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柚一只梨
时间:2022-02-20 07:50:51

  “她对我很严格,她是个对自己和旁人的要求都很高的人,我不想梦到那个女人,我……”虞砚闭了下眼睛,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怕她。”

  小时候那个女人会把他关在那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一关便是好几天。

  这期间除了有仆人来给他送饭,他听不到一点别的声音。

  “我从前都不知,家里竟然还有那样安静的地方。”

  那个“小黑屋”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外面是不会有人走过的,除了每日三餐来人送饭。

  但他被关着的时候也是不会见到送饭的人,他们都是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隙,然后胳膊伸进来,放下食盒,很快就缩回去了。

  等他吃完饭以后再把食盒放回原处,下一顿有人来送饭时会一起带走。

  虞砚也曾经试图跟来人说过话,有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仆童和他说了两句话,之后虞砚便再也没见过他。虞砚出去以后才听说,仆童被那个女人的人打死了。

  明娆以为自己听错了,“怕”这个字她以为永远不会用在虞砚身上。

  “她为何要将你关在那里?!为何不许你同旁人讲话?!不说话人会疯掉吧?!”

  明娆很生气,她气得连声痛斥,一声比一声响亮,显然被气得不清。

  她带着气说话就会突然收紧腹部,这便迫得男人不得不停了下来。

  虞砚猝不及防地绷紧了肌肉,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狼狈地喘了声,笑道:“娆娆,放松些。”

  等她情绪稍安,他才继续道:“关起来便心无杂念,可以安心读书。”

  明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未听过这般离奇的观点。

  “她为了我专心念书,想了许多法子。”

  比如关在漆黑的屋里,只留一盏烛灯,四周都是黑的,只能看到眼前的书与笔。

  比如几天不许他与旁人交流,直到写下一篇能看得过去的文章。

  比如他不好好做的话,就一直骂他,说他是废物,说他没有前途。

  那个小黑屋不仅没有声音,所有门窗都被封死,他只能困在里面,要想出来唯有一种途径,便是做到令那个女人满意。

  她满意了,虞砚才可以从那道门里走出来,才能再看见太阳。

  虞砚曾在无助的时候问过父亲,他是不是很糟糕,不然为何总是不能叫人满意。

  父亲说他很棒,叫他相信自己。

  虞砚还是更相信父亲,所以在父亲走了以后,在那个女人又一次把自己关起来时,他反复地告诉自己,自己是很棒的。

  虞砚那时年纪很少,他那般努力不为了那个女人满意。做得好了能得到什么呢?

  做得好了他就能从那个房间里走出去。

  自由。

  那是小时候虞砚最渴望的东西。

  “所以我后来离开京城,选择了西北。”虞砚低头吻了一下她,“西北漫天黄沙,天高地广,人少,最自由。”

  明娆听到这,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她抬手捏了捏男人的脸,“你父亲不知她这样对你吗?”

  “他知道。”

  父亲都知道,但那是他此生最爱最爱最爱的女人,他不舍得说她一句重话,只能加倍对自己的孩子好。

  父亲曾恳求过那个女人,叫她不要再那样,叫她对虞砚不要那么严格,可是那个女人却不以为意。

  她说男孩子就该受些苦,这样以后便能少吃苦了。

  “他们在我学文还是学武这件事上出现了很大的分歧。”虞砚笑道,“他们甚至为此事吵了一架。”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父亲很爱那个女人,那是他们婚后这么多年第一次吵架,是为了我。”

  “她想让我走文官之路,说那样才有出息,你知道的,大霖朝重文轻武。”

  明娆冷笑了声,“轻武?有什么脸。”

  虞砚也笑了,手指缓缓划过她的鼻子,掐住鼻尖,亲昵地轻轻捏了捏,“是啊,有什么脸。”

  最后还是得靠着武将来守卫家国,文官能做什么,只不过是写写文章骂骂人,顶多在国破家亡时撞个柱子以示忠诚。

  “后来呢?”

  虞砚的头突然疼了一下,他疼得停了下来,闭了下眼睛。

  明娆忙起身,手抚上他脸颊,担忧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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