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赘妻手握大佬剧本——Nanka
时间:2022-02-19 17:01:24

  等蒋家管家送来合约,二人签下,温芫才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韩宋把笔一丢,挑着眼梢看了看丁麓,又看了看温芫,哂笑一声。
  她艳红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弧度:“真期待到时候的全城直播。”
  说完,韩宋起身离去。
  凝滞的气氛终于重新流动起来,管家早就交代重新做了菜,恢复成了正常的晚宴流程。
  一贯到饭点就饿的温芫却只草草吃了几口,就以透气为由离席了。
  她一离开,席间的说话声就停顿了几秒。
  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冷笑:“蒋枫晚,你找来的这人,脑子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吃饭就吃饭,你话可真多。”丁麓声线平平看向她:“上一个话多的已经滚了,要不你也滚。”
  女人看了他一眼,却没生气,像是早就习惯了丁大少这张毒嘴。她男朋友却来了精神:“阿麓,你该不会真的……”
  “别八卦啦,吃吧吃吧。”一直没怎么出声的、之前给温芫投了一票的男孩语气随意地出声:“你俩难道是有情饮水饱,不用吃饭吗?”
  男人撇了撇嘴,到底没继续说话,跟自己的恋人腻歪着互相喂食去了。
  温芫是不知道自己被人背后议论的,她随着佣人的指引来到了宽广的弧形露台上,扶着栏杆眺望。
  佣人离开,给她留下私人空间。但不过一会,背后就传来辘辘声,接下来就是蒋枫晚和煦沉静的声音。
  他问:“怕了?”
  问这话,是因为温芫扶在栏杆上的手正微微颤抖。
  温芫顿了顿转头,在暮色中看他:“没有。”
  “……是太兴奋了。”
  这回答让蒋枫晚瞬间沉默了下来。
  露台是挑高的,下面是下沉花园。此刻花园中昏暗暧昧的景观灯光漾上来,温芫就背对着这光晕。
  逆着光,她眼睛亮得惊人。
  温芫一向是冷淡疏离的,蒋枫晚第一次见到她这种神态。这种目光,他只在野生动物眼中见过。
  那是猎食者眼中,某种让人脊背发寒的愉悦,来自本能血脉的征服欲和对厮杀的渴望。
  他不觉愣了神。这种野性太让人着魔,蒋枫晚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没发觉的痴迷。
  温芫很快察觉到自己情绪过于外露。
  她转身看向被夜色笼罩的庄园,深呼吸几次,想要压下鼓噪的心跳。
  蒋枫晚催动轮椅来到她身畔,跟她一起远眺。
  注意力分散,温芫皱了皱眉:“这景象……”
  蒋枫晚语气温和地接话:“就是你拍走的那幅画。”
  果然,建筑、景象全都对得上。除了画上是黄昏时分,而现在是傍晚之外。
  蒋枫晚的声音和在夜风之中,听起来有些许缥缈:“那天,我父亲离开了我母亲。她就坐在这里,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最后消失不见。”
  “我来看她的时候,她就在画着那幅画。我叫她去吃饭,她笑着让我先去吃,她画完了就去。”
  他和姐姐都吃完饭了,天都已经黑了,他才踢踏着小腿跑上去找妈妈。
  可到了露台,他只看到了这幅画,而母亲……
  “她从这里跳了下去。这里不高,为了保证毙命,她是头朝下扎下去的,正摔在下面的大理石台阶棱上。”
  蒋枫晚声音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我扒着栏杆往下看,就看到她浑身是血,四肢还在抽搐。”
  温芫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无法想象这种场景给一个年幼的孩子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从那以后,这幅画成了我的心魔。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闭上眼睛就看到妈妈浑身是血的样子。”
  蒋枫晚表情寻常,只有抓着轮椅的手泄露了他的心情:“每次看到它,我都感觉从骨头里发凉。可是我没法毁掉它……”
  他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也许是我内心深处,还不肯放手。”
  夜风呜咽,像是幼儿声嘶力竭的哭喊。
  肩上忽然压上些微重量,蒋枫晚愣住,随即感觉到温芫柔软的手心。
  直到那天的酒会,这幅深藏在储画间的画被佣人错拿去挂了起来。远远看到,他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站在画前、眉心微蹙的女人。
  “别怕。”
  温芫的声音随着她的体温传来:“已经烧掉了。”
  蒋枫晚的喉头哽了哽,缓缓抬手。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女人微凉的纤细手指。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体温嵌进自己的身体,也像是想从中汲取一些力量似的。
  温芫回握住他的手,蒋枫晚有一瞬的恍惚。
  她的体温如此让人安心,就像是她买走那幅画后的那个晚上。
  梦里,有人握住他的手,驱走了所有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颠,不知道码字软件什么情况,居然丢章,我重新打的……晚了些,果咩
  温小姐终于要有钱了,兴奋。金融知识全部瞎掰,看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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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家长竟是我自己男人不守夫道应该被浸猪笼。
  基金会又开了个小会,商讨了一下善款使用和基金会运营等事情,这“周年庆”也就结束了。
  也许是人不多,与其说是庆典,还不如说是吃顿饭加工作会议。
  还挺随意。
  结束后,丁麓走出大厅,就看到温芫靠在车旁等他。
  她站在略显昏暗的灯光里,车身被激起一片孔雀尾羽般的流光溢彩,像是一场迷梦。
  温芫就站在迷梦之中,抬头看他。
  灯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丁麓优越的轮廓。可能是有些热,他领子不像平素那样紧紧扣着,解开了两粒扣。
  轮廓清晰的锁骨像是两丛山峦,没在深色的衣领中。
  看见她的瞬间,他的眼神沉默,像是薄雾散去,海面上露出寥落星光。
  他其实有几分忐忑,也有几分犹豫,但都被完美地遮掩在那张冷峻的面容下。
  温芫倒是弯起嘴角笑了笑。此刻,两个人没了地位高低之分,到底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在夜风中垂下头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丁麓的喉结滚动一下,没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温芫为他关上车门,刚绕回自己这边准备上车,忽然身后传来年轻男人的健气声线:“喂,学生家长。”
  温芫为这新奇称呼顿了顿。
  她转头,正看到刚才为她投出关键一票的男孩。
  男孩笑嘻嘻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比颜希大不了多少,十分阳光。温芫打量着他,那股熟悉劲儿又上来了。
  他走到温芫面前,故作悲伤:“看来是把我忘了啊。大学城小吃街,我家里有矿。”
  温芫一下子想起那晚,她收拾了小阴阳人盛雁临,和去救颜希中间,似乎的确……在小吃街被搭讪了。
  “是你啊。”温芫有些讶异地挑挑眉,没想到这么巧,那个大男孩居然是基金会的人。
  更没想到,两个人也就见了一面,他居然还能认出自己。
  但是……温芫越看他的轮廓越觉得熟悉。莫名,她脑海中蹦出一个长发飘飘的高挑女孩。
  那天在4S店,那女孩也说出了和他相似的台词:我家里有矿。
  而细看下来,这两个人似乎相貌也有些相似。
  但她到底没把这话问出口,男孩下一秒递过来自己的手机,对温芫眨眨眼:“姐姐,这次可不能拒绝我了,我都帮你投票了。”
  温芫看着他,半晌若有若无地笑了笑,把手机接过来输入号码。
  男孩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拨过去后挂断,笑眯眯地说:“我叫时雨,记得存我的号码。”
  说完,他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去。
  温芫无奈地摇摇头,果然姓时……跟那个女孩一样。
  看那相似的容貌,大概率是亲戚。
  她没再管这些,上了车,就见丁麓意味不明的眼神:“你认识?”
  “你也认识。”温芫随口回答,发动车子:“上次银圳桥诺德兰4S店那个,就是他家里人。”
  丁麓顿了顿:“……原来是这个时家。”
  他解释:“时家在国外海域采矿。早年是海底石油,近些年是天然气水合物和多金属结核。很有实力,但是因为近十年才开始搭建国内的业务,所以在国内算新贵。”
  温芫听得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还真有矿。
  但是这些先放在一边。她看了丁麓一眼,语气戏谑:“丁先生跟蒋先生倒是配合默契。”
  丁麓被她打趣,也微微勾了勾嘴角:“本来也没指望让你顺顺当当加入基金会。”
  虽然吸纳温芫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但有韩宋在,肯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
  所以这次他们的目的只是让韩宋松口,给温芫这个“机会”。
  只是直接对韩宋这样要求,她绝不会接招。
  而这个时候,只有先提出一个更难以接受的要求,等她拒绝后,蒋枫晚立刻步步紧逼,让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就鼓动众人举手表决。
  韩宋就这样被两个人绕了进来——而其实,她本来根本没必要答应这个什么“赌局”。
  平心而论,她本来就是占优势和做决定的一方,何必自降身份跟温芫赌这么一场?可傲慢和宿醉钝化了她的思维,加上早先被温芫激怒,和蒋枫晚的刻意引导,韩宋还真的上钩了。
  丁麓摇摇头,沉默片刻才问:“我本想提前跟你说的。”
  没想到韩宋刚坐下就发难,只得顺水推舟把事情定下。可是那赌注未免太过分……
  温芫却耸了耸肩:“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能做赌注的东西……这已经是最合理的结果。”
  总好过真拿丁麓当赌注吧。
  但她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丁先生对我就这么有信心,不怕我输了?如果我没猜错,这公司是你掌管的,而且意义也不一般吧。”
  丁麓却冷笑一声:“输了就输了,大不了连夜送你出国。我就不信我和蒋枫晚没法从韩宋手底下保住一个人。”
  “这不是回答。”
  温芫语气平静,丁麓顿了顿,终究还是妥协:“这个公司……对我来说,也是个赌注。”
  他神色淡淡:“过阵子是我外婆的生日。本来我跟她约定,在她生日前我能把这公司做起来,就可以接手信托基金里我母亲父亲留下的遗产。”
  当然不止是钱和股份,还有集团下属的四个主力公司。
  “可是,丁……我表姐掌权多年,集团董事会多数是她的亲信。她不想让我继承,鼓动董事们,还从中作梗。”
  想到丁梦,丁麓的眼角就带上一丝戾气:“碍于外婆的存在,她不能明面上碾压川麓堂,所以一直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研发部里有她的卧底,马上要上市的新品配方泄露,对手公司做出同款,准备抢先上市。前两天,代言人也出了问题,被全网黑。”
  川麓堂口碑跌到谷底,又面临危机。所以刚才即便丁麓说温芫是川麓堂的CEO,还是被质疑身价。
  毕竟在众人眼里,川麓堂破灭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韩宋用川麓堂的业绩打赌,摆明了趁火打劫。
  车里沉默良久,温芫才微微叹息:“我还以为把你摘出去了,没想到还是……”
  “你不用想着这些。”丁麓面无表情:“本来一周前……我就已经有准备了,只是不甘心而已。倒是你,”
  他看了看温芫,眼中闪过一抹忧虑,随即又不自在地掩盖:“……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要知道韩宋能恶劣到这种程度,他说什么也不会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没什么。”温芫云淡风轻地回答,丁麓皱了皱眉,看着她不似作伪的神情,在心中掂量这话的真实性。
  察觉到他的目光,温芫转头对他微微一笑:“这样,你就彻底跟我绑在一起了。”
  丁麓的瞳孔微微放大。
  昏暗车中,女人的笑容像是慢放一般在眼前绽露。
  心脏像是骤然被狠狠撞了一下,撞得胸腔发麻。虚幻的电流从胸口流向四肢百骸,听觉被无限放大,对方的呼吸,自己的心跳,都怦然敲击在耳膜上。
  丁麓直愣愣地看了她几秒,才骤然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温芫的心情的确不错,甚至哼起着了歌,没注意到冰山大少爷的侧颈渐渐染上一片薄薄的绯色。
  另一边,驱车回家的韩宋就没那么愉快了。
  她面上神情从一开始的轻松讥讽,到嘴唇的弧度渐渐拉平。等到了韩家别墅时,神色已经变成一片山雨欲来的阴沉。
  妈的,蒋枫晚居然给她挖坑?!
  她作为基金会的成员,要拒绝那个乡巴佬加入,根本没谁能强迫她。可那个笑面狐狸,居然步步为营,把她给勾得上了套?
  只不过是一个残废男人,她韩大小姐愿意给他点脸,居然还真敢算计她?!
  韩宋一脸黑云压城地冲进别墅,佣人们早就知道这位二世祖的凶戾,当下噤若寒蝉,只忙不迭地给她打开大门。
  韩宋一肚子邪火,随口问:“夫人呢?”
  “吃了药,睡下了。”
  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生怕惹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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