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按下去之前，她问系统：“如果我不和你们签约，咕咕会怎么样？”
【咕咕为效率低下的初代系统，属于严重瑕疵品。如果不是因为时空错乱意外和您绑定，早就应该被销毁。】
云鸽犹豫了。
她原本已经伸出去的食指轻轻蜷缩起来，退出签约倒计时页面，盯着屏幕上小小的粉色宠物蛋看了很久。
云鸽还记得，一周前的凌晨3点，这个小家伙送了她一杯保命用的温牛奶。
如果没有那杯牛奶，她现在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云鸽也没忘记，这一周来，咕咕对她说的那些或鼓励或逗笑的话，没忘记它用细细的奶奶的声音撒娇的样子。
更没忘记两个人一起努力赚到的那些钱，给她带来的和垃圾主管对抗的勇气。
如果没有咕咕，这一切都不会出现。
半晌，云鸽吐出一口浊气，问：“如果我签约的话，可以分期付款吗？”
对系统的主世界而言，咕咕是一个流浪在时空碎片里的瑕疵品。
【您确定要签约？因为技术原因，咕咕存在诸多缺陷，能力远不如其他同类型系统，对您的帮助有限，如果您真的很需要一份系统，主世界可以在回收销毁咕咕后，为您提供最先进的10.0版最新系统。】
大系统的话很容易让人心动。
但对于云鸽这个大穷.逼来说，狠下心决定签约本来就不单单是为了咕咕的系统功能，更多的是因为这段时间的陪伴中，咕咕的陪伴和鼓励。
被大系统劝阻后，云鸽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敢接下499亿的巨债。
就算她以后走狗屎运做到一度设计公司副经理的位置，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
但云鸽看着屏幕上的宠物蛋，不敢想它被收回销毁的样子。
“我就要它，谁都不换。”
听到云鸽的回答后，主系统沉默了很久。
【您确定吗？合同一旦签订，将终身不能修改，就算以后您遇到更优秀的系统，也不能再行签约。】
“嗯，我知道。这些在协议里都说得很清楚。”
这次，主系统沉默得更久。
它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放着最先进的系统不要，选择一个瑕疵品。
【我司绝对尊重您的意愿，但我需要再为您详细解释此次签约的合同内容，确保您对文件没有任何误解之处。】
主系统把签约后的限制全都掰开揉碎和云鸽说，和她反复确认了三遍【您确定还要和咕咕签约吗】。
“我很确定。”
云鸽再三给出肯定的答案后，系统终于没有继续询问。
它在权限范围内给出了最大优惠。
云鸽可以自行决定什么时候还款、还多少，只要在10年内还清即可。
云鸽：“10年499亿？谢谢你对我如此自信，呵呵。”
近一个小时的交涉后，云鸽郑重地签上了她的名字，并盖上手印。
【恭喜宿主成功和初代系统咕咕签订终身契约，契约将在10秒后生效，祝您一生平安，前程似锦。】
播报完，主系统带着合同彻底消失。
桌面上的粉色宠物蛋，则出现三道裂痕。
当咕咕用力晃动几下后，一只头顶鸽子毛的小人儿从蛋壳里钻出来。
——咕咕孵出来了！！！
——谢谢姐姐没有不要咕咕，咕咕以后一定会好好帮姐姐赚钱钱！
几百年来，咕咕遇到过许多宿主，但所有人都在享受过前期服务后，没有和她正式签约。
云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咕咕很开心。
小不点手短脚短，头发是白色的，刘海的位置有一抹鸽子绿，身上背着粉色兔子挎包，里面装着系统资料。
云鸽被小团子萌得心尖儿直颤，忍不住拿食指指腹隔着屏幕蹭了蹭她的小脸。
咕咕配合地抱住云鸽指尖，亲昵地拿脑袋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