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真的喜欢?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打算在江湖上淘本秘籍送你呢!”沈宛听他这样说,又支起身子,说起她的构想来。
“胡闹。”秦隽眉眼含笑,宠溺道。
“哪有……”
“可惜了。”沈宛将糖葫芦捡出来,糖面碎得七七八八了,有些果子都被挤得汁水横流,变形开裂,看样子是不能再吃了。
“啧。”沈宛心里不如意,又想到秦隽可能也不大爱吃甜食,心里好受一点,“师兄,本来是给你的,但是……它碎了。”
“不过,你好像也不爱吃这个东西,那就算了。”沈宛拿着糖葫芦在他眼前晃晃,扔了怪可惜的,他若是不吃,那看看也好,全当是全了她一份心意。
忽然,秦隽握住她的腕骨,沈宛心下一惊,抬眸看向秦隽,“师兄,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手上怎么会有划痕?”秦隽神色复杂地盯着沈宛手背上的一条血印,看着像是被枝条割出来的印迹。
“沈宛,你是怎么上山的。”
秦隽先前光顾着高兴,他倒是忘了一个实际的问题——沈宛是怎么来找他的。
青云山直耸云霄,防守更是严苛。
“爬上来的。”
“外面还在下雨……”
“那就是冒雨爬上来的呗。”
“沈宛!”秦隽正色起来,一度让她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知不知道很危险?青云山的石阶那么陡,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可是今日是你的生辰……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沈宛将他噎得哑口无言。
“不重要。”秦隽道:“只是一个生辰而已,你不必如此为我劳神劳心,你知不知道我……”
“你别凶我了,我知道错了。”沈宛转过身不再看他,心中憋了不少委屈,路上奔波多日,她还以为秦隽会高兴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隽起身到沈宛身前,但见那姑娘眼中湿润,他心里也不好受。并将以往的克己自持一律抛诸脑后,俯身将人圈在怀里。
“我说不重要,是我的生辰不重要,但你很重要。我想你,担心你,怕你出事。沈宛,我没有凶你,你别生我的气。”
秦隽耐心地向她解释,声比水柔,落了一地的赤忱心肠。
沈宛搂住他的腰身,闷在秦隽怀里鼻音隆重地哼出一个嗯字。
四下静谧,外头的落雨声也小了不少,秦隽没有松手,他还想再多抱一会。
他目光游走在怀中人的身上,无意中瞥见了她脖颈出也有几道相同的划痕。
秦隽手轻触过这划痕的边缘,被他触摸过的肌肤格外的痒,沈宛扒开了秦隽的手,脸上很不自在。
“这些伤是怎么弄的?”秦隽松了手,若不是男女大防,他真想好好替沈宛检查一下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处这样的伤口。
沈宛简略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状况,“应该是我躲在丛林里的时候不小心被枝叶给划了,不碍事的,又不疼。”
秦隽去寻了些药膏过来,他知道沈宛也就要撒娇的时候才喊疼,好歹也是道血痕,女儿家一般都是爱美的,日后若是留疤那可不好。
他指腹沾了乳白的膏药,点涂在沈宛四道显眼的伤处,他的力道很轻,不经意的触碰便可让她心猿意马。
“还有没有?”秦隽问。
沈宛摇头,生怕秦隽不信更是拉起了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给他瞧。
“另一只呢?”
“啊?”
沈宛扯的是右臂,没想到秦隽他还要看左臂,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她师兄不应该害起羞来么?
她遂扯了左臂与他瞧,手臂上光洁如初,一点印记也没有。连从前她左臂上那恶心的疤痕也一并消失。
“腿脚上呢,可有伤痕,我看看。”
沈宛拉了衣袍,将右足从衣物的遮盖下露出,她不敢看秦隽,只软下声道:“这里好像伤到了。”
“你……”秦隽深吸一口气,心疼不已,“这也是在爬山的时候弄得?”
“嗯。”那脚腕处一碰就疼,沈宛鼓着腮帮子埋怨道:“你们天玄宗也忒会选地方了,在这么险峻的地方也敢建门立派,不麻烦么?”
秦隽闷声不答她的话,专心为她上药。
可明明伤在她的身上,他到生起闷气来了。
“没了,身上没伤了。”沈宛赶在秦隽询问之前开口,“师兄,你看我还是挺厉害的,冒雨上山也只受了点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