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听出了他语气中明显的骄傲。连那表情都在说:我就是厉害…
“……”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初澄也不好再问什么。
“那白神医,下次我该怎么找你。”
这个问题倒是让白神医想了几秒。
“我四处游历,不会再一处逗留太久。”
阿净却在这时插话,“师父,我们还需要一些药材,我看这附近确实有采药的好地方,不如多留两日。”阿净的提议让初澄也觉得不错。
“是啊,白神医,我还可以帮你采药。”初澄想留出这个人,也不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个神医会帮上她的忙。
阿净继续添油加醋,“对啊师父,白来的帮手为什么不要?这样你也不用一直使唤我了,我可是起的比鸡早去采药,睡的比狗晚...”
白神医喝住阿净,“今日的药谱背完了吗?昨日采的药可制好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耍嘴舌功夫。”
少年脖子一缩,“我这就去,您可别罚我。”
少年张开腿就向一旁跑去,坐在小板凳上,手里用力捣着药。
白神医看着少年老实了,注意力又回到初澄身上,“小姑娘,你同我有缘,算你幸运,我就在此住上一段日子,等到答应你的解药做出来再离开。”
初澄当然是高兴的。
感谢没来及出口,对面人又说,“不过阿净说的对,这些日子,你要来给我帮忙。”
“那是自然,神医的恩德小女不敢忘。”
白神医朝少年走去,最后对她说,“你可以离开了,此处再向南走五百里,你可以在那里寻我。”
“还有,不要告诉别人,切勿给我带来麻烦。”
初澄走后,白神医俯视着少年,语气不似刚才,“下次再如此沉不住气便不用出来了。”
“我知道了,师父。”
......
初澄心满意足的离开,拿着药便向醉步楼走去。
巧的是薛行之今日恰店中。在三楼的他一眼便看见了迈入门槛的初澄。
醉步楼外面红瓦琉璃砖,内部更是辉煌。初澄进门都感觉被迷了眼。以前她只是听过,但却从未进来过。
薛行之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的姑娘。
在初澄愣住的三秒,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招呼来人,在耳边吩咐了几句,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骨折扇。
旋即,初澄身边来了人。
“姑娘,请跟我来吧。”
初澄看着走来叫自己的人,面目端正,仪表整洁,连请她的动作都是不卑不亢。
应该没有问题,初澄如此想着,便跟上了来人的步子。
上了三楼,周围风格又变了。
一楼的金迷人眼,欲醉其中。这层却是淡雅之风。精细的浮雕蔓延到楼梯的扶手,脚底是金红的地毯,上面印着肆意奔腾的马儿。房门口还摆着绿萝,另一侧燃着不知名的熏香,袅袅的白雾盘旋而升。
走廊放眼望去只有一位扶手而立的男人。
还未看清,男人便偏过头来,冲她勾手。
意思是让她过去,带她来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初澄猜测这人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
那他就是,薛行之?
走近一瞧,这人果然是上次树林里的那位。
初澄率先开口,“薛公子好,上次多谢薛公子了。”
“姑娘这次来是何事啊?总不会是特意来感谢我吧。”薛行之手里转着扇子,一双桃花眼却盯着初澄。
“这次我来是想找阿...世子的。”视线瞥见对方眼角含笑,赶忙解释,“是有急事,世子的毒我带来药了。”
有关容允的事,薛行之总是格外重视,正视大量着初澄,“你哪来的解药。”
“上次去青崖山便是为了采药,一位神医给我了可以压制红盅毒的药,虽然无法一次解开,但好在不会加重。”
初澄将瓷瓶拿出,证明自己是真的来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