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沉着脸,剑又往前送了送。
陆云缈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下降,生命在流逝。她大概,真的会死在今夜了吧。
真不甘啊,将胜利拱手送给二王兄。
“安北侯,我二王兄几年前睡我的时候跟我说,他想要战胜你,并且抢夺你的女人。你记得杀了他,别放过他啊。”
她就是死也不能将她争取来的王位送给二王兄。
王兄,安北侯要来找你了。
你要做好准备啊。
虞砚将剑一刺到底,穿过了陆云缈的心脏,刺穿了她整个身体。
陆云缈死了,被虞砚一剑结束了生命。
后面的事孟久知全程旁观,不敢靠近。
他看着虞砚冷静地将陆云缈的头切了下来,单独放进了一个盒子里,又将她的四肢砍掉,找来了火和酒,放了一把火,把尸体烧成了灰。
虞砚始终记着毁尸要彻底,他仍然周到又细致地处理了后事,绝不留下任何的隐患。
装着头颅的盒子被孟久知带回了军营,虞砚在陆云缈的府上找到了一汪池水,在那里将手洗干净。
随后骑着马独自回了侯府,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没敢回书房换衣裳,也没敢进寝房。他沉默地站在门口,站在廊下,静静等着明娆起床。
辰时刚过,明娆醒了。
她跟虞砚睡在一起时会赖会床,今日就她一人,醒了就再也躺不住。
明娆穿好衣裳,头发也没梳便往外走。
不知道虞砚睡得好不好,她要去看看。
刚推开门,便被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她诧异道:“你为何站在这?怎么不进去?”
有本事撬锁,怎么又不敢进房呢。
虞砚脸上的心虚比前日更甚,他看着明娆迈过门槛朝他靠近,忍住想要抱她的本能,克制着后退了一步。
明娆:“??”
她有些不满,“你躲什么?”
虞砚唯唯诺诺,左顾右盼,无助地手指搓了搓衣角。
晨间空气清新,明娆神色一凝,眉头微蹙,她好像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以为是自己错觉,还特意又轻轻嗅了两下。
有些熟悉,像是……血。
明娆皱着眉,走近几步,“你别动。”
虞砚不敢再动。
她凑过去,上下打量,在男人的衣角上又看到了暗红色的血迹。
她诧异道:“你干什么去了?”
虞砚干笑道:“杀人。”
明娆:“……”
头疼。
她默默无言地看了他一会,望着男人无辜又无助的眼睛,无奈道:“杀谁去了?”
虞砚讪笑:“陆云缈。”
明娆狐疑道:“你该不会是迁怒吧。”
虞砚被说中了心思,心虚地躲开她的视线,坦诚道:“我只是想把她抓回来,叫你亲眼看看,我们当真没什么的。”
他忐忑地瞄了一眼明娆,委屈巴巴说:“她激怒我,我就不小心把人给……”
宰了。
没办法嘛,陆云缈在他的软肋上反复踩踏,还企图起舞,他如何忍得?
虞砚抿了下唇,神色倔强,“你知道的,遇上你的事我没办法保持理智。”
明娆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可真是……快去换身衣裳吧,穿着这身很难受吧。”
男人委屈地嗯了声,“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