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魏言简和吴勇至是暗潮波涌,那么刘畅和吴勇至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惯谁。
按辈分来说,吴勇至得喊刘畅一声叔叔。
不过这俩人,别说按辈分叫了,就是见面打一声招呼都恨不得打起来。
“他们俩怎么会在一块,我知道了,肯定是吴勇至这老流氓不安好心。”刘畅是真心看不上吴勇至,这招惹谁不行,就只骚扰魏言简周围的,这不是专门膈应人吗!
“畅子?……言简。”夏贝也看见他们俩了。
“小夏,你别和这小子走太近,你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其实一肚子坏水!”刘畅赶紧给夏贝招招手。
夏贝也知道魏言简和吴勇至不对付,上次要吴勇至帮忙去省城都不同意,这次他俩又搞在了一起。
呸!什么搞在一起,他们根本是一点关系的都没有。
夏贝暗自吐槽,不过动作也快,麻溜的就站魏言简旁边了。
“吴连长好像每天都很闲。”刘畅十分不屑。
“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吴勇至也没什么好态度。
刘畅还有一个不喜欢吴勇至的关系就是,他永远是别人家的孩子,一提到他都是怎么怎么厉害,又立了几等功,又升到了哪个位置,他刘畅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
刘畅在家里被嘟囔的多了,自然不待见吴勇至,就算后面他哥和吴勇至的姑姑结婚,心里的抵触也没少多少。
“是没关系,可你这大半夜的和一姑娘在一起,我看你是心思不纯,内心龌龊。”
“那我想说,夏贝一个姑娘大晚上出去,魏言简你就不担心吗?”吴勇至话音刚落。
刘畅一时语塞,场面有些尴尬。
坐在轮椅上的魏言简眉宇一蹙,手掌不自主的握紧。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出去的。”
这事真不怪魏言简,本来就是她自己决定走的,魏言简吃过饭就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就是以前她出去倒卖珍珠粉,魏言简也都是等他回来再睡觉。
“魏言简,她是个好姑娘,你应该好好珍惜,至少你能让她安稳。”吴勇至说这话有些深意,但他们三个之间心知肚明。
“我……”夏贝想说她和魏言简不是那样的关系,可事实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暧昧有之,亲情有之,却独独没有那一丝感情的牵挂。
或许更像是一个屋檐下相互取暖的两个人,各有索取。
她要一个安身之所。
他要一个贴身保姆。
突然,魏言简握住了夏贝的手,然后淡淡的看了吴勇至一眼:“夏贝是一个好姑娘,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你来提醒。”
“还有有些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立马收手就能结束的,就算是我想,别人怕是不能。”
夏贝听不懂他们之间打的哑谜,不过也知道吴勇至是给她抱不平。
但是魏言简也没有欺负她。
所以就傻笑一番,撒丫子跑院子里了,不插在他们中间。
“魏言简,我希望你是慎重。”吴勇至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美人易碎,她应该是捧在手心里的。
“哥!”刘畅愤愤不平。
魏言简也冷笑一声,越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越是了解对方。
吴勇至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想起夏贝的那一身伤,还有从不依赖他的模样。
他半阖着眼睛,不知再想些什么,只是握在把手上的是手指却已经握的发白。
这几天,经过夏贝的细心照料,和那个老先生的针灸按摩,魏言简的双腿好了很多,膝盖上的积液也都消了下去了,现在只要不是太劳累,魏言简算是和正常人一样,可以无忧的走路了。
当然这也和魏言简自身强大的毅力脱不了关系,康复走路的时候,夏贝都能感觉到骨头嘎吱碰撞的声音,魏言简却一点疼痛神色都没有。
等他好些,刘畅便时不时的来找魏言简,他俩早出晚归的,做事神神秘秘的,夏贝也没多问。
夏贝想着珍珠粉的生意干不下去了,就想着再去省城谋一个稳定的赚钱路子。
虽然她也随着沈冲他们去省城运输过机械和钢铁,但时间短,她也只能找那些学校和厂子食堂便宜卖些海货。
这次她想找个时间,去一个中医馆看看,现在很多老医生都被平反,给魏言简看病的那个老中医告诉夏贝,他有一个老伙计在省城的一个中医院上班,对药材十分痴迷,尤其一些珍稀难得的,会偷偷的花大价钱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