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亲家母,你放心,我哥们还能害了你不行,去的地方保证你吃好穿的暖,最重要的还有钱拿,保管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阿良从魏言简身后走出来,说的十分利索,语气颇为真诚。
“呜呜……呜……”王芹被人扣着,魏言简挥挥手冷眼瞧着,挥挥手让人带走。
阿良看着人被带走,走来给魏言简递了一根烟:“这事给弟妹说吗?”
“不用,就当她没来过。”魏言简顺着阿良的烟火,猛吸了一口点燃,烟雾渐起,氤氲着他的脸庞。
阿良点点头,往夏贝的小鱼铺看过去,一手揽住魏言简的肩膀,笑道:“走,去喝一个,你这小子把一大摊子事扔给你,带着弟妹逍遥快活去,今天咋地哥也不放过你。”
魏言简勾唇,一手叼着烟弹了烟灰。
黄昏夕阳西下,两人勾搭着肩膀前行,黑夜渐渐笼罩着这个男人身上,虽依旧少言,却带了一丝烟火气。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啊!”王芹被人抗上船,扔在底下一层的船舱里。
“杀人了!救命啊!”王芹爬起来扯着嗓子嚎,被人一胳膊抡在地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王芹捂着心口爬在地上,这下不光是慌了,是真真害怕了。
“你们……这是贩*卖……是犯*法,快放了我,,我不会告诉公安的……”
“老老实实呆着这,别给我扯犊子,女的老子也不留手!”看守的人五大三粗,肚子上横着大块的肉,站在门口冷笑一声,面露不善的看了一眼王芹,又横扫了屋子里的人。
“都他娘的给我老实点,想赚钱的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要是等船开了还不老实,老子直接拿你喂鲨鱼!”
王芹听到这话,眼睛往四周望去,瞳孔猛的微缩。
这个船舱很暗也很大,空间里摆着的一排排的木床,床下和四周塞的满满当当的东西和包裹,锅碗瓢盆,破衣烂被,堆的到处都是,只有中间留有一条双手宽的过道。
她顺着视线看去,心中大骇,这个仓储至少有50多割人,大都坐在船上,男男女女挤在一个大空间里,甚至还有两三个小孩子。
“这是……”王芹喃喃开口,彻底呆坐地上。
船舱外面,看守的壮汉爬上楼梯走进第一层中心驾驶舱,对站在驾驶舱里上的阿良说道:“良哥,都安排好了,等会人都上来了,开了船更跑不了了。”
阿良点点头,拍下壮汉的肩膀:“交给你了。”
弟妹亲娘不是个心善的,魏言简不会因为她是夏贝的母亲就留情面,何况这样的女人,也不配为人母为人妻,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伟大而无私的,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亲情和利益相比,太过浅薄。
当然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实质伤害,这条船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送货船,是改革后打开海上货运的第一阶段的货船,上来的人不仅仅是一些有经验的渔民和船员,还有一些重要的外国友人乘搭。
所以这艘船虽算不上巨轮,也是一个中小型的出口远洋货轮,上面两层是客房餐厅和交流厅,下面放着都是满满的货物,虽不是正儿八经的游轮,除了渔民和船员,还差许多上工的人,底层船舱进来的人,都是来做工的。
除了王芹和那个男人,剩下的都是自主来做工挣钱养家糊口的。
毕竟这里的工费堪比工厂的十级工,相对的,高工钱带来的是海上波涛汹涌的危险,及长达半年的海上生活,这些都不是一般的工作能比的。
船上生活枯燥,为了不让老岳母寂*寞,魏老弟可是把前几天在夏贝门前闹事的男人也给送船上去了,这岳母不还前几天求人把他放出来。
阿良叼着烟,砸砸嘴:“我言简兄弟,还是心善。”
他不怀好意的嘿嘿两声,这船上啊,漂久了,不占点土腥气,人心就会浮动,这人性啊就会被放逐,没了那点大环境的束缚,剩下的就是生存和本能的驱使。
尤其男性多的地方,除了酒、烟,还有一样,女人。
当然,也不是半点规则不讲,该有的制度和奖惩都有,就看你要的是利益还是底线……
……
因为第二天要跟魏言简出去,依魏言简现在阴晴不定的性子,夏贝想不出魏言简是要带她去哪,躺在床上翻来覆的去睡不着,胡思乱想一番,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夏贝一般都6点多钟醒来,形成了生物钟,即使昨天睡的晚,也这个点醒来了。
就是醒来头蒙蒙的,精神也不好。
她慢慢爬起来开始收拾,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客厅有动静。
微微蹙了秀眉,她透过头看过去,果然……
“醒了,我买了早餐,火车上的饭盒不好吃,你先吃点。”
魏言简手中的碗还盛着豆浆。
碗上印着淡青色的花纹,很明显,那碗是夏贝厨房里的。
夏贝撇了魏言简没说话,转头去洗漱去了,魏言简这种翻墙进屋的行为也不止一次,夏贝说了他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