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不是很明白,她对小公主的感情是什么,是单纯的占有?这其中的感情她理不明白,但她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不想让小公主嫁给任何人。
她舍不得把小公主给任何人,自从小公主来到边疆,每日看着小公主在她身前走来走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的举动,她面上好似什么都引不起波澜,但这一切她都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早已翻腾不止,想要占有的心思越来越深,眼眸日渐深邃,没人知道她阴暗的想法。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她想把小公主娶回来,这很大逆不道,身为女儿身,勾引公主不说,还想着把人娶回来。
商袁自嘲笑笑,从她扮作男儿身活在这个世界上时,大逆不道她已经不在乎了。
天生冷清的心开始起波澜,一动便如山河翻腾,一发不可收拾,天上地下,她只想要小公主,但临到坦白,她怕了,怕公主知道真相,厌弃她,再也不想看见她。
她不忍有一点失误,就像向敏曾经说得那样,小公主年纪小,说出来的话,当不得真,或许明天就变一个样,现在是喜欢她,但万一知道真相,觉得她恶心,恨不得躲得远远得,以后只把她当成陌生人,百年之后与另外一人执手入土,这种事想想都不会让它发生。
最好的方法,先斩后奏,控制舅舅和娘亲,以男儿身向陛下求娶公主,等把人娶回来,小公主哭也好,闹也好,她纵容着,任由她发泄,哄着不让她哭,满心满眼宠着她,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是小公主想离开,她不会同意,更不会放手。她要把人永远留在身边,近近看着,恨她也无妨,只希望以后不要忘了她,把她当成陌生人。
最大的期望便是,余生,她要公主,永远记得她。
“圆圆,要说什么?”司马衍华侧身,望着她。
“没什么。”商袁声音暗哑,眼睫微颤,将所有的心思都藏起来。
“对了,圆圆!”司马衍华从她怀里出来,□□的脚站在树干上,精致脚踝上的银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今夜她要跳舞,跳世界上最最独一无二的舞,要让圆圆永远记得这一天,记得她是她的的商夫人,记得庆生舞是小公主——商夫人跳的。
商袁眼眸微暗,看着空落落的怀,怀中还有小公主的温度,茶色眸子幽暗望着树干上的小公主。
司马衍华没注意到,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红纱轻曼,衣袂翻飞,她踮起脚尖,小心踩着节拍,在石榴树上翩翩起舞,细碎的舞步,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寂静的夜里仿佛也打着节拍。
飘落红英为之相伴,纤柔的腰肢,轻盈如踏莲的舞步,昔有赵飞燕掌上起舞,今有公主花枝婆娑轻舞。
商袁认真看她跳舞,眼睛满是欣赏,茶色眸子里倒映着倾城绝色的舞姿,嘴角微微上翘,她突然意识到,小公主这庆生舞是跳给她看的,
不是六殿下,是她。
想至此,眼眸溶漾着笑意,发上末端的花枝衬得人更漂亮,更风流。
更舍不得放手了。
静谧的夜里,有人一夜未眠,有人一夜好眠。
……
第日一早,商袁惦记着小公主身体有问题,于是吃完早饭,就拉着她去找大夫。
“可以找刘太医。”司马衍华记得父皇告诉她,身体有事就找刘太医,没事也可以找他唠唠嗑,刘太医实乃妙人。
商袁点点头:“可以。”
经过昨晚,司马衍华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望着陪在她身边的圆圆,像极了平日里母妃讨厌诊病,父皇贴心陪着母妃看病的样子,想着想着,便笑起来。
圆圆这个时候,好像一位尽职尽责的父亲。司马衍华摸着小肚子,感慨自己选男人的眼光真好。
把人送到刘太医屋子,商袁在外面急切等着,思来想去不妥当,太医都是望闻问切,小公主怕是交代不清楚。
想到六殿下从小跟着小公主,对于她的身体情况,应该比较了解,再加上六殿下那张嘴的确很能说。
商袁起身,打算去找六殿下,将人一块塞进刘太医屋子里。
屋子里,年纪颇大的刘太医扶着山羊胡,与满脸懵逼的小公主对视。他和蔼道:“小公主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司马衍华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道:“圆圆嫌我胸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太医:……
“小公主现在正长身体,胸小很正常。”刘太医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稳定心神。
司马衍华眉头都快揪成两条小蚯蚓了,纠结道:“圆圆说,小的不正常,才带我来看看。”
刘太医苦口婆心道:“莫听男人的胡话,他们的嘴骗人的鬼,小公主莫要被人骗了心,现在浪荡子弟可不少,比不上我们那时候了,小公主挑男人得擦亮眼睛。”
司马衍华听得似懂非懂,认真询问:“真的吗?依刘爷爷之见,他让我看病是为什么?”
对付这种事,刘太医信手拈来,淡定捋捋胡子道:“依臣之见,他这是嫌弃小公主是个平胸,这种男人要不得,八成都是见色起意,等到年老色衰就会彻底露出真面目。”
小公主气馁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苦恼道:“男人,好难懂。”
“小公主你也不要怕,对付这种见色起意之人,臣自有法子。”刘太医气定神闲,颇有高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