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中将沾着初夜血迹的元帕拿了出来,放在心口的位置。
在明娆不在身边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里,每个深夜,都是靠它聊以慰藉的。
好像只要是她的东西,都可以叫他宁静下来。
所以从她那偷来的东西,他总随身带着。
只要是沾了明娆的味道的东西,总能给他安慰。
虞砚回忆着与明娆初识后的点点滴滴,慢慢地,睡着了。
等他再睁眼时,看到的是女子关切忧虑的面容。
虞砚有些恍惚,以为还在梦里,他朝她伸手,掌心慢慢贴上她的脸颊,目光温柔缱绻。
“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明娆蹙着眉,手触了触男人的脸颊,眉头皱得更紧,“你发烧了。”
发烧……
难怪浑身酸疼,懒洋洋的。
因为他平日也没什么精神,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虞砚想起来,却被明娆按住肩膀。
“你再躺会,我去给你找大夫。”
明娆从床上拿了被子盖在虞砚身上,又急忙跑出去找人。
虞砚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等他回过神来,明娆已经不见了。
心里突然一慌,“娆娆……”
他翻身下床,来不及穿鞋袜,赤着脚就追了出去。
好在明娆只是站在门口与阿青对话,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虞砚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上尽是无措和慌张,狼狈地朝她跑来。
明娆心里一疼,下一刻就被男人狠狠揉进了怀里。
她动弹不得,挣了挣,换来的是男人更大力的拥抱。
无奈,只能就这样窝在虞砚的怀里,背对着阿青,交代事情。
阿青走后,明娆抬手搂住虞砚的腰。
“我们回屋好不好?”
明娆看到他光着脚,心急如焚,可是她推不动眼前这座大山,只能跟他打着商量。
“不好,你不许走。”
发了烧的虞砚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比平时还要不讲道理,很孩子气。
明娆打了个喷嚏,又道:“回去好不好?我有些冷。”
虞砚没再拒绝,闷闷地:“嗯。”
他把明娆腾空抱起,大步进了屋。
明娆被人轻轻放到床上时,她还在想,到底是谁在生病。
只有当她说出自己哪里不舒服时,他才会听进心里去……
明娆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她盯着男人踩在地上有些泛红的脚,“你不冷吗?”
虞砚不说话,黑眸像是盯着猎物,执着又专注地死死盯着。
“你还病着,能不能上来?你这样我要不开心了。”
虞砚还是不说话,抿着唇,表情有点委屈。
好像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明娆放弃与他讲道理,认命道:“我有点冷,你能不能上来抱着我?”
“好。”
虞砚利索地爬上床,把她抱进怀里,低头看着她,连眼睛都不眨,生怕她跑了似的。
明娆对上他的眼睛,心道了一声果然。
她实在不知道,一个人是如何能把另一半看做比自己还重要。
“你靠好,这样抱着我,我不舒服。”
虞砚赶紧松开手,老老实实地靠在床头。
才刚躺好,长臂一伸,又把人拽到怀里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