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锦反应,薄唇复来,浅含深吮却不如之前那般激烈。
这些日子,沈原时不时便会这样亲近,苏锦自是欢喜,却又觉得有些不妥。
“原原。”她颧上总算有了些淡淡的粉,“我,我不痛了。”
“妻主不乖,明明伤口都还没长好,哪里会不痛!”那双美极的丹凤眼全然不信,她必是又害羞了。
伸手将她藏在被里的小腿放在膝上揉捏,小郎君力道刚好,苏锦面上更红。
“原原,其实不按摩也成的。”
她腿还光着,就这么被沈原捏来捏去,实在有些太过亲密。
过往她昏睡着自是不好阻拦,如今她清醒时日渐长,哪里还能再让矜贵的公子做这些。
“老大夫说了,妻主在床榻上躺得太久,会不利于行,须得日日按摩才是。”
小郎君肃然,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上,认认真真捏着。
“原......原。”苏锦颧上更红,“不用这么麻烦。”
“妻主莫羞。”沈原一本正经,附在她耳边低道,“早前原原夜里难受,妻主不也是细心照顾了许久?”
“再说了,妻主还有哪些是我没瞧过的。”小郎君耳尖泛红,悄悄吻上她的耳垂。
这些日子,他照顾小笨鱼自是细致入微。
尤其药浴之时,那帕子擦的是水,落在她身上是粉。
总归小笨鱼还动不了多少,沈原胆子一肥,狠狠吻上那双朱唇。
一想到恩师还在隔壁,随时都可能推门而入,苏锦只觉得腔子里的心忽忽跳得飞快。
远比刚刚向女帝回禀时更加紧张。
“原原。”
轻轻咬住小郎君作乱的舌尖,苏锦面色通红,“这会不宜。”
“哦。”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小笨鱼,沈原浅浅一笑,“我就知道妻主更喜欢夜里止痛。”
如玉的面上也跟着染了一层薄红,悄悄握住她的手指,“我也喜欢的。”
话音才落,他掌心里攥着的手指登时火热起来,更别说小笨鱼的面色,火红的好似一朵盛放的红牡丹。
哪里还有早前的蜡黄。
“原原。”苏锦鼻尖都冒出了一层汗,她抿唇望向含笑的郎君,“你......”
咚咚——
房门被人从外敲响,沈梦站在门外,先是咳了几声,这才递了声进来,“润元,你可还能继续?”
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原儿定然又黏着着苏锦。
沈梦轻轻摇头,果然就瞧见了前来开门的沈原,小郎君似是有些不满亲娘敲门的时机,那双与温容像极的丹凤眼里带着恼,“娘,妻......”
“苏苏还没歇好呢。”
“不许胡说!”沈梦低低喝道,“天家之事岂能耽搁。”
可小笨鱼本就伤重,连老大夫都说不应勉强。
亏小笨鱼还左一句右一句恩师不离口,娘分明就不担忧小笨鱼。
谁都不疼惜他的小笨鱼。
沈原垂头不语,等女帝几人进去,这才蹲在游廊外的花坛里用小铲子愤愤挖着坑。
“缓了一会,你的脸色。”端起沈梦新泡的茶,女帝瞥了眼窗外,低低笑道,“果真红润许多。”
苏锦垂眸,平平淡淡并无异样,“多谢陛下体恤。”
“那日学生到了石屋。”
黛眉下的双眸似是浸了水,耳边也响起了那日的大雨。
她瞧见了极不情愿探出身子的刘叶,也看见了藏在其身后,手握长刀的顾晓。
而原本止住了步伐的顾执,却在刘叶走出石屋的一瞬间,忽得又提剑追了上去。
猎物就在眼前,便是知晓前方有陷进,聪明的猎人也会追赶上去。
顾执无疑是极为聪慧之人,不等刘叶开口,足尖一勾,挑起苏锦早前扔在石屋前的长剑,电光火石之间便狠狠插进刘叶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