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无动于衷,沈宛又只好拾起匕首抵在他颈间,威胁道:“快把东西还我!”
哪知这人偏偏同她反着来,秦隽身子往前倾眼见就要朝匕刃上撞去,沈宛忙将这利刃往后撤,急道:“你做什么?”
“你果然舍不得。”秦隽笑了,轻松就将沈宛手中的匕首卸下,扔出床外,“宛宛,你舍不得我是么?”
“才没有的事,你死了上哪我找人要镯子去?”沈宛嘴硬,概不承认。
方才秦隽撞过来那下,她的手都在抖,心下意识也跟着慌乱。
她以前对这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骗人,你就是舍不得我。”秦隽揽了她的腰将人按倒在床榻上,目光灼灼,丝毫压不住眼底的那抹痴狂,“你说过,你喜欢我,见第一眼就喜欢。”
他的身子越凑越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沈宛脸上,她心底又了别样的感觉,连忙抬手推阻。
秦隽将她的手拿下,嘴唇轻触过沈宛的掌心,与她十指交扣。
“宛宛,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就到喜欢为止了?”
“可是我喜欢你,却不止于此,我很想你。”
两人鼻尖相抵,沈宛这才惊觉自己似乎拒绝不了他。
绵柔的触感覆上她的嘴角,沈宛抠紧了秦隽的衣衫,娇妍的面颊上盖了一层粉,目光飘忽不定。
他只穿了一件里衣,先前还被沈宛的“例行检查”给扯得更松,领口大开,烛光透过青色的纱幔,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膛起伏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某人咽了口水而已。
沈宛深刻地反思自己,她明明都已经看过了……只是这耳朵怎么愈发烫得厉害?
“宛宛?”
秦隽松开她,就见沈宛忙抱着枕头退至床榻边,像是扬起了猫爪子一般警惕地看着他。
其实他只是在沈宛唇边亲了一下而已。
“我冒犯你了么?”秦隽哑声,一时身随心动,他竟忘了克制。
“嗯。”沈宛清了清嗓子,哼道。
“宛宛,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愿意被沈宛认做是登徒子一般的人物,急于开口解释,却不想被屋外适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
“师兄,你睡了么?”
陶策也是听闻了白天的事情才夜间辗转反侧,不得安眠。他想着比他更寝食难安的当数他的师兄,陶策因而夜游至此瞥了一眼,秦隽的屋内果然还亮着灯火。
秦隽接话道:“有事么?”
“师兄,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秦隽沉默一瞬,对沈宛轻声道了一句等我,比鹅毛还轻的话语落入沈宛的耳中,她将脸埋在枕絮内没有说话。
他穿了鞋履,随手拿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只将门轻轻推开一角,而后又将其关上。
可不能叫宛宛跑了,他心想。
屋外的回廊上挂着四角方灯,几颗葱郁的梧桐将天上的月圆遮住,只余清辉。
团圆日,他也求得了重聚。
陶策有些担忧地望向秦隽,“师兄,你真的确定那人是沈宛么?”
见秦隽颔首,陶策又问道:“那沈宛她如今改头换面,师兄你……”
还有一句话陶策没说出口,这来积善门的人都知道门内少主要与奚瑕也便是是沈宛成亲,那他师兄怎么办呢?
“她将我忘了。”秦隽言语间有些怅然,随即他又想到了方才唇间软糯的触感,眉目松驰变得柔和,“我会让她记起我的。”
他再也不会说出将沈宛拱手让与别人这种违心的话。对于情爱他异常小气,甚至想将沈宛藏起,给他一人看便好。
“师兄,祝你成功。”陶策装得像个长辈一样拍了秦隽的肩,他师兄对沈宛的执念那么深,来之前他生怕秦隽会深陷与痛苦之中,没曾想他师兄还看得挺开的。
秦隽扫了一眼陶策搭在他肩上的手,陶策悻悻地松开,临走之前还不完给他打气:
“师兄别灰心,沈宛曾经和我说过,她就喜欢好看的。师兄,你机会还是蛮大的。”
“你比那个殷简俊逸多了。”而后陶策又幽幽补充了一句。
*
被亲吻过后的沈宛格外的乖,秦隽回屋时掀开帘幔一瞧,她仍旧是那副样子,抱着长枕坐在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