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哟,这东西可精贵。”蒋媒婆眉开眼笑的收下,然后挥挥小手绢就奔夏家去了。
这丫头看来在院子里是真享福了,尤其刚刚从里屋里她偷偷瞧了一眼,那小伙子长的真叫一个俊俏。
就是眉间的冷戾有点骇人,蒋媒婆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瞧了。
想起明天夏珠就要来了,她激动的心脏都扑通扑通跳。
夏贝把夏珠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准备,把做好的棉被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这样夏珠睡在被窝里,就会舒服服暖呼呼的。
魏言简透过窗户看着她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占有情绪。
她应是只为自己忙活的,即使那是她妹妹。
他瞧了下门口正眯着眼睛一脸惬意瞧着夏贝的肖天,当即冷哼一声,便关上了窗户。
夏贝听到了也没有管他,嘴角撇了撇,便高兴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海边的风比夏贝前世居住的城市潮湿多了,夏贝趁着好天气把家里的棉服衣服都拿出来晒一晒。
手指正把一条被单挂在晒衣绳上,一只大手从后面掀了过来。
“啊!”夏贝被这突然出现的大手吓的后退两步,轻呼出声。
“这么胆小。”吴勇至从后面走过来,身上还穿着军装和军帽,正如夏贝第一次看见他的那样。
“你怎么来了?”
夏贝长呼一口气,白了他一眼,真是突然出现,还说她胆小。
“怎么?不能来看看你?”吴勇志言语带着一股刻意的音调,眼里都是戏谑。
“不能!”夏贝瞧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肆意!
就算她和魏言简没有什么,但这里好歹是三四一职工宿舍大院,都知道她已经嫁给了魏言简好吗?这人真不懂的避险!
“哈哈!”吴勇至伸手不顾夏贝的反抗,使劲的蹂搓她的小脑袋。
“请问吴连长很闲吗?”魏言简转着轮椅够来,眼里带着淡漠和稍纵即逝的狂虐风暴。
“小夏同志是我们家的恩人,不仅救了我姑还救了我奶,我从省城带来了白鞋粉,我奶让我送过来给小夏同志。”
吴勇至放开夏贝,把手里提溜的东西塞进夏贝怀里,便放开了:“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个。”
“不用不用!”夏贝看魏言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有眼力劲的把那双鞋子塞回去,一步两步的跳到魏言简身身后。
“那好吧。”吴勇至扯了扯自己的军帽,没有强求。
吴勇至没有多待,虽然他心思不纯,这次倒是听他奶的话来给夏贝送东西的,不过这来送东西是真,这戏谑也是真,
毕竟他打听到钢铁厂并没有给魏言简和夏贝批下结婚证,他们两个人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
“我真的没有找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自吴勇至走了之后,夏贝看魏言简一直瞧着一个地方沉默着,连忙解释道。
“嗯。”魏言简望了下夏贝,看她无辜又小心翼翼的样子,随即勾了唇角。
这憨货……
夏贝看他心情也不是不好,真是男人心也海底针,猜不透猜不透……
第二天,夏贝起的老早,就去肖天家里去了。
她已经提前给肖天说好了,夏珠来了便住肖天家,她想着给夏天一部分租金,但是肖天说什么也不同意。
肖天虽然都在魏家吃饭,但这都是魏宗接下了肖天,这个他恩师的后代,她不能靠着这关系,就厚着脸皮让夏珠白住肖天家的房子。
不过肖天说什么也不同意,夏贝只好先接夏珠回来,再好好的照顾他们两个小的。
到了半中午,蒋媒婆终于带着人来了。
因为面子上还得做齐,夏贝只好忍着迫切的心情,看着夏珠被人送进房子里。
这院子里也不少知道这夏珠是夏贝的妹子,有当好戏看着的,也有暗自唾弃夏贝这是想占人家肖家的房子。
夏贝抓了几把喜糖还有花生瓜子分给院子里的婶子大姐。
夏珠其实就拿着个破布包,还没夏贝嫁过来的时候穿的好,身上还是以前破旧的衣服,露出皮包骨头的脚踝。
远远看到夏贝的身影,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好了好了,来了就好了。”蒋媒婆拍拍夏贝的手:“妹妹这不来了!”
夏贝擦拭干自己眼角的泪水,还真有种嫁妹妹的感觉,不过不是不舍,而是喜极而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