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桀是个性格较为沉闷的人,邬苏实在找不到话题聊,“学校见,拜拜?”
“嗯,再见。”伏桀说完转身离开。
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邬苏边吃边往公园里走。
树叶此时已然泛黄,微风掠过,哗啦啦地掉下一大片,少女高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那天与地接连的橙黄景色中。
走远后,伏桀回头望了一眼,抿了抿嘴唇,然后走向公交车站。
他点开手机屏幕,看着邬苏转过来的钱,默默想:她多转了三块二,他要不要还回去。
只是,他还没有她的微信号,是不是应该要一下。
A市城东多为繁华地段,发展迅速,众多高楼林立,城西显然稍微“落后”一点,这边很多是老旧的拥有年代感的胡同,胡同里也不是正经的四合院,多为私搭乱盖的平房小院子。
秋高气爽,傍晚时分,吃过晚饭的老人们都出来约着聊天打牌,胡同口有个本地人开的茶馆,他们通常聚在茶馆门左边,往右边走便是进入胡同的方向,两个喜好清净的老大爷坐着小马扎在下象棋。
“我吃你的象!嘿,看你怎么——”其中一个老大爷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大爷抬起头,“你这孩子,干啥啊,吓我一跳。”
伏桀道:“您的车被推走了。”
老大爷指指点点,教育对方:“这叫ju!车什么车,你没下过象棋吧孩子,来,大爷教你。”
伏桀顿了顿,换了个说法:“大爷,您停在那边的ju被人推走了。”
大爷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一瞧,“嘿,艹!”他边喊边追:“我的古董车,放那儿,你给我放那——”
扫大街的咋没眼力见呢,啥都给收拾走。
他的棋友看乐了,拍着巴掌喊:“你那破车竟还有人愿意捡,什么眼光啊。”
抢回“古董车”的老大爷气喘吁吁地推着回来,“幸好有人提醒,要不我赔大发了。”
“赔啥啊,卖铁十块钱都卖不了。”棋友问道:“刚那男孩是谁啊,咋这么眼生呢。”
老大爷把车推到马扎边上,坐下后道:“你来的晚,肯定不了解。他啊,他们家啊,唉,就是说倒霉呦,说多了都是泪,咱就是说,没听说那么惨的事儿,咱胡同头一家,没见过别家这样的——”
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一嘴的废话,棋友急得差点掀了棋盘,“你会不会说人话?”
老大爷安抚道:“你急什么,我马上说到重点了,他们家姓伏,原来住在这片......”
伏桀用钥匙打开沉重的锁头,进去后将院门关上。
小院子只有十来平米,红砖盖的房子,很有年头了,往里走便是主屋,两侧偏房一处是厨房,另一处是卧室。天花板四角处曾经被雨水浸透,如今干了也留下棕黄的印记。院子里的地砖缝隙里长了些杂草,墙角处的橘子树生命力依旧顽强,结出了几颗小橘子滚落到地上。
伏桀将小橘子捡起,擦了擦收进包里,又从背包里拿出塑胶手套、清洁用品、抹布,打开水阀,用院子里的水龙头将抹布浸湿。左手湿抹布,右手清洁剂,他从门口开始做全屋打扫。
搬离这处房子几年了,他每个月都会回来进行大扫除,直到全屋干净无死角,他才收拾东西回去。
紫韵别墅区。
伏桀一家现在的住处,最差方位的几栋房子每平要十万左右,伏家那栋位居小区黄金位置,堪称楼王,价格可想而知,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负责做饭的阿姨端着一个碗,左右张望无人后,来到垃圾桶旁边,正要往里头倒,身后骤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在浪费粮食?”
阿姨手一抖,回过头,起先是一惊,后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少爷,这菜已经热过四次了,再吃真的会中毒的。”
伏桀将信将疑:“真的热过四次了?我怎么记得只有三次。”
阿姨苦着脸,“您今天上班前忘记带这个菜,我早上已经热过一次了。”
伏桀:“那好吧。”
阿姨试探道:“我倒了?”
伏桀心疼地盯着土豆炖肉,“别倒,一会儿我尝尝,确认不能吃了再扔吧。”
阿姨:......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来这家当保姆呢。
好好的豪门少爷,居然抠搜得令人发指。
不行,今晚必须要去跟太太说道说道了,不然以后全家食物中毒,人家警察得以为是她这个保姆谋财害命。
保姆端着盛菜的大碗,怎么端出来的,又怎么给端回去。碗中已经加热过四次的土豆炖肉早已没了刚出锅时的色香味俱全,如今只剩趋近于黑棕的酱油色。
做工精致的小瓷碗中盛放着黄橙橙又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