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干什么去,这么早?”萧昭不明所以。
“早,师妹都快中午了,还早?大师兄他们要去皇宫。”沈温言昵了他一眼,有些无语。
太阳都晒屁股了,这个女人还觉得早。
“中午了,嗷嗷啊,那九师兄你们等会,我去洗漱。”一听要中午了,萧昭瞬间清醒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于是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
被拒之门外的沈温言,神色晦暗不明,转身离开了。
等到陆子吟等人吃完早饭,萧昭才从房间里出来。
不要怪她,都怪那个心魔,让自己晚睡了。
心魔......我不来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睡过。
“对对对不起,大师兄,美人姐姐,我来晚了。”萧昭看见他们,一脸愧意地和他们道歉,虽然萧昭觉得他们并不会怪罪自己。
“你是猪吗?睡这么久。”头上传来沈温言凉凉地声音。 ???
狗男人,最近总和我作对。
“好啦,没事,给你留了一份早饭,昭昭快吃吧。”陆子吟出面,笑着将两个人要斗起来的场景阻止。
“嗯哼,还是大师兄好。”萧昭仰着下巴,一脸傲娇的从沈温言旁边拉了一个椅子,吃着他们留给自己的早饭。
沈温言不再言语,只是心里还在回想那句“还是大师兄好”,就很烦。
“啊!”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天空。
绫罗幔纱内,坐起一个娇小的身影,一头黑发披散在白色的寝衣上。
宫女从寝殿的小角落里颤颤抖抖地走过来,隔着帷幔问:“公主,你怎么了?”
少女并未出声,一双柔嫩的手伸出帷幔搭在那名宫女的脖子上,下一刻,那宫女面露惊恐,五官狰狞,连声音还未发出,就被掐断了脖子。
此刻的女子,并不是外人所见的公主,她的身形被撑得几乎胀破,眼睛像猫眼铜铃一样来回滚动,身上青筋尽显,黑色的血纹遍布全身,周围黑气缠绕。
若是陆子吟和萧昭在场,定会惊讶这样子多多少少和沈温言发病那日差不多。
她一松手,那名宫女就滑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忽的,她又恢复了——稚嫩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嘴唇上毫无血色。
“啊——来人啊,来人啊。”她瘫坐在地上,眼眶里面的泪水涌了出来,一张小脸上全都是惧意。
听到殿内的喊叫,一群侍卫冲了进去。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为首的侍卫的恭敬地向她行了一个礼,问道。
殿外的这些侍卫是皇上专门派给静娴公主的,就是看守她的安危。
静娴伸出手,颤颤抖抖地指了指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宫女,“拉出去,拉出去。”她的声音颤抖却不失尖酸。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个了。
那些人总是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己面前。
不是她杀的,不是她杀的。她心里碎碎念。
侍卫挥了挥手,身后的人就将那名宫女脱了出去。
“公主,要不让太医来看看?”
“要什么太医,人不是我杀的,我没病,我没病。”一提到太医,静娴就好像疯了一样,神色疯狂,向众人嘶吼着。
这一个月来,他们都认为人是她杀的,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杀了人。
父皇说她病了,但又不告诉她得了什么病。
她觉得自己没有病。
“公主,还是请太医看看吧。”侍卫敛了敛神色,语气不变,还是那句话。
“来人,将太医请过来,公主发病了。”
那侍卫转身对下面的人吩咐道。
“你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本公主没有病,你们让我出去。”侍卫不顾她的意愿,让人请了太医。
静娴神色有些惧意,扯着那侍卫的衣角,想要起身出去。
却被侍卫拦下,他看着静娴的眼睛:“公主,这是皇上的命令,令在下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