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强刚吼完,脸上就挨了脆生生的一个耳光,“谁让你说我男人的!”
“谢忱对我很好,比你这个渣男好一千倍一万倍!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赶紧滚去跟他那个玲玲结婚吧,当初唐软喜欢上你,那是她瞎了眼,你根本配不上她的喜欢!我劝你以后还是离我远点,还有就是再也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想要娶我的话,这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
唐软说完话之后,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看张荣强一眼,张荣强伸手捂着脸站在原地,他被唐软打蒙了,虽说之前唐软也打过他,但是他觉得那是唐软在跟他调情,而只一次,他觉得唐软是真的动了怒。
为了劝唐软回头,这次他还准备了杀手锏,那就是他参加了高考,他觉得他发挥的特别好,过两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他想说,等他考上了大学,他就能带着唐软离开农村了。
这可是唐玲玲求都求不来的好处,他想给唐软,可是唐软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凭什么?!唐软怎么能这么侮辱他?
张荣强看着唐软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面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软刚回到谢家村,就赶紧打水洗了手,她一边洗手一边心想,我怎么能用手去打张荣强的脸呢?
这样,掌心接触到了张荣强的脸皮,多脏啊!
唐软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想,假如张荣强下次再敢来找她,她就用破鞋底抽他,可不能再用手打他了!
太糟心!
唐软用洋胰子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手心搓红才罢休。
唐软洗好了手,看看天色还早,就想去地里面看看那些药材,谁知道她刚踏出大门,就看见村长谢红旗和谢有才匆匆的走了过来,唐软见他们面色凝重,忙问出了什么事?
“谢贾亮可能要对你家的药材下手了。”谢红旗沉声说道。
第32章 幸福人生
“终于来了么?”唐软觉得有些兴奋。
虽说谢忱临走之前跟她说过谢贾亮可能会使坏,但是唐软觉得谢贾亮不可能那么蠢,村里种大西瓜的瓜农,都知道在大西瓜成熟的时候搭个棚子看瓜,更何况他们的药材呢?
就不可能没有一点防备。
之所以没有搭个棚子,就是在等鱼上钩呢。
只是没想到谢贾亮这条鱼这么能沉得住气,明天谢忱就要回来了,他今晚才动手。
唐软将谢红旗和谢有才迎进了院子,谢红旗就将谢贾亮鬼鬼祟祟的买农药的证据说了出来,“这些天我一直让人留意着谢贾亮的动静呢,我以为他会直接破坏药田,没想到这狗.日.的这次竟然涨了脑子,他没有选择这么费劲的破坏方式,倒是去镇上的农药店买了一些毒药,这些毒药只要撒到药材的叶面上,哪怕只有一点点,药材就能瞬间死亡,连埋在地里面的根茎都不能幸免。”
唐软惊了,“谢贾亮竟然这么狠毒?”
谢红旗点头,“对,这是我也没想到的,他已经把毒药兑好,藏在了你家田埂后面的小树林里,但是捉贼拿脏,我行给他来个人赃并获,所以现在没有打草惊蛇。”
唐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这一等就是半天,夜幕降临之后,谢红旗带着一行人去了地里,龙七和紫藤的秧苗长得很茂盛,他们潜伏在秧苗下,等着的捉贼拿脏。
谢贾亮很谨慎,他不敢大白天的去谢忱的地里面晃悠,等到天色全黑之后才行动,他悄悄的穿过小树林,背起早就准备好的农药桶,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谢忱家药材田里。
在动手之前,谢贾亮还假模假式的自言自语了一番,“可惜了这些秧苗了,但是谁让谢忱得罪我了呢?我今年的庄稼全部死完了,凭什么谢忱的药材苗能活?”
最后他还嘟囔了一句“大家要死一起死”的经典坏人语录,背起农药桶就进了药田,唐软看见谢贾亮想要伤害药田,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阻止,可是被谢红旗制止了,“捉贼拿脏,你得让他先搞点破坏出来,这样才能把他的罪恶坐实了。”
谢贾亮农药喷了十几下,嘴角带笑,他真是好享受这种摧毁的快乐,正当他幻想这谢忱回来看见药材苗苗全部死亡时候的绝望时,不远处的药田里站起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人大喝一声,“住手!”
是谢红旗的声音。
谢贾亮瞬间慌了神,他实在没想到谢红旗竟然会带人埋伏在药材田里!
谢贾亮将药筒卸了下来,转身撒开丫子就跑路,但是没走几步就被谢红旗等人抓住了,谢红旗让人将谢贾亮带出了药田,唐软从谢红旗的身后站了出来,她问谢贾亮,“你想把我家的药材苗都弄死?为什么?”
谢贾亮耍赖,“什么弄死你家药材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大半夜的背着个农药桶到我家药材田来干什么?”
谢贾亮慌了,他说,“我看你家药田里面的药材苗生病了,我好心来帮你打点农药!怎么你这个人说话那么难听?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那你然是好心,你跑什么?”
“谁?谁跑了?!我那是看见药材田里突然窜出了几个人影,我以为是脏东西,所以才吓跑的!”
唐软笑着说,“那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也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的农药桶还在,等明天我把这桶药拿去药店,药店的师傅一看便知道你是要给我家药田治病还是想要弄死我家药材了。”
谢贾亮一听要完,他剧烈的挣扎,想逃跑,但是却被谢红旗等人牢牢的控制住了。
次日一早,接到报案的李长天很快来到了谢家村,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凤鸣镇农药店的老板,农药店老板当场指认了谢贾亮,“他在我家店里买了毒性很强的农药,这种农药其实是用来开荒用的,农药所到之处,不管是农作物还是杂草药草,统统死掉。”
谢贾亮崩溃了,他没想到他这才做了一次坏事,怎么就栽了呢?
李长天可不管他是不是第一次做坏事,在他眼里只要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更何况谢贾亮要毁坏的还是谢忱家的药田。
李长天都没有给谢贾亮说废话的机会,就直接把谢贾亮带走了。
谢贾亮被带走之后,唐软去地里一看,好几伙,谢贾亮只不过是背着农药桶喷了几下,药田里的药材苗死了一大片,唐软心疼坏了,但她还是忍痛将那些已经枯萎的药材苗连根拔起扔了。
谢忱就要回来了,他可能会带着收药材的商人一起来,她可不想让外人看见他们村不和谐的一面。
唐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药田整顿好,谢忱下午就带着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人叫肖占春,是他以前的战友,现在是后勤部的采购员,专门负责采购药材,谢忱复员回乡之前就跟他聊过,他当时还很奇怪,哪里能有不适合种粮食,反而特别适合追踪之药材的土地?
谢忱说他家乡就是,肖占春说假如谢忱真的在家乡种植出了优质药材,他作为采购员,只要谢忱的药材过关,他一定优先采购谢忱种植的药材。
所以,这次谢忱将那种得药材拿给他看,并邀请他来凤鸣镇看看的时候,肖占春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来了。
肖占春是个工作效率特别高的人,他刚到谢家村,就一头扎进了谢忱的药田,当他看见长势极好的龙七和紫藤的时候,肖占春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专做后勤采购员也有几年的时间了,谢忱种植出来的龙七和紫藤是他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好的品相。
“现在只要能化验出龙七和紫藤的药用成分达标,我就能帮你跟教授申请创业合作基金。”肖占春激动的不得了,他迫不及待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将一株刚从地里面挖出来的龙七清洗切片后放进容器里。
半小时后,肖占春得出了拿着实验结果目瞪口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谢忱种出来的药材品质是他目前见过最好的。
“原来,真有这样专门适合种植药材的地方?!”
下午,肖占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教授,他在电话里激动的跟教授说了谢忱这边的情况,末了又给谢忱这批药材争取了一个很好的价格,挂了电话之后,肖占春给谢忱比划了一个数字,“教授答应给这个数字,另外,创业合作基金是这个数字。”
说完,肖占春又跟谢忱比划了一个数字。
谢忱长出一口气,妥了!
他高兴的拍了拍肖占春的肩膀,带着肖占春去凤鸣镇上的国营饭点搓了一顿肉丝面,肖占春看见肉丝面都傻眼了,“不是,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请我吃个面?”
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上来之后,谢忱一口吃掉三分之一,“可别挑了,就这两碗面,已经花掉了我仅剩的,所有的积蓄,你赶紧把药材收走,等款项到位,我再请你吃顿好的!”
“你不至于的吧?今儿个晌午我看你家厨房里还挂着肉肠,你可别糊弄我没见识,在农村,能吃上肉肠的都是大户人家,我看你就是抠,不舍得花钱请我吃好吃的!”
肖占春生气道,“好歹咱们是多年的战友了,你说你至于这么抠门么?”
谢忱摆手道,“哦,那都是我老婆挣钱买的,我平时也就是个蹭吃蹭喝的,当然了,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也可以带你一起蹭吃蹭喝,但你好意思么?”
肖占春大惊,“那怎么可能,你媳妇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能干什么?”
“嗨,也没啥,就是卖个护肤品。”
“营业员?”
“不,董事长!”
肖占春差点噎死!
待他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他瞅着谢忱惊奇道,“你在这样的诱惑下,竟然还能选择不吃软饭,我老肖佩服你!”
“那是,咱纯爷们儿。”
肖占春给谢忱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谢忱给肖占春详细的说了他的创业计划,“将整个凤鸣镇链接起来,作为药厂的供货源,我将原来料加工成本成品或者是成品,然后销往大城市的药厂或者是药店,这样就能形成一个产业链。”
谢忱从来要做的都不是一个药农,他是想依托凤鸣镇,开疆拓土,打造属于自己的王国。
肖占春收药材的当天,谢家村的村民都来看,60多岁的谢大爷站在最前端,他看着那些药材从地里面挖出来,看着它们被装进麻袋,又看着它们商称,最后,看着肖占春给谢忱钱。
那厚厚的一沓大团结,看的谢大爷眼馋的不得了,肖占春走后,谢大爷就跟说要跟谢忱一起干,谢忱笑着说道,“你去跟村长那儿报名就行了,我免费提供药材种子,但是你要跟谢红旗签订协议,药材种出来之后,你不能卖给别人,只能卖给我,价钱对比我方才的价格,只多不少!”
谢大爷激动的一拍大腿,“那敢情好!没想到我一大把年纪还能摊上这好事儿!”
唐软将谢忱的计划跟萧建军也说了,“现在各个村都有要跟着种植药材的,他的意思是,在每个村都找一个负责人,以后统一管理这个村的药材进度,当这个管理人,有提成,舅舅,谢忱的意思是,萧家村的负责人还是萧家村的村长来当,毕竟当村长的在村里说话都比较有威信,而你,是这些村庄负责人的上司。”
萧建军笑着说好,至此,萧建军跟着谢忱,也开启了一段属于他的传奇人生。
张荣强本来还想找唐软,但是谢忱归来后的一系列举动让他意识到,原来谢忱从来都不是个只会打架的莽夫,面对谢忱,他感到自卑。
他没有在找唐软,而是在唐玲玲的设计下,跟她上炕,然后结婚,他高考失利,从此一蹶不振,一辈子在农机站当个小干事,农机站关闭之后,他又成了个一无所有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