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温柔都是假的——蝗蝗啊
时间:2022-02-19 15:38:47

  他觉得抛得很远,其实只是一小步,而就是这一小步,攀古走出了出口。

  攀古觉得她越过了一道光,落地的时候,所有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她的灵台恢复清明,能感觉到体内有颗珠子在游走,什么高热,意识混乱,统统消失。不是一点点慢慢地消失,而是这些全部都是在一瞬间达成的。

  她像是从恶梦中醒来一样,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一切崩塌、消失不见,新的世界在她周围拨地而起。

  她坐起来环视四周,这里还是赤火界,她身处在熔岩的上方,就是当初她伸出手去够启鳌一同掉下去的地方。

  “魔头!”

  “攀古!”

  “魔尊!”

  一时间很多道声音涌入攀古的耳中,都是在叫她和启鳌的。

  攀古向身后,刚才启鳌所在的地方看去,他竟然也在。

  难道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幻境,只要有一人出来,幻境就会消失,其实他们从没有离开过这地下熔岩左右。

  眼见着启鳌也在恢复,他眼皮眨着,像是随时会醒过来一样。

  攀古顾不得回应那些叫嚷的声音,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启鳌的情况,来不及解释了。攀古一步扑过去,熟练握住扎在启鳌身上的刀柄,这次她没有拨出来,而是就着刀尖插在里面的便利,往下使劲,刀尖从启鳌心脏的位置向下划去,像是要把他剖开一样。

  终于,划到腹部的位置,刀尖动不了了,它碰到了攀古想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启鳌睁开了眼睛,握住了她的手。攀古内心狂跳,她知道时间不多了,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急速向启鳌体内探去,稳准狠地让她抓住了那颗黑珠。

  抓住的第一秒,她飞快地把它扔向刚才叫她攀古的方向,嘴上大喊道:“允参!毁了它。”

  启鳌终是慢了她一步,珠子一离体,他身上的刀口不再愈合,心脏的位置还在流血不说,新被攀古划下的长长刀伤,翻卷着血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允参自然知道攀古抛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他顾不得震飞聚在他周围的上神,一跃而起,把黑珠拿在了手中,然后运出全部内力,聚在他的剑上,一剑下去,黑珠碎了。

  允参为了更保险,把这些碎珠子收集在法器中,困住它们,待回去后,他要让这些碎块成了沫,成了烟,在世上再找不到一丝痕迹,这样他才能放心。

  与攀古不同,时间对于允参来说只过去了不过一个时辰,在忍着攀古可能与魔头同归于尽,再也回不来的悲痛下,他率领上神们英勇抗魔。

  魔族没有了魔头的情况下,很快就被神族在天神的带领下打败了,最后活捉了两个护法。因为允参惦记着掉下熔岩的攀古,所以在战斗一结束,他与上神们押着独活的两个魔族护法来到了熔岩边,想着处理了魔族余孽后,要怎么寻找攀古。

  也就是在这时,攀古与魔头凭空出现在众神眼前。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魔头,只有允参第一时间喊出了攀古的名字。也就是在这时,上神们才反应过来,这位魔族的新护法就是他们曾经的主神,也是第一次看清她的样貌。

  允参用法器把碎珠子收起来后,他马上去到了攀古身边。只见攀古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面对着魔头一动不动。

  而那还剩下一口气的魔头与她相望。允参走过去,双手扶在了攀古身上,想把她扶起来,但攀古还是没动。允参能感到她的紧崩与僵硬,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双肩,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别事了,攀古,没事了。”

  刚还一脸痛心在等死的启鳌,忽然变了表情,他用攀古曾听过的属于魔尊的阴厉声音道:“他是谁?”

  攀古:“与你无关,你就要死了。”

  启鳌:“我猜到你是他们派来的,想过你的真实身份,从被控制想要从神族得到好处的恶鬼,到你可能就是上神的一员,可我没想到,你竟会是神族的主神,那位什么事都不管,一直很少露面的主神。”

  “阿古,攀古,原来你一直都是用的本名。”启鳌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而攀古也在看着他。

  允参手上的力道在加大,他忽然有种被融绝在外的感觉。

  攀古略回了下头,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我没事。”

  允参:“不用跟他废话,今日该是这魔头灭绝之日。”

  “魔尊,我们都被她骗了。你这个贱人,光明正大地打不过我们,就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阴招,你们就算是赢了,天下人也会有说法的,神族休想一手遮天。”

  声嘶力竭的是珠言,她又喊道:“魔尊!护法珠言与厚尚在此,属下甘愿追随您而去,唯不甘就是不能亲手杀掉这贱人,但您放心,刚才他们在此商量救她时说过,她为了打入魔窟城,已经剔除了仙骨,她早就是半个死人了。在您死后不久,她也不能独活,说不定会死在我前面。也好,能让我看到她先咽气,也算是老天不薄我。”

  允参听到此言,心中一震,这是他不想见到的,但也是事实。魔头一除,攀古的牺牲即全,也就到了她该归去的时候了。

  启鳌这时不再盯着攀古看,他望向允参,只看一眼对方的表情,他就明白了,珠言所言不假。

  他目光锐利地射向攀古:“原来你是因为此,才不怕死的。”

  启鳌笑了一声继续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言的,会永远陪着我。”

  他收了笑后,直视攀古的眼睛问道:“你对我,至始至终有过一丝感情吗?”

  他根本不敢问,你爱我吗?可不问他又着实不甘心,只能卑微地这样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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