仙尊淡漠说道。
这惩罚也太大了,她才刚出去一次,就要从此禁了她的足。
阿鼓不能认,她决定争取一下:“师尊,您上次还说了,待我功课做不好,修为无进益才会剥夺我出去的权力,可事实是,我一直很努力,在修炼一事上从不懈怠,您能不能不要禁我的足?或者只禁一段时间。”
“我刚说完你这就忘了。我的命令你只管遵守,好大的胆子竟敢讨价还价。”
一般人在他这种态度下,早就乖乖听命了,可阿鼓还是硬着头皮道:“师尊,阿鼓不是讨价还价,阿鼓是在求您。”
启鳌呆楞了一瞬,她刚才的表情与语气,加上那一声“阿古”,勾起了启鳌太多的回忆。
每次他要罚束心宫弟子时,攀古就是这个表情,这样的语气与他周旋的。
启攀又想到,她临出雅剑阁食屋时,在他身后与那墨渊所出的小子偷摸的小动作,还有那小子给她夹菜、照顾她的画面,他说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也是阿古与他弟子经常做的事。就连那小子的长相,也让他觉得像是出自束心宫一般。
那墨渊出身的弟子,灵力十分充沛,当时他随手测了一下,在他有意施压的情况下,他竟能抗住,并且没让其他在场之人察觉到他灵力已暴走。
从惜材的角度,启鳌并没有太为难他,他有一句不假,哪怕是墨渊里出来的,只要潜心修炼,抵住诱惑,也能有一番成就,修为正果。
阿鼓见仙尊脸色有缓,不再像刚才那样淡漠,她壮着胆子又道:“求求师尊了,往后阿鼓一定好好修炼,决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我是你师尊,你这样与我说话,实属没大没小,不尊师长。以后不要这样说话。此事不容商量。”师尊又变回冷厉的样子。
师尊转身进了大殿,留阿鼓一人站在小院子前,情绪低落。
她站了好一会儿,忽朝院外望去,天已全黑,月亮都没有,只有几颗星星。阿鼓叹了口气,这才进了小院。
强打精神按师尊所说,复习今日所学道法,待全部做了一遍后,她觉得身体里终于起了变化。
头一次,阿鼓有这样的感觉,体内的灵力是浮着的,她闭上眼睛,用意念所感,甚至可以看到灵力在发光。
这一变化,挥散了不良情绪,如果不是师尊太过冷漠,如果不是师尊郑重警告她,不许踏入正殿一步,阿鼓忍不住现在就要跑去告诉师尊。
阿鼓虽不懂很多人情世故,但她不傻,比如说刚才,寒柳师姐拉她入席的动机不纯,允参在桌下踢她提醒,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吃饭过程中,她与允参配合极好,让有意打探,从她嘴里套师尊、师门话的寒柳师姐无可奈何。
比如现在,她能感觉到师尊并不喜欢她。
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自称“为师”,除了让她用功,用心教她道法以外,其余她的事情他皆不关心。
还有,在雅剑阁食屋,阿鼓听允参与寒柳师姐的意思,灵兰山上的弟子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就算是游鳌宫的弟子,也同样如此。
寒柳师姐还说到,师尊上一个女徒,也就是被杀掉的那个,有多得师尊宠爱,宠爱到人人都羡慕她,一度觉得她会取代仙尊原先的道侣。
所以说,是因为她名字与那位手刃师尊徒弟的上仙重名,他才不喜欢她的吗?那又为什么要收她为徒?
师尊在一开始就说了她名字不好听,也是因为这个吗?啊!对了,刚才她一口一个阿鼓的,难怪师尊会那样。
阿鼓就是在这样地胡思乱想中睡着的,可能晚上会扩大人悲观的情绪,早上一醒来,阿鼓就把昨夜睡前想的东西都忘了。
只觉阳光正好,外面小鸟叫的也好听,自己浑身充满了朝气,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除了经过了昨天的开斋,今日再吃面条,阿鼓有些食不知味、难以下咽以外,其它都很好。
师尊也按时出现在她的屋中,在例行检查功课的时候,阿鼓运道气过全身,走了一多半的时候,忽然体内灵力盛光大放,暖意遍布她的全身,她睁开眼,看到师尊也正看着她,一向平静无波的双眼,此时终于有了波动,那是激动吗?师尊会为了她而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