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千头万绪堆在心头。
虞砚最终还是整理好思绪,深吸了口气,对秦氏道:“宅子会叫人来帮你们修好。”
秦氏和明娆皆是一愣。
明娆最是诧异,她了解虞砚,这不像虞砚能说出来的话,他生命里没有父母亲人这样的角色许久,他习惯独来独往,不相干的人与事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因为成婚,他被迫与她的家人扯上关系,但做到疏离客气都已经不易,遑论为对方着想或是提出帮助了。
“禾香,”男人转头吩咐道,“找些人来,帮秦夫人修缮宅子,仔细些办事。”
禾香应声,赶忙离开去准备。
明娆眨了下眼睛,掌心覆在对方的手背上,“你……”
本来想说,你怎么突然这般体贴。
可她又说不出来了,因为虞砚用特别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眼神,似乎就回答了所有问题。
他在乎她,所以才会有如此改变,这是爱屋及乌,这是他的改变,是他的妥协。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学会爱她,尽管还有些生疏和莽撞,但已经叫人心潮澎湃,感动不已。
明娆低下头,闭了下眼睛,逼退眼里的热意。
虞砚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与我回去吧,这里先修一修。”
秦氏点头,“这里确实不安全,你就同侯爷回家去,何时想我了何时再来。”
明娆昨夜便已决定和虞砚回去,坚持等到现在,也只是想亲眼看看母亲没事。
秦氏都已经回来了,明娆心也落了回去,她点头,“好,那娘亲好好休息。”
禾香留下,阿青陪着小夫妻俩回了侯府。
明娆的脚伤还没好,昨日磕到的地方还红肿着。
虞砚一路把人抱回房中,小心翼翼地拆开包扎,给她换药。
“你的呢?”明娆瞥了一眼男人已经拆掉包扎的胳膊,“已经不碍事了吗?”
她记得昨日看时还是挺严重的,现在就没有包扎的痕迹了。
虞砚手下一顿,抬眸讪笑,“无碍,早就好了。”
“不疼吗?”
虞砚摇头,“只是有些痒。”
“那你别挠。”
“好。”
虞砚跪在她腿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脚放平,又把裙摆放了下去。
明娆斜倚着软榻床头,手撑着头,好整以暇打量着男人的胳膊。
虞砚被看得有些手足无措,直起身,“怎么?”
明娆唔了声,抬了抬下巴,命令道:“我还是不放心,你把袖子卷上去我看看。”
虞砚抿了下唇,有些不愿。
“还没好。”他说,“与昨天无甚差别,你不是都看过了?”
明娆见他拒绝,挑了下眉,只问:“不给看?”
“给。”
虞砚没再犹豫,果断地把袖子撸了上去。
男人的小臂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流畅好看,力量感隐藏在强健的肌肉下,看着便叫人有安全感。
他手臂上的旧伤不少,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每个夜里明娆被折腾得意识模糊的时候,手掌抓着他的手臂,掌心都能感受到这些伤痕的存在,触上去并不平滑,但却格外心安。
伤疤已经结痂,看上去仍有些狰狞,明娆很心疼。
手指抬起,轻轻落在疤痕的边缘,抚了抚边缘处完好的皮肉,“下回不许了。”
“好。”
他爽快地应下,被她轻柔的力道摸得哪哪都痒,他俯身吻了下去。
明娆身子慢慢软了下去,完好的那条腿渐渐不再老实,抬起来就要往人身上勾。
男人蓦地停下深吻,眼底闪过挣扎和犹豫,迟疑半晌,还是抬起了身,从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