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知道你们的节目。”
姜思思想了想：“还可以。”
现在是可以和平相处的程度了，当年就不止不熟了，是真的剑拔弩张的程度。
不过说是当年，也就是录上一期的事，没多久。
“哦，”苏琦点了点头，垂了下眼，没说话。等水流声停止，才又道，“我是他粉丝。”
“啊？”
姜思思震惊，手还湿漉漉的，愣在半空。
“很难理解吗？”苏琦反而皱起眉，倒有些不乐意，“他那么有实力，奖也拿了不少，当然，不是买的，或者看粉丝数多就给的那种。”
后几句明显在内涵谁。
“上学期间也没黑历史，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从来不在外面接私戏……”
说着说着，对方似乎进入了粉丝状态，一直在细数陆榆年的各种优点。姜思思不敢动，只想等待时机插话离开。
却听到厕所隔间里也传出一声弱弱的赞同。
“确实。”
王瑜默默探出头来，露出一个找到同担的笑容。
“您也？”
“是啊，他是年轻演员里最出彩的了。我虽然该算上一辈的人了，但也想着关注下他嘛。”王瑜乐呵呵走近道，“我看你们的综艺了，都是生活片段，挺有意思的。”
苏琦则表明态度道：“我没看。”
姜思思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事业粉和妈粉的对谈。
一个认为他应该专心事业，另一个觉得孩子怎样都很好。
“综艺还是太浪费时间了。”
“没休息也不行啊。”
“录综艺也是演，算不上休息吧。”
争到一半，苏琦才想起目的，转头对姜思思道：“啧，就是说，我今天原本是想找他要签名，但是他刚和蔡导单独说话去了，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眼里在问，你知道吗？
王瑜也表示，听说他可能过来，自己还带了他上一部戏的海报。
目光压迫。
“我可以问问。”
原来和自己说话，是为了陆榆年啊。
姜思思打开对话框，二人很有礼貌地没有偷看，但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让姜思思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什么大人物通话一样。
她直接提问，获得了对方“回去”的答复。
还加了句【大概五分钟后。】
“大概五分钟之后就会来了。”
二人赶快对着镜子收拾一番，王瑜也整了整头发，刚才演戏演得太激动，形象都不太好了。
*
而一墙之隔处，陆榆年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紧盯着自己的双眼，默默对自己说。
再演一遍。
你可以的。
你是凭借自己的……灵光一现，还有长久的积累做到的，绝对不是因为……
喜欢，喜欢。
他努力地做出像样的表演，但是偏偏鼻子，眼睛，乃至于手和躯干的形态，都不听使唤。表情没有层次不说，倒像是打翻了厨房的调料台，五味杂陈。
四年表演课，都还给老师了一样。
偏偏这时，手机一震，心跳马上漏了几拍。
还真是她的消息。
回复“回去”后，他深呼吸两下，出了门，到了约好的位置，这才发现她身边还领着两个演员。
面对二人期待的眼神，姜思思有模有样地比了个手势，让开见面会的通道。
王瑜先道了句好，还没报名字，陆榆年便马上道：“王瑜前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