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追云也是醉步楼的人,只不过,这些薛行之从来没有承认过。
他不说,容允也不会问。
他们是朋友,但也都不是多事的人。
“目的?这姑娘我倒是没查出什么问题。”他在知道容允被初澄救的那一刻便已经把初澄查了个彻底。
若是有问题,他第一个解决初澄,若是没有,他也不介意成就一番姻缘。
毕竟,容允这种人,身边能有个女人治治他,是薛行之想了很久的事。
“嘶,说来也有些奇怪,这姑娘在江南长大,能查到的很少,也有可能是不常出门的原因。不过,也确实很少有人知道宋家大小姐长什么样。”
容允想到初澄心底就有些烦躁。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呵,你这倒查的清楚,让你找的人这么长时间也找不到。我看,你这个醉步楼也不用开了。”
......
自己的醉步楼被折辱了,薛行之笑不出来了。
“没有我醉步楼查不到的事,除非这人已经不在......”
声音止住,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头微微侧了下,想用余光瞥一瞥容允的脸色。
果然,容允的脸色冷了。
“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薛行之顿了下,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她已经...”
“没有。”
不知道是没有想过,还是没有可能,噤了声,也知道这个话题是容允的禁忌,在问下去,可能就没兄弟了。
“阿允,那六皇子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理。”两人终于谈起正事。
“六皇子手脚不够利落,远见也不足,这次明显沉不住气了,四皇子还未治成功患,他便想通过我给个警告。”
薛行之也带有些嘲笑,“纪铭说白了就是难成大事,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这些年要不是贤妃一直在背后给他撑着,出谋划策,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薛行之是一点不忌讳,也好在这地方是他的地盘,不然这话让人听去,还不知道是谁先死。
“那你打算怎么办。失忆这个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总要做点什么吧。”
容允点点头,“以六皇子的性格,定会拿这次的事大做文章,倒是,我们便可以反将一军。”
薛行之朗笑一声,“阿允,我有时真的好奇,你的心肠是不是黑的。”
......
两人上了几个菜,薛行之拿出一壶酒,“尝尝,这可是我藏得好酒,怎么样?”
酒香醇厚,入嘴辛辣,回味甘甜,是个好酒。
薛行之絮絮叨叨,容允听着。也着实好好聚了一回。
.......
与容允对比起来,初澄那边也苦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些日子,初澄一直在柴房,没办法睡好不说,连饭都是冷的。
几个小菜,一点点肉沫,色泽看着像是几天前剩下的,好在,吃着还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不用想,也知道是宋怡凝吩咐的。
宋夫人虽然不喜她,却不差这点饭菜,只有宋怡凝,不想她过的有一点好。
锦绿有几次晚上偷偷跑来,隔着木牖掉眼泪。
怎么说都没用,这丫头非要陪着她,说是怕她一人在这里害怕。
还想跑出去给初澄买点心,却被宋怡凝捉个正着,跑去宋夫人那里告状,还不但罚了锦绿的月银,又给她加了几天禁闭。
“呜呜呜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太蠢了,才让二小姐捉到,你罚奴婢吧。”锦绿一声一声啜泣着,弄得初澄心里也不好受。
本来她一个人受点苦也无大碍,这下锦绿也被惩罚了,她这个小姐才是真的没用。
主仆二人都陷入自责,还是宋怡凝打破了这氛围。
“哟,你们二人可还真是主仆情深呢。”走近打开柴房的门,推开,迎面而来的灰尘将初澄扑了个满面。
“咳咳咳。”宋怡凝用手帕在空中挥舞几下。
“不用在这装模作样了,我们宋府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在不把你放出去别搞的像我们虐待你,你可以出去了”
宋怡凝的语气充满了施舍,让初澄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