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肥料足,还只专供着这一样农作物生长用,可能就是主人家疏于打理,明明种出来的胡萝卜应该又红又大个,如今反而颜色浅淡,个头也没有先前勤耕时种出来的那样膨大了。
夏司容检查发现后,有些懊恼,都怪她这些日子太忙了,匆忙播了几次种,就放下没管了,眼下疏于管理的后果出来,顿时心中不忍,她看着手里蔫巴巴没精打采的淡红萝卜自责不已。
夏司容精通耕种事宜,经过蜜桃庄事件后,她知道徐冬体质其实还好,就是在干农活累了时老喜欢撒娇躲懒,于是自那以后就有意识地训练他,好一步步习惯以后越来越高强度劳作。
如今也是的,夏司容握着徐冬双手,教他怎么样温和给萝卜施肥,浇水除草,慢慢地,他们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事情。
也许是感受到主人的关爱,他们看到后面的萝卜越来越大个,水嫩嫩,红彤彤,已经到了可以收获的好时机了。
恰好夏司容闲来无事,就开始教徐冬拔萝卜。
先温柔捋好萝卜头上叶子的生长趋势,拨开周边肥沃黑土,然后慢慢深挖下去,力道不要太大,不然水嫩的萝卜受不住,就容易被掐出水来。
但也不能太轻,有时候需要猛一下使劲,反而能叫萝卜埋在地下的部分松动。
夏司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娴熟地摸过徐冬的手,一起扶着萝卜露出地面的部分轻轻滑动着摇晃。
就这样,按照九浅一深原则,夏司容引领着徐冬有序地进入拔萝卜这项体力劳动中。
今晚篝火晚会后,很多掌柜跟伙计,以及他们的家人大多都没有回去,也歇在附近帐篷里。
徐冬突然被夏司容拽过去干农活,拔萝卜拔到手腕酸软,他很想撒娇撂担子不干了,却因为顾及着周边人太多而不敢哼唧出声。
后来他累坏了,扑倒在旁边的卧铺上,帐篷这种卧铺是直接在地上铺就被褥的,所以并不会因为上面有人晃动而发出声音来。
徐冬仰靠在夏司容身上,他很不好意思,抽回撑在被褥上的那只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唯恐他忍耐不住,要是待会他丧失理智,失控抽泣跟夏司容撒娇的声音太大的话,会被附近其他的伙计们听到,那第二天遇到,他就要颜面尽失了。
于是随着夏司容毫不体谅,越来越过分的力道中,徐冬都紧紧咬住嘴唇,将所有声音都吞进肚子里,辛苦忍耐了下去。
拔萝卜这种精细活,徐冬不常做,经过夏司容的教导,他还是青涩懵懂,这倒不怕,有夏司容掌控全局,又年轻气盛,拔萝卜这项体力劳动他们进展得还算顺利。
最难堪的是,徐冬不是没有体力,他是被夏司容娇纵惯了,碰一下就身娇体软,干点活儿就脸颊绯红,好像被人任意搓圆掐扁却不敢出声反抗的小媳妇,只能缩着身子,眼角水汽泛滥。
徐冬眼尾那片皮肤越来越红,他忍耐了许久,身体却因为消耗了太多力气,开始隐隐出汗,莫名其妙的,他的心脏越跳越快,似乎要跳出胸口。
他很害怕,心慌的摸到身后那人的肩膀,手指用力收紧才松了口气,刚刚心下稍安,却被猛地一推,他突然尖叫着说了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夏司容, 等……”
还没溢出几个字,就叫夏司容封住了嘴巴,徐冬以为的大声尖叫,其实软黏混沌, 还逃不出两人的唇齿间。
接下来才是真正无法忍耐的开始, 夏司容可能也觉得太难为徐冬了, 就推着徐冬上了卧铺, 她自己伏了上去。
抽手, 熟练地套上采收器具,开头本来是慢慢晃动地, 虽然力道舒适到叫徐冬半梦半醒, 萝卜也循序渐进采摘了, 时不时露出到地面上,基本就是夏司容出力, 徐冬躺赢。
有人带飞,徐冬心里却贪多麻痒起来, 觉得夏司容应该可以更快些, 这样才能将地里好多好多个头饱满的萝卜都采摘起来,喂给他吃。
于是他嘴唇微张, 竟然眼里都含着一汪水了,还莫名有自信地挑衅道:“夏司容,唔……你该不会不行吧, 干活那么慢,等你收完萝卜,我该饿死了……”
上方那人慢条斯理的动作一顿, 然后低低笑出声:“你确定?”
夏司容脸上风平浪静, 看起来依旧那么温柔, 暂时还瞧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徐冬有恃无恐,仗着夏司容承担了大量体力活,自己舒服了,就娇气地哼唧起来:“嗯……你快点把萝卜收了,我想喝你煮的萝卜汤,热乎乎的好甜。”
夏司容低下头,亲了亲徐冬脸颊上热出来的那片红,依了徐冬提的要求,宠溺道:“好。”
夏司容挑了一片长势很好的,动作飞快地拔起萝卜来,徐冬以为自己躺赢,接下来的体力劳作他肯定就不用动了。
却没想到被夏司容硬压住了,控制着他一起,两个人齐心协力疯狂采摘起萝卜来。
整片萝卜地翻江倒海、地动山摇、猛烈地晃动起来,如若不是被褥直接铺就地面,消除掉了很多动静。
徐冬都要怀疑,他们半夜不睡觉,偷偷垫着铺盖拔萝卜煮汤的这种行为,已经被外头众多伙计知道了。
徐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累得气喘吁吁,但也容不得他后悔了,他在兵荒马乱中,还不忘抬起一只酸软的手臂,紧紧捂住嘴巴,生怕他咿咿呀呀的叹气声传出去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