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玉身上的银子不算多,可也算不得少,到了戒台寺后,她便遣人找到了方丈。
“外头灾民太多了,现在天气又慢慢炎热,只怕死的人多了,是要闹瘟疫的。我身上银两不多,还劳烦方丈去城内采购一批药材和粮食,给灾民施粥发药,起码……别闹得更严重。”梁九玉将自个儿身上没动过的千两银票都给了方丈。
戒台寺方丈没推辞:“施主宅心仁厚,老衲替他们谢过施主了。”
梁九玉心里很难受:“这点银子不过杯水车薪罢了,我会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再给你送些过来,只是要辛苦你们了。”
回去的路上,有人拦车,一个衣服破烂到露出脏乱肚兜的女人抱着自己已经面色清白的孩子跪在车前头哭。
“求求贵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们了!”
那孩子一看就已经死了,梁九玉心里难受,但她坐在马车内没动。她知道如果自己出去,只怕就走不了了,小说里说的不少,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比文字更残酷。
当生存都不能保障的时候,人活得不如畜生,梁九玉不想验证人性。
护在马车旁边的太监冷着脸提着剑将人拉开,马车很快就进了京城。
回到房内,梁九玉趴在床上难受了好久,其实历史造就的悲剧,对梁九玉来说并不难接受,她只是沧海一粟,做不了救世主。
可让她难受的是自己的身份,她如今是金人,甚至……是贵族,大玉儿和皇太极她都触手可及,甚至左右战场形势的几个大将她也都说得上话,这种情形下,让她什么都不做,她心里太煎熬。
“小姐,该用晚膳了,您晌午就没吃多少东西。”檀香进门看见梁九玉埋在被褥里,轻声提醒。
“檀香,我想见皇上。”梁九玉趴着闷声道。
檀香叹了口气:“外头的纷扰自有定数,小姐不该掺和在里头的,十四爷也不会喜欢您掺和进去。”
梁九玉在被褥内使劲儿摇晃脑袋,直晃散了一头乌发,这才猛地站起身来。
她怎么就不能掺和进去了呢?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大玉儿不也是女人?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跟大玉儿那般厉害,也知道自己怕死,可若是在不危及性命的前提下,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难道就那么看着?
用过晚膳后,梁九玉又换了男装。
檀香觉得她神色有些不对,也要跟着换衣服:“奴婢陪着您出去。”
“不必,我想自己出去走走。”梁九玉没让檀香陪着,只带了两个保护她安全的太监出了门。
因为战事频繁,京城内对暗探的追击也日益严密,梁九玉那边没叫多尔衮陪着,他也没主动凑上前去,只在外头忙碌。
这日下了值,刘三儿拉住了他。
“头儿,你看你这眼下黑的,嘴唇都泛白了,一看就是上火,不如跟属下一起去泻泻火?”
见刘三儿一脸猥琐笑意,多尔衮下意识想拒绝。
不过近日如同在战场上一般总绷着精神,加之前头被梁九玉勾起来的火也一直憋着,他晨起确实难受的不得了。
想了想,他点点头:“你说得对,走吧。”
他也不想忍着了,大不了就是多幸几个女人,总憋着他太烦躁,也容易出问题。
二人没有去莳花馆,在本司胡同儿旁边找了家名气不小的勾阑——兰香馆。
与二人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千户并着跟刘三儿关系不错的几个百户,没人敢跟锦衣卫争女人,几人一进门便包下了兰香馆内最漂亮的一群姑娘。
刘三儿搂着个丰腴的姑娘,衣服一拉,先压在案几上亲了半晌解了馋,这才笑眯眯的吩咐:“你们两个,好好伺候咱们周大人,周大人本钱足,一个人可是吃不消。”
多尔衮身为男人,跟刘三儿等人一起洗过澡,锦衣卫就没几个不对他那□□的家伙事儿咋舌的。平日里不见他来勾阑作乐,如今来了,都想看看多尔衮到底有多少本事。
两个姑娘红着俏脸儿坐到了周卓身前,虽然他易容后面容不算出色,可那冷冰冰的气势以及昂藏的身材还是叫妓子们身上发软。
她们见的男人多了,自然也能看出些好坏来,这样的男人在床上肯定勇猛,她们自然愿意伺候。
左边稍丰腴些的叫香云,右边气质更妖娆些的叫乐倩,两个人一坐下就柔弱无骨攀上了多尔衮的身子。
多尔衮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可如今想要泻火,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抿唇不语,只让二人伺候着喝酒吃肉。
刘三儿先伺候好了另外两个千户,转过头见状,冲着二人使了个眼色,坐在一旁揉捏着软乎乎的包子等着看多尔衮急色。
大家整日一起办差,少不得一起滋尿,头儿那尿液黄的哟,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把头儿拉过来。
香云和乐倩得了无声的吩咐,二人对视一眼,身子就更软了。
一个攀到多尔衮肩头去吹耳朵,另一个香软柔荑往下去,捏住了多尔衮的命脉,那尺寸叫香云两颊红得如同醉了酒,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事物呢。
多尔衮喝着酒被女人如此撩拨,忍不住喉头微动,想把人压在身下往死里捣弄,可刚捏住香云的手,他眼前就浮现出了梁九玉那灯光中都亮得如同琉璃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