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炮灰上位记——creative皎皎
时间:2022-02-19 16:44:25

  “怎么不会?”良辰为周宜然又斟了一杯山楂糖水,“我在这皇宫呆了有十年了,宫里主子大大小小,她们的脾性我还是知道个一二的,惠太妃远不是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慈和,她宫里的贴身宫女,藏在袖子中的手臂时常青青紫紫,在角落里暗自抹泪,都想要离开,而且,她对自己的出身讳莫如深,别人一提起,她都会想方设法的报复那人。”

  “只是那些都是宫外的小家族,与承恩侯府只是伯仲之间,加上这些年先帝已去,她只能蜗居在落霞宫,再无当年的权势,承恩侯府这些年被打压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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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宜然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水,用白瓷勺搅拌着,“那你们怕是要等着了,承恩侯府庶子袭爵,庶子又是个无才无能偏宠妾室的庸人,权势早就不比以往,况且当初他袭爵的时候,先帝就曾明言,这一代承恩侯的爵位,只能袭一代,也就是说下一辈,他们全都是白丁,不然你以为承恩侯为什么将张昭容送入后宫?”

  “若是张昭容自己争气些,肚子也争气些,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兴许承恩侯府还可以降等袭爵,但这也只是承恩侯的想法,惠太妃要的,才不是承恩侯府的荣耀,是她的,她儿子的。”

  “所以本宫才说,惠太妃怕是得了痴呆症了。”别说景和帝有子嗣,就是没有,他也不会想要过继齐王的子嗣或是传位给齐王,他宁愿在宗室里挑一个!

  “一个小小的庶女,还是一个连生母出身都不能宣之于口的庶女,一朝靠着勾引酒醉的姐夫翻了身,当然所图不小,惠太妃向来心里也是明白的,纵然有老承恩公的偏爱,可她的出身,京城谁人不知,皇后的母家作为外戚之首,可向来是京城的焦点。”

  “只是,她没想到,老天也这么不偏爱她,甚至是厌恶她,虽然一次就有了孩子,却是一个先天残疾的孩子。”

  见周宜然将糖水喝光了,良辰收了起来,放到了身后的托盘中,“这般机关算尽,也难怪她不甘心,都要魔障了。”

  “还是说说别的吧,”碧水性子活泼,最不爱听这等话题,她最爱热闹,“下月初八是娘娘生辰,该戴什么首饰,穿什么衣裳,那可都是要先准备好的,我看碧桃这家伙早在几天前就开始给您裁衣裳了,那叫一个仔细。”

  “你这丫头,生辰一年就这么一次,还不得好好儿过?当然穿得要更精致些,至于戴的嘛……”

  碧桃皱着眉,还真有些想不出来要哪套头面,毕竟要和衣裳相配,良辰这时一拊掌,“奴婢记得库房中有两套紫玉做的兰花和紫藤花的头面,还有一套羊脂白玉雕玉簪花的,碧桃给您做的衣裳,一套是淡紫色的,一套是淡黄色的,还有淡青色的,也算是相宜了。”

  碧桃眼睛一亮,“对对对,良辰姐姐搭配的好!”

  这时,赵德贵走了进来,“娘娘,宫外传来了消息,说是今儿太太将闹腾的刘姨娘狠狠教训了一顿,赏了她四十耳光,她怀恨在心,一路跑出了跨院,拿着簪子就去了正院,那时候太太正巧在院子外头,身边没两个人,好在秦嬷嬷挡了一下子,刺在了秦嬷嬷手臂上,要不然,刺得就是太太的脖子了。”

  周宜然听了,一阵后怕,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一下子瘫在了小几上,背后冷汗涔涔,捂着心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秦嬷嬷呢?她可有大碍?”

  “回娘娘的话,秦嬷嬷被扎了一下,以后手可能会留下毛病,只能好好儿将养着,但总体来说,是没什么大碍的。”

  听到这儿,她又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儿大石,眸光一厉,“那那个贱人呢!谋害主母,她总不能过的太舒坦吧!”

  “这个小的只听说,府中的老太太找了人牙子来,似是想要将其发卖了,但被太太阻了下来,说到底大小姐也是宫妃,有个被发卖了的生母,于名声上也不好听,刘姨娘就被送到了庄子上做粗活。”

  周宜然冷笑,“倒是便宜她了,还能留下一条贱命!”

  坠儿又匆匆地跑进来,“娘娘,娘娘,周婉仪非要见您,在宫门口大闹呢!您要不要见她?”

  “让她进来,我倒想知道,她要同本宫说什么!”

  周欢提着裙摆,匆匆地进了内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拽着她的裙摆,眼睛红肿,声音哽咽,满脸是泪,“妹妹,妹妹,不,不,是和妃娘娘,”抽噎个不停,“求你求求太太,让她留我姨娘一条命吧,不要发卖好不好?我知道谋害主母一事不可饶恕,可求求你看在她为周家生儿育女的份儿上,伺候了老太太那么多年的份儿上,饶了她好不好,不管是送去家庙,青灯古佛一生,还是遣去庄子粗茶淡饭,我都没有二话,求求你了!”

  周宜然眼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寒意乍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甩开她的双手,“我就问你凭什么?周欢,你是为人女儿的,可我也是,你要我这个亲生女儿为了仇人去求我娘放过要害她的人?你是存心的吗?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周欢听了,睁大眼睛看着她,讷讷无言,半晌,憋出来一句,“可我姨娘为何要去害太太,还不是太太赏了她四十耳光,害得她没脸见人,她才想要泄恨的!”

  周宜然冷下脸,眼中都能射出冰碴子了,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周欢直接瘫坐在地,“照你这么说,那还是我母亲的错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娘为何要责罚她?”

  看向旁边侍立着的赵德贵,“赵德贵,你来给‘婉仪娘娘’好好说道说道,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赵德贵躬身行礼,“是,娘娘,今早刘姨娘闹腾着,说她要吃血燕,不给就在地上撒泼打滚,说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宫里的婉仪娘娘,太太无法,只得亲自去看,本意只是掌嘴二十的,但刘姨娘不服管教,竟当众大骂太太,说太太是贱人,狐媚子,还诅咒太太去死……”

  说到这儿,赵德贵看了眼底下还在跪坐着但却面色惨白,眼睛通红的周婉仪,“就这样儿的,太太不直接把她发卖已经是顾忌府上的名声了,已经退了一步了。”

  周宜然眼神嘲讽,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可听明白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血燕何等珍贵,你身为婉仪,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得到,她一个通房丫鬟,何德何能?她的亲生女儿是婉仪,娘娘?我的好姐姐,我竟不知,婉仪竟然也能被称为娘娘了?还敢诅咒我娘,辱骂我娘,没要了她的命,已经是周家仁慈!”

  周宜然起身便要回内室歇息,却被激动地周欢抱住了腿,又被扯住了裙摆,“和妃娘娘,和妃娘娘,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我姨娘的不是,她落到这个地步,实属罪有应得,可能不能,能不能放过她,最起码不要落在人牙子手中,我保证,保证她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周宜然俯身,捏着她的下巴,眸中寒意更盛,直叫周欢打了好几个寒噤,语调轻柔,却如蜜糖裹着砒霜一般令人胆寒,“姐姐呀,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一个妾室胆敢辱骂主母,谋害主母,谁给她的胆子,还不是你这个所谓的婉仪娘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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