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这爱好,他看不懂。
至少,他好痛苦,不能穿漂亮衣裙的痛苦,谁懂?
他手下放,制止圆圆的手,把穿好的衣服脱下来,带着一丝一丝得意:“我就不穿。”
商袁:“……”
她眼眸逐渐变深,手扶在他的腰间,忍不住摩挲这柔软的触感,轻声道:“反正不急。”
……
司马玄冬今天嘴角的笑容都没放下来,身为新郎,不见往日蓝衣,一身大红喜服漂亮至极,皮肤被衬得白皙,眼角笑容风流,风流倜傥。
目光一凝,衣着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自闭小孩从门外走出来,司马玄冬迎上前,疑惑问道:“这位?”
心中惊讶二姐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娃娃,也没听说二姐再婚。
司马衍云面无表情,不想搭理满是吃瓜神情的小六,她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为何那么奇怪!
昨日她上门找韩俞生,看见他正在逗小女娃开心,见面容与他有三分相似,当下走人。
结果,被呆滞的女娃娃一下子抱住大腿,还被她叫娘亲。
司马衍云冷笑看他解释,这才得知,这女娃是他哥哥留下的,夫妻二人离奇出走,这女娃天生自闭,不爱说话,韩俞生这些天在家安置这位小祖宗。
这般听着,她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不少。
但她想太多了!小娃娃根本不下来,一直粘着她,问其为什么,小娃娃呆滞道:“父亲书房里有你的画。”一双可爱的小手,直直指向韩俞生。
自闭呆滞的小娃娃认错了爹娘,下意识把最近几日照看她的韩俞生当成了爹爹,那藏在爹爹书房里的,自然是娘亲。
韩俞生站在原地,面红耳赤,想走也不愿走,好不容易见她一次,想抬头看,又觉得唐突,最后垂头。
空气里安静尴尬,司马衍云瞧着对面害羞得恨不得钻进缝隙里的韩俞生,笑着说:“平日里怎么教娃娃的,父亲?娘亲?我倒不知自己多了一个女儿?”
此话一出,韩俞生恨不得整个人缩进衣服里,白皙的脖颈的耳朵都是羞红。
“宝儿乱说的,你不要……当真。”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最小声。
“不是说,不能教小孩说谎吗?倒不如?”阳光直射在那张明艳的脸上,娇艳动人,望着对面收拾得干净利索的俊俏男子,移步生莲,逐渐靠近
他抬起头:“不如什么?”
盛气凌人的公主接近她忠实的奴仆,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掀,洁白的下巴出现红痕,朱唇轻启:“不如坐实了这名头。”
……
司马衍云想起昨日那番话,再低头看看怀里自闭的小姑娘,眉心止不住突突的疼,总觉得昨日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决定。
她冷淡:“带路吧!”
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语气……
司马玄冬:不愧是他姐。
酒过三巡,太子在其中喝醉,拉着大臣:“我有个四个妹妹。”
被拉着的大臣心道:不就三个吗?
“老二是唯一一个省心的,小六和小七完全不省心,互相学赖,至于小八……她特么完全脑子抽筋了,真怀疑母后当年生了个叉烧……”
被拉着的大臣越听越流汗,事后太子不会问责吧!这六皇子怎会是女儿身?
他把目光忍不住移到在人群中穿着大红喜服的六皇子,看着那张俊俏的脸,以前也不觉得像,现在越看越觉得……
天啊!知道这个会死吗?
他战战兢兢饮下一杯酒,随即耍起了酒疯,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六皇子不知道这个小插曲,只是在往后的日子里有些许纳闷,工部侍郎那个死心眼特别不爱搭理自己,看见自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仿佛他是什么虎头铡!!
今年的风格外喧嚣。
*
几年后,盛极一时的藩王商袁辞官携带娇妻云游山水。
京城上下无一不震惊,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皇帝竟然同意了!
大殿上,皇帝看看还在对面批改奏折的太子,心道太子还在,天没塌啊!那为什么商袁会大着肚子向他辞呈。
自从商袁离开,皇帝一直没缓过来,坐在凳子上想了许久,才得出一个结论。
敢情不是别家的猪啃了他家白菜,是他家小猪拱了别人家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