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这么像。就好比说这双眼睛画的就不是那么像。”
“我们小姐的眼睛,那可不是能画出来的,就像天上的月亮,只能赞叹不能妄图摘下来。”
初澄一怔,终于有了反应。
抬头愣愣的看着锦绿:“这双眼睛,不像吗?”
锦绿抿了抿唇,看了眼初澄,确定她是真的只是在问这个问题。
锦绿又拿起画,细细的端详起来。
然后说:“不是说不像,只是总觉得...”锦绿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是...少了几分神韵。”
初澄本想再看一眼,转念一想,又躺了下去:“算了,你收起来吧。”
......
初澄收到信的时候,是第二夜里了。
奇怪的是,她收到了不止一封。
初澄记得容允的信纸是什么样子。
于是偏心的先开了属于容允的那一封。
容允的信一向很简短。
这次也不例外,很少的几句话。
问她喜不喜欢那一幅画。
同她说他去了江南,有很要紧的事情。
这几日可能见不到了,让她照顾好自己。
看到信的末尾。
他说他也想她,他让她好好的等她回来。
初澄看了最后一句话好久,好久好久。
“嗯。”许久,屋内出现了初澄的声音。
仔细的将容允的信纸折好,既然他说有要事处理,那一切都等他回来再说吧。
初澄这样对自己说。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也给自己一个冷静的时间。
她不想随意地就给容允定了罪。
收好容允的信,初澄这才想起还有一封。
初澄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出现在她窗边的。
手指打开信封的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悄然升起。
初澄停顿一下,又将信封合上。
叫来锦绿。
“今日可有其他人进我们的院子?”
锦绿摇摇头:“我们院子一向没有什么人,今日也不例外。”
初澄皱眉。
那手中这封信很可能来意不善。
初澄甚至已经猜到了是谁送来的,只是没有那个勇气去打开。
一直到了睡前,初澄都没有打开这封信,将未看的信放到枕底。
夜晚逐渐暖和了起来,初澄心中烦躁,这种天气更是难以入睡。
想了很久,还是从枕底抽出信封。
初澄指尖泛白,用力的握着信纸。
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开了。
只有一行字。
可她的指尖却开始颤抖。
轻飘飘的信纸抖落。
初澄猛然下床,顾不得穿上鞋袜。
翻出容允的信,又一字一字的读了一遍。
心中的苦涩到底还是抑制不住。
屋内昏暗的烛光照的视线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