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鼓一边忙着加紧基础法术的修炼,希望自己也能跟上大部队,去山下历练。一边不平地想,明明允参的等级还没有她高呢,怎么他师父都带他下山了,而自己却不行。
阿鼓本想问问师尊的,但近日里,她连师尊都见不到了。来到大殿几次,只能看到大师兄。
每次她进殿,让心都会从塔中出来,他对此也表示无奈。没有办法,只要她一靠近,他就能感受到,而残魂似乎非常喜欢她,总是带着他亲近于她。
阿鼓对此倒没什么反应,她本就无聊,能有大师兄跟着聊天,她乐不得呢。
让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控制不住往她身边凑。让心惊奇发现,若不是男女有别,他恨不得挨着她,一点缝隙都不要留。
唯一让他能控制住不往她身前凑的方法,竟是听她叫大师兄。
十一师妹与珠言差不多的年纪,一样活泼开朗的嗓音,只要听她叫大师兄,都能让他心中一颤残魂不稳。
这个称呼如魔咒盘旋于他心上,真是不想再听了。
阿鼓发现了大师兄的这个毛病,想到害他惨死的凶手曾经也是这样一声声地“大师兄”地叫着,不由很是能理解他。
于是,阿鼓提议道:“我可不可以唤你让心师兄?”
让心点头道:“好,你就叫这个。”
从这时开始,阿鼓不再叫大师兄,而是一口一个让心师兄。
阿鼓发现,大师兄真是个温柔的人,从而心里近一步对魔族有更深的了解,难怪正道要诛魔除妖,他们是真可恶,为了一己之私,就要向无辜之人痛下杀手,真不是东西。
从墨渊出来,什么都不懂,且对魔族并未有什么看法与想法的阿鼓,就冲着大师兄这遭遇,也要在此立誓,从此与魔道势不两立,学好本领斩妖除魔。
灵兰山下,最近不光是凡界,三界都震动了。先是灵兰自己辟了传了很久的一条传言,关于他们坠仙而死的一位上仙是魔的传言。而后又传出魔头不是上仙,而是一位弟子。
总的来说,灵兰山的意思是,让他们谨慎起来,有任何异动都要上报,魔族复活恐要早于上神复苏。
这样的消息传出来,确实有人上报异常,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正林山,也就是以前的邪磨山。
邪磨山因其位置背荫,以前是各种大妖与鬼怪聚集的地方,后被正道大宗,正林宗铲除,当地百姓为表感谢,也为了去去晦气,特把此山改名为正林山。
如今正林山里,云林深处,以前妖怪们留下的大殿,其外还是那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其内却是金碧辉煌。
倚坐在高台上的只有一人,他着一袭黑边红衣,灵台与眼尾有朱砂红痣。周身的黑气,竟是许久未现世的魔息。
台下有数十小妖,见他们的穿着,竟是与台上之人同出一辙。
一个小妖说道:“魔主,这些都是今日抓来的恶鬼。”
高台上被称为魔主的人站了起来,慢慢地了走了下来,围着装有锁着恶鬼的箱子转了一圈。
有恶鬼认出他来,惊讶道:“你,我认得你,你是灵兰山的人。”
这恶鬼话一出口,又有恶鬼认出了他:“你是束心宫的道祈,怎么,你师父是魔,你也要步她后尘?”
眼见魔主眼冒狠意,小妖拽了下手中锁着恶鬼的铁链,斥道:“少废话,魔主没有问你们话,都把嘴闭上。”
那恶鬼不服道:“你个小妖怪,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与我半斤八两,倒是跑这里来耀武扬威。可笑,可笑。还有你,什么魔主?入了魔也是上不了台面,连魔尊都不敢自称!”
“这你可说错了,”另一恶鬼道,“他算什么魔,东施效颦,连个人都不敢吃,只能拿我们这些恶鬼来凑。”
道祈也不急,只管走到他们面前,伸出手来。明明上一秒还白暂正常的手指,下一秒开始发黑,指甲也长了出来,直取恶鬼的恶灵。
恶鬼也顾不得嘲了,开始挣扎,痛苦的嚎叫。
没一会功夫,这只恶鬼,恶灵被吸干爆裂开来,只余气雾,没一会儿连这气雾也没了。
恶鬼本就没有实体,就靠着一口恶灵生存,如今被道祈吸了去,自然什么都留不下。
吸完了这些恶灵,道祈慵懒的重新倚回主台的榻上。就听手下小妖道:“魔主,我们在山下听到一些稀奇事,是关于灵兰的,您要不要听。”
道祈眼都没睁,说道:“灵兰的啊,说来听听。”
小妖就知道他关注灵兰,爱听灵兰的消息。于是清清嗓子道:“山下各界、各派都在说,灵兰自己传出的消息,说是以前坠仙而死的那位上仙,被魔所陷害,污蔑她是魔,现在满世界给她正名呢。”
“不过,还有一个不利的消息传出,他们好像知道,魔族复苏了,正朝各大界征集各地异动,想是要有所行动。魔主,我们是不是要,”
“你刚才说什么?”道祈睁开了眼。
还没被他消化的恶灵在他皮肤下若隐若现,十分骇人。如此方法入魔,连小妖们都不敢轻易尝试,只等着魔主大功告成之日,可以助他们成魔。
无论如何,魔族都是比妖族厉害的存在,拥有在几百年前与神对抗的实力,不可小看。
小妖忍住惧意,咽了咽喉道:“您指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