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谅,也不是掩埋,夏贝没那么圣母,但也不会沉溺过去,如今夏贝只是坦然面对,夏贝摸了下微微凸起的肚子,既然时间不能让过去的痛抹去,却能让人期待一个幸福的未来。
临走之际,苏静怡交给了夏贝一个碧玉手镯:“这是魏家传承下来给孙媳妇的手镯。”
她怀念道:“这个手镯我一直放着,如今也该到交到你手里了。”
魏宗看到那个手镯,和苏静怡对视了一下,便扯开目光不做声。
夏贝推拒了一下,被苏静怡握着手,那双手微微颤抖,她含泪道:“夏贝,你是个好姑娘,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魏家,这个手镯我不该再拿着。”
“我会在菩萨面前日日为你们祈祷诵经,愿道德慈善福喜集一生,所谓功德圆满。”
在她们走的时候,夏贝手扶了下肚子,微凸的痕迹显露出来,魏宗当时就红了眼眶,险些落下泪来。
魏宗走了没几天,便有接连不断的东西从三二一工厂邮来大包小包的东西,什么都有,有吃的,用的,还有宋嫂子做的腌菜。
有时也有从京城寄来的东西,有夏贝用的,也有小孩用的。
后面魏宗又来了一次,知道刘姐对夏贝的照顾,十分感激,拿着特产酒还有礼物去刘姐家,他怕直接给夏贝钱不接受,就交给刘姐,让她给夏贝安排一个保姆照顾,或者买些东西给夏贝补营养。
刘姐不知道夏贝过去的事,但能看出魏宗这个公公谦逊有学识,瞧着人不错,再说这婆家给的钱,有啥不能收的,辛辛苦苦给他们家揣着大孙子,还不能给点营养费了。
“妹子,听姐的,这钱你拿着,别管之前发生啥事,都没钱实在,你姐也过了大半辈子,就懂一个字,钱!粮食!”
夏贝失笑,把钱拿着,她只是还没转变好身份,如今魏言简霸道总裁范的霸占了身份,又拍拍屁股走人,她现在十分别扭,要说毫无芥蒂也不可能,可肚子里确实揣了魏言简的崽,结婚证上也是写着魏言简的名字。
只是她还没有彻彻底底的处理好和魏言简的感情,更不知道拿什么身份面对魏家人。
现在夏贝怀孕五个多月了,胃口也好了,一天有时吃四顿,随着夏贝身子越来越重,必须有个人来照顾她。
于是就托刘姐帮忙给夏贝找了个保姆,是附近卖包子的二儿媳妇,叫王慧,是个干净利索的媳妇,平时没什么事,早晨来跟着卖包子的时候,给夏贝做顿早饭,打扫打扫卫生。
夏贝早晨在家吃,中午吃工作食堂,晚上有时去刘姐家蹭一顿,有时便自己开火做点吃的,就是有时会半夜饿醒,每当这时候,夏贝就对魏言简咬牙切齿,摸着肚子给她崽说他爹是个乌龟王八蛋。
自魏言简走了,那堆纸盒也快要拆完了,什么东西都有,也不知道魏言简是怎么买的。
他说等拆完便回来,只不过白天的时候,那个小刘又拉来一堆纸盒,夏贝也说不上失望还是松一口气。
……
“言简,可算是快回国了,在船上待的我白够黑够的,别说想媳妇了,我这嘴都快淡出个鸟了。”船上东西不易保存,虽说有时到了港口会补贴物资,但多数吃的是西餐,再吃下去阿良要有心理阴影了。
“快了。”平时冷清淡然的男人说到这,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笑。
“何家这群狗东西,这下可老实了。”阿良不屑挑眉道:“当初给他两成都是何老头割肉换的,现在,呵……也不知道现在何家拿什么换。”
魏言简拍拍阿良的肩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何家这次保不住了。”
阿良哈哈大笑:“可是便宜咱们了。”
魏言简没有说话站在甲板上凝视着回国的远方。
阿良看着这个男人,就算时常在身边瞧着,也不得感叹造物神的偏爱。俊美无双、冷凝从容,就像是站在悬崖上审视的头狼,带着与生俱来的凉薄和孤傲,唯有遇见命定的那个人,才有了人的感情和温度。
……
二月份的y省,在夜晚,天黑的晚,但当真正夜幕降临,冷风便从海面上呼啸而来,那种冷不是北方的寒冷,是带着微微潮湿和瑟瑟寒风,钻进人的骨子里,吹的人头皮发麻。
王慧用毛巾包裹住头发,紧了紧,用手扒了扒被风吹散的头发,冻的直打哆嗦,她跑到鱼铺门口,正准备把门店关上,外面开来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门口。
她被车灯刺着眼睛睁不开,只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等车灯灭掉,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前面的人。
她楞了片刻,才结结巴巴脸红道:“先……先生,已经打烊了,没有好鱼了。”
“打烊了,夏贝不在?”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走了,夏贝早走了……”王慧喃喃出口,她第一次瞧见这么俊美无俦的男人,直接看楞了。
魏言简的脸色瞬间变色,目光变得凛冽冰冷。
王慧被男人眼神吓得立马回过神来。
“你……找夏贝是吗,她回试验所那边的房子了,今天不在这里住。”
“试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