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萧秀芳坐在一旁跟着猜测:“那些摊主不爱个人卫生,手扣了头又摸吃的?”
话音刚落,三个小孩纷纷一脸嫌弃,
“外婆,你说的好恶心。”琪琪被这句话冲击到,她都不敢细想她近日入口的那些食物了。
凯凯同样被恶心到,“就是就是,幸好我们吃了晚饭不然现在肯定吃不下。”
萧秀芳不屑:哼,你们仨就是见少了。
没等到张芸的反驳,三个小孩突然意识到外婆说的话可能是真的,难以置信的目光纷纷投向张芸。
在几人炽热的视线中,张芸耸了下肩,“事实可能比你们外婆说的更恶心,我看到有人直接用手擤鼻涕然后随便在围裙上擦了下又接着碰你们吃的菜,而且我看到的这个摊位就是卖麻辣烫的。”
三个小孩仿佛听到了颠覆人生的话,不同程度地睁大双眼张开嘴以示震惊。
琪琪哭丧个脸,痛苦地说:“我再也不吃路边摊了!”
“我也不吃了,好恶心,我们还觉得那家麻辣烫看着最干净。”凯凯懊悔。
睿睿仰天长叹:“妈妈外婆,我有心理阴影了。”
感受到自己要的效果达到,张芸出言安慰几人。
她只是想以这次为契机让几人自觉地少吃,毕竟她自己也做不到完全不吃这些食物,偶尔吃一两次她能接受,但继续让这几人天天吃她绝对不会放纵这件事发生。现在有了个警醒估计几人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想碰外面路边摊的食物,老实说她今天看到也是同感,如今她妈下午也不用再去接几人,两全其美。
……
王家老宅,二楼书房
王甫斌收到这几天派人调查到的相关资料,一份资料中显示王帆和何肃义两口子早有接触,不仅给了二人一笔钱还资助他们豪华旅游。
伸手继续翻阅另一份资料,这份资料的主要内容是苗蔓妮当年生产时相关医院当事人的调查。
资料中有当年照顾过苗蔓妮孩子并存活到现在的护士口述,她们在苗蔓妮生产后没发现孩子有任何异常,生下来时孩子很健康。何肃义两人的孩子何承安也在同家医院出生,两人的孩子比苗蔓妮生的孩子早两天,生下来很俊俏所以两人为儿子取了个小名——俊俊。
打开另一份资料——刑事判决书,
海市人民检察院指控:1998年X月XX日,被告人甲(狗贩)开了一辆三轮车在海市XX镇XX村偷狗。结合死者爷爷奶奶、周围邻居和被告人甲的陈述,死者当时正在爷爷奶奶家门口玩耍,看见一条小狗独自追了出去,恰好被告人甲在附近偷狗,死者无意钻进被告人甲在三轮车旁边掉落的麻袋中,被告人偷狗回来后发现地上的麻袋误以为是车上装了狗的麻袋掉落,于是一并系上扔到三轮车上,之后被告人甲将偷来的狗一起送到被告人乙(狗肉店老板)的店铺。狗肉店老板以为麻袋中挣扎的是“狗”,依照往日习惯当场将麻袋中的“狗”其实是死者何承安摔在地上,被告人甲随后见麻袋仍在扭动便也提起麻袋摔了一次。之后被告人乙打开麻袋发现里面是死者何承安,发现何承安没有呼吸被告人甲和乙将人送到医院抢劫,最终何承安抢救无效死亡。
经鉴定,被害人何承安系生前头面部受外力作用致急性重型颅脑损伤,颅内出血导致死亡。
王甫斌视线上移看死者年龄:一岁。
狗贩子和狗肉店老板的笔录交代他们两人确认,从始至终绝对没听见麻袋中有小孩的哭声,王甫斌对此存疑。
两人被判过失致人死亡罪,刑期四年,现如今两人均不在海市。
浏览完所有调查到的资料,王甫斌不禁在心中猜测,假若何肃义两人的孩子是王家真正的孩子,而蔓妮和刘晴生下的孩子都是健康的,那就能排除蔓妮主动调换。假若有第三方势力出手调换双方孩子,那么“何承安”的死亡原因也就显得很蹊跷,死得太过于巧合,狗贩子和狗肉店老板在这么长的时间中怎么能肯定从来没听到小孩的哭闹?
在不确定何肃义两口子死去的孩子是否为王家真正的孩子之前,王甫斌打算先处理王帆的事再找何肃义两口子追问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太久远,是不是何肃义两口子偷偷主动调换孩子也不一定,这件事太多可能目前不能轻易下结论,还有“何承安”到底是不是王家的孩子也不知道。
即使资料中写着何肃义两口子很宠溺“何承安”也不能抵消两人的嫌疑。
这天晚上,王甫斌叫了自己两个儿子回家,三人一起在书房中与王帆会面。
王帆奶奶葛姿琴温柔催促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王帆,“帆帆,你爷爷叫你到楼上书房一趟你就别在这儿磨蹭了。”
“知道了,马上马上。”王帆不以为意,爷爷定是又让他帮忙找书,明明他爸和二叔都在家还来找他。
他正在安排何肃义刘晴两人的下一次旅行,两人再次没同意到国外旅游,所以他不得不为两人定国内游。
看着时间王帆卡点敲门,
“扣扣~”
“进来吧。”
推开门,他爸和二叔都在这儿?找他干嘛?
王帆表情乖巧,话语含着尊敬,“爷爷,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