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魏言简在饭桌上一言不发,神情还有阴郁。
这一件件事都让魏言简明了,这憨货一点也不憨,自己成了她逃离的翘板,平日的那些照顾不过是感激或任务。
即使嫁给自己,也只是认命的无法更改罢了……
想的越透彻,魏言简的心情就越差。
以至于晚上某人睡着又钻进他怀里的时候,脸颊贴着自己的胸腔,压的他十分不舒服。
他一把推开夏贝,看她别扭的向里趴着,咬咬牙根,又给扒了过来。
第二天的时候,吴勇至来接夏贝,夏贝不好意思的给拒绝了,说有事去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给羞红了,夏贝说谎话就上脸,说话还结结巴巴的,看的吴勇至笑的胸腔都微微发颤。
“是不是魏言简不让你去。”吴勇志开口道,他也没有多想,也就是闹闹夏贝。
“是……”夏贝立马转口:“不是,不是……”
吴勇至微微一愣,这倒是有些意外,看看眼前渐渐张开的丫头,心中的那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行吧,下次你想去,就和我说……”
夏贝摇摇头又立马点点头,最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吴勇至忍俊不禁,揉揉她的脑袋,便上车走了。
上车之时,吴勇至望了下夏贝:有些花骨朵他也想摘……
夏贝同吴勇志说完,便又回到大院了。
魏言简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也不去瞧夏贝。
夏贝看他闭着眼睛,大胆的吐了吐舌头,真是觉得这男人越发的阴晴不定,难道大姨夫比她的姨妈还反应厉害……
没想到吐舌头的档口,魏言简突然睁开了眼睛。
把夏贝倒是尴尬的小脸微红。
夏贝也不去管魏言简,着手就去忙活自己的事。
“你不是报名了钢铁厂的记件员。”魏言简神色自若,渐渐开口。
“是啊!”夏贝说起这件事脸色上的笑意都止不住。
魏言简只当她是有了稳定工作而高兴,而不用想着再去黑市那种危险地方倒卖,眉眼间也放松了些。
“和我去一个地方。”
……
魏言简在前面指路,让夏贝推着他进了一个胡同。
这里的胡同略带古典韵味,每家每户的前门或小或大都有一个破旧残缺的石头,高大的红木门虽然不再明亮,但它依旧屹立在石基之上,让人可以看出曾经之时的辉煌和底蕴。
夏贝推着魏言简在胡同里拐了几次,差点都要糊涂了,终于在一个破旧比较厉害的门邸前停下来。
魏言简让夏贝上前敲门,不一会,走过来一个矮小的妇人。
她先是在门后谨慎的喊了一句:“谁呀?”
“明婶,是我。”魏言简的声音难得带一次爽朗。
“是言简小子啊!”唤做明婶的妇人眉眼间的紧张放松下来,推开门把夏贝他们迎过来。
“好啊好啊,这是言简媳妇啊。”明婶上下打量着夏贝一番,明眸善睐,面容娇柔,是一个钟秀的姑娘。
夏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不知道怎么回答,偏偏魏言简也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
“和言简一样叫我明婶就行。”明秀上前抓住夏贝的下手,慈爱的目光,打量着小辈。
明秀把他们二人领进屋里,还忙活的去热了一壶茶水。
屋子里的东西很少,也就一个破木桌子和板凳,还能明显看出地板都被人撬碎了带走。
夏贝不知道魏言简来干什么也不好多问,就老实的待在魏言简旁边。
这时,外面有来一人,是一个十七八左右的少年,眉眼间和明婶有些像,是一个清秀消瘦的少年郎,眼睛瞧见魏言简,明显一亮:“魏哥!”
魏言简瞧过去,笑道:“成宇长高了不少。”
明成宇哈哈一笑,带着少年的爽朗和稚嫩,走过来推着魏言简就进里屋了:“哥,这批货保你喜欢。”
明婶看明成宇他们进去,眉目之间有一丝愁绪,却也只长叹一声没说什么:要不是言简,她们母子早就饿死了,如今也是找一条活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