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锁链声停了,虞砚缠好,朝她伸手。
明娆屏住了呼吸,透过余光看到那条缠着铁链的手臂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突然浑身一颤。
男人的手指轻轻地触了她一下,只这一下,明娆便感觉到有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柱直往上走,顷刻间便麻了半边身。
她僵硬了身子,男人似乎轻轻笑了下,而后将整个手掌都握上了她的手腕。
烫,好烫,他的手为何这么烫。
明娆慢慢低下头,看着手腕上那只有力的手,喃喃道:“屋里的炉火烧得太旺了吗?”
虞砚靠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腕,把锁链的另一端系了上去。
他坐着比她高了一头多,因此靠过来时身子前倾,他弯了脊梁,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外侧大片的烛光,似是将明娆笼在怀里一般。
虞砚低下头时,呼吸洒在明娆的耳畔,她这时才发觉,原来不止他的手掌是烫的。
灼人的热气滚过颈间裸…露的皮肤,带起一阵阵颤栗。
明娆不自在地咬住下唇,红着脸,又看向别处。
虞砚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纤细的手腕,眼睛却在看着她泛着淡淡粉色的脖颈。
他低声道:“方才说什么?”
低沉微哑的声音钻入明娆的耳朵,这下连耳廓都红透了。
明娆抬手捏住自己滚烫的耳垂,目光落在男人额角的薄汗。
嗓音软绵绵地说道:“你出汗了,是屋里炉火太热吗?”
咔嚓一声——
锁链扣上。
虞砚低声笑着,伸手把人带到怀里,而后他欺身而上。
他们对面而视,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的右手连着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虞砚修长的手指从她指间滑入,握紧,然后握着她的手上举过头顶。
他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两只手,怕自己的重量压到她,硌疼她的手,虞砚特意翻转了手腕,将自己的手背抵在榻上。
“虞砚……”明娆羞赧地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她看到他空着的那只手一路向下,而后自己的浑身瞬间紧绷,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耳边只剩下虞砚偶尔没藏好的轻喘,还有他那句性感又低沉的调笑:
“可是娆娆自己要牵上来的。”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
……
锁链的声音果然是铃铛声比不了的,若说那金锁铃铛的响声隔着门板能被削减大半,锁链的声音却是出了院子仍能听到一二。
铁环间的碰撞直到半夜才停止。
明娆被人抱着去洗过一遍,擦干净再放回床上时,人已经沉沉睡去。
虞砚跪坐在床榻边缘,小心翼翼地将她手腕上的锁扣解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跟当时不知怎么回事就去定做了铁链是一样的。
那时他是真的很想让她戴上,日夜戴着,叫人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这条链子,一眼就能知道明娆是他一个人的,一想到这个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可是此时此刻,他也是真的想解下来,心甘情愿的。
明娆说戴在腰上不舒服,那戴在手上也一定不舒服吧,只不过她没有说罢了。
虞砚皮糙肉厚不要紧,但他舍不得她不舒服。
原本都准备放弃,想要把它扔掉。今日匆忙离开没来得及丢弃,回来时便不见了,没想到竟被她藏了起来。
她还主动要戴上……
她怎么这么好呢。
虞砚心口暖洋洋的。
他解开了锁链,随手放在床榻的角落里,然后躺了回去,把人抱进怀里,手指覆上她被铐过的那只手腕,轻柔地缓慢地揉搓。
身体与心理的极致满足叫虞砚很快睡着了,他又做了个梦。梦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又是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