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千金,世界首富——苟剩儿
时间:2022-02-20 16:27:30

  说着,她苦笑一声:“原来我这从农村回来,回到自己家的姐姐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堪的印象。”她降低声音,似自言自语,但又能让全家人都听见,“怎么不想想我的好呢?”

  假千金程芮时常“刚捅了你一刀”完事儿接着就一副“姐姐我担心你”的白莲婊样子,原主嘴笨,不会说,也不敢说。

  她待在这栋几亿豪宅里随便一套家具就几十万、地板砖干净的能立马躺下睡觉让她无处下脚的地方,每日活得战战兢兢,总是努力想融入那四口之家,可无论多好的成绩,多优秀的表现,程芮一句“姐姐,我……”就能立刻让她千辛万苦获得的成果飞灰湮灭。

  邬苏觉得,原主可能是很多话憋在心里憋久了,某天一下子爆发,但爆发也嘴瓢,所以瞬间黑化,不断急躁地给程芮送人头。

  通过三天观察,程芮以为便宜姐姐就是闷葫芦一个,土里土气,还自卑,所以事实究竟如何还不是靠着她一张嘴随便说,谁想对方居然还嘴了,在听到“回到自己家”的字眼时,程芮面上差点破功。

  什么叫回到自己家?

  是在提醒她什么?

  自从听说邬苏的存在,再到她来到程家,程芮目前还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是个冒牌货、假千金的事实。

  被邬苏气得乱了心绪,一时不知道怎样应对,下意识的,她立马发动修炼了十几年的技能之白莲落泪。

  “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这句话说完,后边的自然就接上,“我知道自己本不属于这个家,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我实在是放不下他们……”

  邬苏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怎么跟身患绝症立马就要死了交代临终遗言似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啥,程芮边上的李彩华就先替她叫了不平:“邬苏你是怎么说话的呢!芮芮不过关心你一句,你就十句八句的往外冒,真是没教养,农村来的就是......

  话未说完,她亲密地搂过自己的心肝宝贝小芮芮,低声徐徐说:“芮芮,别跟她计较,咱们不放在心上哈,乖,妈妈爸爸还有弟弟也都舍不得你呢,不要胡思乱想,你就是我的亲闺女,不管谁说了什么也都别在意。”

  最后这句话意有所指。

  李彩华自诩满腹诗书文采,是接受过良好教养的名门淑女,平时最注重自己的涵养仪态,说话温声细语,即便发怒骂人时也不带一个脏字,语气永远温温柔柔的,可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恶心。

  邬苏差点哕了。

  李彩华是个豪门贵妇,时常和太太们聚在一起喝茶打牌聊天,明面上都是关系颇好的姐妹,实际上话语间的拉踩攀比嘲讽绝对不少,邬苏就不信她听不出两个高中女生话语之间的官司和深意。

  她只是偏心,心都偏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将邬苏说出的话偷换概念,说白成黑,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偏心盖个遮羞布。

  但没关系,她邬苏别的或许不行,就一点,脸皮其厚无比,当场就给她遮羞布扯掉,“妈,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最后一句,我听不懂,您给好好说说呗?农村来的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李彩华算老几,管得着她嘛!

  “还有,您指的教养是什么?像是程芮那样假惺惺的胡说八道吗?抱歉了,她那样我真学不来。我农村的养父养母从小到大只教育我,为人要真诚实在,切记不能说谎骗人。”

  “再者,您要是想以长辈的身份对我说教,就请先瞅瞅您那心爱的小芮芮身上十几年穿的是什么,吃的又是什么,这一切的享受本该是我的,不是吗?那为什么换人了呢?听当初的来家里沟通的秘书解释说,是当年在医院抱错了孩子,那难道是我的错吗?刚生下来一天的婴儿知道个什么!”

  对李彩华发出直击灵魂的三问后,邬苏直接替她回答,“归根结底,就是你的错!你认错了自己的孩子,造成了两个家庭的悲剧!”

  其实,当初抱错孩子是个意外,这事对于两家人来说都是无妄之灾。但对付李彩华这种心本身就歪了的极品,跟她讲道理也没用,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是最高效的方式。

  你能说黑成白?没关系,我来个歪曲事实不就成了。

  这番话硬生生的往李彩华心窝子里怼,怼得她生疼,她的手都开始颤抖,也搂不住程芮了。

  因为,她现在自顾不暇。

  邬苏曾想过,为什么会有母亲嫌弃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即便是一时认错了,等到真正找回来,血浓于水,也该是加倍宠爱,竭尽全力补偿,偏偏她李彩华就是不走寻常路。

  亲生的弃之如履,偏把一个假货捧在手心里。

  她嫌弃原主没涵养、畏畏缩缩、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股小家子气,根本让人无法面对。

  邬苏想,李彩华是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的失误——她弄丢了自己的亲女儿,这事搁在哪个母亲心里都是无法言说的剜心之痛。

  坚毅之人能勇于承担,而她,她是个懦夫。

  无法面对,不敢面对,所以逃避。

  懦弱之人在错误的逃避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她从不敢回头。

  许是从来没有人就这件事指责过李彩华,十七年多,快十八年了,黏住伤口的胶布被人狠狠的扯下,这人还是自己的亲闺女,她一时无法接受,缓不过劲儿来。

  李彩华咬着牙,僵着脸,指了指邬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芮见状,发觉大事不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责邬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是妈妈的错!她也不想的啊!”说着说着,她倒是先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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