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柚一只梨
时间:2022-02-20 07:50:51

  他很讲分寸,并未在主人未允许的情况下乱走,也没有随意使唤侯府的侍从。

  虽然他就算使唤了,也没人听他的。

  明卓锡暗自嘀咕,挺有分寸的,那方才那一出是闹什么呢?

  岑玄清只是看着人把东西放下,并没有提想进去坐下喝口茶,或是坚持见明娆。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偶尔往虞砚身上瞟,嘴角始终挂着礼节性的笑意,心却在缓缓下沉。

  这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的确是在试探安北侯,在探他的底。

  原本是不需要这么做的,只是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以及这两次安北侯杀意滔天的敌视,叫岑玄清十分在意,忽视不得。

  “妹夫可知,阿娆小时候最喜欢什么?”岑玄清不经意地问道。

  虞砚眯了下眸,没做声。

  岑玄清笑了声,拿起一个包袱,解开,露出里头几样东西,眉目柔和,“她就喜欢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每回上街都央着我给她买,回家后我母亲就说我俩败家,净买些破烂。”

  明卓锡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一下来了精神。

  他几步走到岑玄清面前,从他怀里包裹中抽出一个小玩意,也笑了。

  “可不是,她就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是好看,半点实用性没有,摆一屋子,说看着心情好。”

  “这次回京,她跟我和大哥上街采买,买了好多样式精美的文房四宝。”明卓锡嘿了一声,“我倒不知,她何时在这方面这般讲究了?”

  “有个镇纸,做得那叫一个好看,紫檀木的材质,上头刻着花纹,甚是好看,就是太贵。她看着一眼就相中了,叫我和大哥好生吃惊。”

  说起镇纸,静默地立在一旁的男人突然抬眸看了过来。

  他往自己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忆了一下七夕节那日明娆给他的那个紫檀木镇纸,突然抿起唇,眼里漾起一丝笑意。

  岑玄清又道:“我记着她曾有个鎏金小香炉,她跟着唐慕颜出去买的,回来我一瞧,那哪儿是鎏金的,那分明是涂了一层黄色颜料,她非说好看,平日也不燃香,就摆在桌上。”

  明卓锡哈哈大笑,“我记得那个,她小时候眼光真不行,我看那东西丑得刺眼睛,不过后来有一回她揣着香炉去跟秦姨去庙里上香,在客栈住的时候,被人偷走了。”

  岑玄清没听过这段,偏过头问:“怪道现在怎么都看不见了。可那东西不值钱,还值当偷?”

  扔在街上他都不捡。

  明卓锡一想起来就觉得小时候的明娆可爱至极,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她当个宝贝疙瘩捧着抱着,窃贼以为是自己有眼无珠不识货,他哪知那小丫头的眼光异于常人。”

  说到眼光……

  明卓锡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他弯着唇,看了一眼虞砚,正对上对方冷飕飕的目光。

  笑意就这么戛然而止,骤然凝在唇角。一股冷意由脚底横生,顺着脊梁往上窜。他抖了抖身子,从头麻到脚。

  岑玄清注意到兄长的异样,他温润笑着,微微颔首,“小时候眼光不行,至于现在……”

  他转回头,直视虞砚不善冷淡的眼神,“现在的眼光强了不少。”

  虞砚冷笑了一声,走过去把岑玄清怀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他语气冷硬,“二位若是无事,可回了。”

  他就这么将明娆的两个哥哥扫地出门,甚至没将二人请进花厅坐一坐。

  侯府的朱红大门在二人身后缓缓合上,明卓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一身轻松地往外走,走出几步,身后人却仍留在原地。他回头,看到岑玄清对着大门,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玄清?走啊。”

  怎么了这个人,方才还谈笑风生,一转眼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岑玄清望着大门,轻声道:“哥,你不觉得安北侯有些奇怪吗?”

  “奇怪?”明卓锡愣了一下,走了回来,“你说侯爷?没觉得啊。”

  他是万万不敢管虞砚叫妹夫的,至于奇怪……他没感觉。

  虞砚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漠,和平时一样脾气不好,喜怒难测。

  “我问你,若是你未来的夫人有个哥哥,你会怎么对他?”

  明卓锡手摸了摸下巴,“我自然是要替夫人关照好的,夫人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

  岑玄清嗯了声,跟着明卓锡一起顺着台阶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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