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板着脸,“嗯。”
两个人走出了房门,禾香和阿青听到动静转头望来,然后两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定格在横亘在两个主子之间的链子上。
阿青的冰块脸上出现一丝裂痕,眼神怀疑人生。
禾香脸上闪过红云,躲闪了眼神,不小心和明娆对视时,目光里皆是刮目相看的敬佩。
明娆嘴边开心的笑意僵在脸上。
她看了一眼虞砚。
男人木着脸,看上去一脸冷漠,似乎才刚被逼迫着做了什么很勉强的事。
又抬手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嘴角。
她正笑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随便一人来看,大概也能猜到这“主意”是谁提的。
她温婉端庄的形象,是不是就碎了?
院子了一时间无人说话,安静得有些尴尬。
明娆干笑了两声,拉着链子往回退。
咚得一声,关上了门。
虞砚被拽得一踉跄,看着紧闭的门板,疑惑转头。
明娆欲哭无泪,她收回“只是绑着而已,又算得了什么”这种不成熟的想法。
“虞砚,要不还是算了。”
体面人,还是要脸。
第60章 .一桩婚事谁也别想去骚扰她。
铁链最终还是在出门之前摘掉了。
阿青来是要传话,说孟久知在院外已经等了半晌,说是有要事。
有正经事要做,明娆赶紧催着虞砚把两个人手腕上的“镣铐”给解下来。
虞砚依依不舍地把链子放回枕边,抱着明娆又亲热了会,才带着一脸被迫上工的不爽,满身戾气,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孟久知看到主子这幅要吃人的表情就开始头皮发麻,但他也没辙啊。
若是能自己解决,他又怎么会跑这来找骂,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嫌命长。
孟久知抬头看着虞砚越走越近,心头一喜,心道可终于把这位消极怠工的长官给盼出来了。
算算日子,他也好久没见到虞砚了。
孟久知目光越过虞砚,还看到明娆也跟了出来。她随着他往这边走了几步,像是打算送他出门。
孟久知听到她叫了一声,然后虞砚即将踏出月门的脚又缩了回去,往回走了几步,把女孩抱紧,扣着后脑又深深吻了下去。
“咳……”
孟久知尴尬地低下头。
色令智昏,大抵就是这模样了吧。放在一年前,谁敢信安北侯也会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
孟久知从未这般痛恨自己的耳力超群,他甚至还能听到女子娇弱的拒绝声,以及令人耳热的……那些声音。
他耳根发热,低着头强迫自己专心抠衣角,突然身侧扬起一阵风。
虞砚从他身边走过,孟久知赶紧跟上。
“营外抓到了行迹鬼祟之人。”孟久知说道,“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在咱们营外晃荡。”
虞砚皱眉,“西戎人?”
孟久知没有立刻回答,他犹豫了会,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府门外。
孟久知摇头,“京城人。”
虞砚蓦地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冷淡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又扫,似乎是在审视。
一个问题不需要考虑这么久,除非是有其他难以启齿的理由。
“你怎知是京城人?”
孟久知干笑,“属下在京城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