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重生日程上写道: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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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芬芳的前半生活得就像个笑话。
她一辈子都没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也因为这个而一直背负着“不下蛋的老母鸡”这样一个充满了对不能生育女人十分鄙夷的称呼。
三十岁那年,丈夫抱养来一个孩子,说以后这就是他们俩的孩子。
盛芬芳以为这是救赎,却没想到,这个被她视若亲子呵护长大的孩子却在成年之后告知自己,他是丈夫和别人生的孩子,如今他长大了,自己这个免费保姆要给他的亲妈让位了。
五十岁那年,她被扫地出门。
七十岁那年,她死了
却又重生回到了三十岁那年……
★《八十年代返城知青》
脑子活泛却不爱读书的卫春来在初中毕业以后就去了技校学厨师。
毕业以后,他抓准网络快速发展的时机,凭借自己不俗的长相,和一手好厨艺,以及灵光好钻研的脑瓜,成功搭上了时代的顺风车,成为了日收过万的美食+探店阿婆主。
就在他事业有成,有房有车,就缺个老婆的时候,一场意外让他穿越成了八十年代一个刚刚返程,就抛弃乡下未婚妻,一心想要攀高枝却惨遭翻车狗带的男知青。
穿越变渣男的卫春来:?还我命来!!!
造成意外事故的穿越总局:咳,那个老卫啊,你要老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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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文可宰:《在年代文里当炮灰[七零]》、《在后妈文里当女配[七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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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其实,我的上班地点不在县里。”
“不在县里?那在哪儿!”
赵桂枝在听到苏曼的话后,十分激动地站了起来,问道:“你参加的招工考试不是县妇联的岗位吗,为啥不能留在县里?是不是他们还是觉得咱农村户口的人就不能留在城里干事?!”
“不是,是我自己同意去基层的……”苏曼一边说一边防备着她奶会突然暴起的举动,解释道,“当时县政府的领导都觉得我岁数小,干不好妇联工作,当时只有薛主席觉得我可以,可她毕竟是省里来的领导,没办法越过县里的领导们直接决定,所以她给我一个选择,就是由她直接委派我为干事,但不能留在县里,而是要去下边公社来进行妇联工作的重组……”
“我答应了。”
苏曼并不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因为不管是什么年代,年纪对于职场升值而言,真的是一道让人没办法靠能力补齐的门槛儿。
她不想自己再像上辈子那样,因为岁数小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升职机会,被只是比自己早进公司几年的前辈占去,也不想总被甲方质疑。
更别说,在这个性别和年纪更是一种桎梏女性走向社会,提高自身价值地位的年代,苏曼如果不好好把握机会的话,那么可供她选择的未来,就只能不断被缩减,一直到77年恢复高考,等到时候已经快三十岁的她,就算考上大学,也一定会成为周遭人眼中的“怪人”。
不想当怪人,就要拼命奔跑到力所能及的最高点。
只有站得高才能望得远,也只有站在高处,才能听不见人们的议论,只看到他们仰视自己的目光。
“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看着赵桂枝面无表情的样子,苏曼努力解释着:“奶你知道的,我不想一事无成,更不想自己像大队里那些同龄人一样,到了年纪就结婚,变成围着灶台锅台转,目光也只能看到自家院子,一辈子都得被束缚在婆家、丈夫还有子女们的身上,然后就这样老去的人。”
“我,我想要有属于我的一片天地。”
苏曼的话,让站在院子里正准备朝她走过来的赵桂枝停下了脚步,也让赵桂枝身后,同样焦急想要把事情问清楚的苏刚山的表情变了又变。
这一番话,几乎是未来每个在拥有了独立自主思想后所有的梦想,也是她们想要通过不断努力而得到实现的生活。
尽管这条路很难做,会有人摔倒,也会有人逃跑,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苏曼的梦想都没有变过。
尤其是作为在上辈子已经彻底贯彻,并实现了这个有些难做的梦想的人,这辈子,她也不想撤退。
苏曼可以肯定,在自己拥有过一次做梦经验以后,她一定可以做的比第一次还要好!
院门外,是苏曼一脸坚定地拎着手中的行李,整装待发地等待赵桂枝和苏刚山的回应的姿态;
院门内,是赵桂枝和苏刚山几经变化的神情,和他们最后朝苏曼走过来的脚步。
看着如今已经亭亭玉立,却又飒爽英姿的孙女,赵桂枝一字一句地说道:“小曼,奶想告诉你,我和你爸供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是为了让你成为我们想你成为那样的人。”
“而是,想要你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
读书的意义,该使人明智,而非让人受制于课本。
像是没读过太多书的赵桂枝,和天生就对读书不开窍的苏刚山,他们所受的教育并不多,拿起一本书所能念出来的内容,可能连这本书十分之一都没有。
但衡量一个人智慧高低的依据,从不是对方的学历。
而是,这个人之于生活,之于情感,之于社会的看法,与处世的态度。
赵桂枝和苏刚山二人,并肩站在院门口,目送苏曼离去。
看着她离开时的背影,母子俩不免心酸,像是在看第一次学会飞翔的幼鸟离巢一样,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与担忧。当然了,在浓浓的不舍中,他们的目光中,还有对孙女(闺女)能在这个年纪就拥有如此的见识与敢于闯荡的勇气而产生的骄傲与期待。
每个人都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对“第一次”的挑战与经历。
苏曼接下来要面对的,就将是她在做出了和上辈子一样,选择拼搏事业时,所要面对的,第一次挑战。
……
“我被分配到了,麦秆公社?而且是只有我一个人过去,负责整个公社和下面六个生产大队的工作?”
在上一次参加招工考试时所去过的房间里,苏曼在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姓陈的妇联副主任,说出组织对自己即将要去往的公社名字,并且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负责这个地点的妇联工作以后,忍不住再三确定了一遍。
“可是当初薛主席说过,她会安排我去……”苏曼之前曾得到过薛主席说会安排她去离她户籍所在地或是最近的庆安公社的承诺,可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陈秋苹下乡所在的麦秆公社?这可是离向阳公社最远的公社了!
面对苏曼的质疑,这位陈副主任一脸严肃地说道:“苏曼同志,作为即将上岗的妇联干事,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最主要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要先学会服从组织的安排,而不是对组织所做决定进行质疑、反驳。麦秆公社是花阳县最小的公社,相比较其他需要管理至少十几个生产大队的公社,麦秆公社根本不需要去太多的人,难道你觉得你没办法胜任吗?我希望你能端正你的态度,快点在这上面签字,这会儿过去应该还能赶上隔壁知青办送第二批去往麦秆公社的车,希望你赶在中午以前抵达公社,完成你的上岗报道!”
看着面前这位陈副主任不容置疑的样子,苏曼没有把之前薛主席和自己说过的承诺讲出来,只拿起笔在面前的本子上面签好了名以后,便在对方不苟言笑的目光里,径直离开了。
一定是有人在不知道薛主席给自己安排岗位地点的前提下,以为自己是因为农业户口而被安排去了公社,便自以为隐晦地将自己本来要去的地方改成了花阳县下几个公社里头,生产最低也最穷的麦秆公社,以此报复。
而会这样针对自己,却又总改不了小聪明性格的人。
估计就只有……
在过去知青办那边打算搭顺风车的路上,看着正在人群中喊着让知青赶快上车的人,快步走过去喊道:“蒋副主任,又见面了。”
“啊,是小苏同志啊,好久不见。”
一个多月没见,看起来憔悴了几分却也显得城府更深了不少的蒋副主任看着苏曼这大包小包的样子,隐晦地笑了笑,问道:“小苏同志你这是……”
苏曼拍了拍自己背在胸前的包,道:“这不是组织上对我有了安排,过来这边也是想搭一程顺风车,好让我能去麦秆公社那边报道嘛。”
“小苏同志你不是留在县妇联?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我们真能做同事呢。”蒋副主任阴阳怪气地说着,还不忘讽刺道,“看起来小苏同志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受省里薛主席的看重嘛,毕竟麦秆公社那边可是吃饱饭都难,咋会听你的话,积极开展妇女工作呢。”
从始至终都清楚蒋副主任是个十足小人的苏曼在听了这番话后,不光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是啊,我也以为能和蒋副主任您做同事,好好跟您说说匿名信的事,让您帮我想想,到底是谁想整我。但可惜啊,现在是没机会了,只能等以后了,不过那匿名信我可还收得好好的,随时都能交去革委会。不光能让他们帮我调查,我还能请他们了解一下蒋副主任您对这件事情的处理过程呢。”
“这,这事儿不都已经掀篇了嘛,怎么小苏同志你还收着那封匿名信呢?”蒋副主任没想到事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自己还会被苏曼这个让自己丢过一次脸的臭丫头捏住把柄,心里气得不行。
“这怎么能不收着呢,我还得给它留一辈子,当传家宝呢!”
看着蒋副主任突然变了的神情,苏曼心里憋笑,面上却不显,她故意不继续说这个话题,转而又说道:“说起来这也是怪事不常有,今年特别多。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PY的缺德人给我换了一个公社,等啥时候妇联汇报工作的时候,我可是得好好跟妇联的领导,尤其是早就给我安排好地方的薛主席说说,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利用职权吗!”
蒋副主任:“……”
你他娘的生儿子才没PY呢!
实际上,在结束了之前那场乌龙事件以后,蒋副主任有考虑过苏曼可能和自己秋后算账的事情,但观望了一阵子以后,蒋副主任发现苏曼根本没有啥后招,所谓的受省妇联薛主席欣赏的说法,也不过是在考试时表现得相对不错,得到了对方的几句夸奖和工作安排罢了,因此他也就放松了对苏曼的警惕,并且还在背后耍了点花招,算是对苏曼当天对自己态度的“回礼”。
至于那封匿名信背后可能是针对自己的阴谋和它的来源,蒋副主任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对那个在档案室工作一心想要取自己而代之的老家伙也有了极大的防备,只等着自己忙过这一阵子知青下乡的事情以后,就立刻回敬对方一二。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竟然又让苏曼这样一个小丫头片给明嘲暗讽了一番,还说啥,生儿子没PY?!
可偏偏,做贼心虚的蒋副主任再傻也不会不打自招地去反驳苏曼,再怎么气不过也只能在心里头憋气。
看着蒋副主任险些当场跳脚的样子,苏曼十分没有同情心地在心中狂笑了一通后,心里头因为工作地点被换而略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得到缓解,便没了继续试探、激怒蒋副主任的念头。
只敷衍了对方几句话,再顺便给写匿名信的人,也就是赵大志和他的帮手上了个眼药后,苏曼就坐上了去往麦秆公社的车,开始闭目思索起等自己到了目的地以后,自己该如何在生产经济还都成问题的麦秆公社开展工作,并做出业绩的问题了。
……
因为之前对薛主席的话有所信任,而的确疏忽了可能出现变故的情况,苏曼在考试结束后到今天即将报道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在做关于向阳公社和庆阳公社两个地方的情况了解,和针对这两处地方的情况,而制定出来的一些开展妇女工作的加护。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苏曼可以接受并适应相对贫穷的麦秆公社的生活,但她不是陈秋苹,不是坐在了这辆载满知青的卡车,她就真的是知青了。
她过去那里是要去工作的,更是要做出成绩的。
可现在她对那里的情况是一无所知,唯一掌握的讯息,还是昨天陈秋苹要去插队时,林芳和赵桂枝两个人对于麦秆公社下的于家堡生产大队的部分情况,知道那里产量低,人口少,群众思想不够积极,对于生产劳动也都不够卖力气,是个至今还没实现人人吃饱的地方。
对于这样连最低生存需求还不能百分百保障的地方,想要开展妇女工作,可以说是一件连难度都不好估摸出来的事情。
在苏曼没有实地勘察了解的情况下,她不知道麦秆公社这种普遍存在的思想行动不积极,且年年生产量都下降的原因,是领导懒还是群众懒,是男人懒还是女人懒,还是男女老少全都懒造成的。
同时,她也不知道这些男人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懒的真懒汉,还是光自己懒却使唤女人干活的嘴把式。
还有,麦秆公社的领导又是想管管不了,还是根本不想管又不想放权呢?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盘旋在苏曼的脑海中。
这些问题,也将伴随着坎坷不平的道路,和不停颠簸的卡车,以及最终目的地的到来,而被苏曼去了解,去堪破,去解决。
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但苏曼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打交道了。
——
抵达目的地麦秆公社后。
苏曼跺了跺自己坐了一路有些发麻的脚,四处看了看这的确比其他公社显得更荒凉一些的地方后,便准备拿着自己的介绍信,去找公社里的领导了。
这个时候,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短发姑娘朝苏曼走了过来,喊住了她。
这个姑娘看着挺腼腆,但说话却挺虎,张嘴就说道:“同志,你也是被分配到麦秆公社的知青吧?我叫赵兰妮,你叫我大妮儿就行,我是从H省来的知青。刚下车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你了,你长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