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爷和侍卫惊得下巴都掉了,端王爷道:“你怎么能让奶妈把她给带走呢?那家伙可是毫不留情的欸。”
钟离述道:“奶妈向来有口皆碑,受人景仰,端王爷多虑了。”一旁的小侍卫也暗暗点头:端王爷您就别老在背地里说奶妈坏话啦,说了也没人信的。
端王爷急得团团乱转,一把抓住钟离述,道:“总之不行,你现在跟我去把人抓回来,她可是你的人,要破也得你给她破呀。”
“可她都没有,我怎么给她破?不是要顶进去吗?”
这下是端王爷混乱了:没有?难不成她不是……转念一想,又见钟离述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他似乎知晓了些什么,却又始终不放心。
端王爷连忙命人备车,拽着钟离述往外走。一直到了奶妈的庭院里,钟离述仍信步负手,一点都不着急,“端王爷为何也跟着来?”
端王爷还未回答,只听正堂传来了一声呻吟,接着便是丞奶妈的轻声安抚:“别怕,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
“放轻松,我会轻一点的。”
“把头发撩到后面去,领子往下扯一扯。”
端王爷:“……”他一脚踢开了门,怒道:“奶妈!你怎么能……”
只见相因坐在一把椅子上,而奶妈伏在她的身前,二人的面庞几乎要贴到一起。
奶妈置若罔闻,依旧轻声道:“还要不要再来一次?”见相因摇了摇头,才仔细地收起了手中的针,无奈道:“多管闲事的来了。”
不知为何,相因却觉得这两人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相似。
奶妈转过身来,才看到钟离述也站在门口,行礼微笑道:“太子殿下!”
钟离述上前几步,道:“不必多礼。”
端王爷不服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声音?”
奶妈瞥了他一眼,望着钟离述道:“洞已经打好了。”
端王爷惊讶道:“打洞?打什么洞?”
钟离述接口道:“自然是耳洞,不然还有哪里能打洞,脖子上还是胸膛上,她没有洞我怎么顶进去?”
相因心里在默默淌泪,想不到打耳洞居然只能冰敷后硬生生用针捅开。
奶妈拿过一枚耳珠,仍旧笑着柔声对相因道:“把这个放进去就好了,不过刚打的耳洞不太容易从后面穿出来。”
钟离述念念有词:“还要从后面穿出来……”
端王爷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用,并、并不用,千万不能穿出来。”
天呐,若是用他教的正确方法从后面穿出来,那相因这孩子岂不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二人再一抬头,只见相因的左耳垂上已多了一枚宝蓝的耳珠,珠子晶莹圆润,在烛光下更显盈盈光泽。
奶妈再次拱手道:“陛下是亲自来接陈姑娘的?这便好了。”
待二人走后,端王爷摇着扇子鄙夷道:“奶妈,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厚道。”他自己生生钻入了钟离述下的套,被人摆了一道。
“比不得王爷呀,咸吃萝卜淡操心。”
钟离述耍了端王爷一把,还是不够解气。那些荒淫邪书是谁给陈相因的,用膝盖都能想清楚。他一想到陈相因滋滋有味地看了好几天的姿势,他简直胸膛里要冒火。他想告诉相因,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并不需要特殊做什么准备,就算需要,也该是他一点一点教给她,而不是从那种不知被人翻了多少遍的破书上面学来的。
钟离述方才便渐渐觉得燥热难耐,还以为是此处地势低洼又连日阴沉无雨的缘故,褪去了外袍,窗户打开,却没有半点效果。此时被陈相因一碰,身体里更是腾地窜出一股火来。
他心道不好,是被下了药了。警惕如他,还能被人钻了空子,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他的好叔叔干的好事。
相因刚刚沐浴过,薄纱轻丝,还有淡淡馨香,如墨长发及腰,不施粉黛,一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气质,她指尖微凉,然而碰到钟离述滚烫的肌肤也吓了一跳。
“别碰我!”钟离述突然用力打开她的手,相因吓了一跳。
见他面颊发红,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又烧起来?”
钟离述心中好笑,这个人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罢了,其实什么都不懂,还一副自己身经百战的样子。
钟离述暗暗在背后攥住自己的衣衫,以求泄一些力,可惜他越来越难熬,根本毫无用处。
他突然站起来,到那茶杯里面喝了一大口凉水,相因道:“你好端端的,到底是怎么了?刚才……”
“离我远一点,出去!”
相因愣了一下,“可是,我要睡觉啊。”这可是在段王府,不比在钟离述府,她四处都不熟悉,去书房睡也是不合适的。
钟离述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相,大声道:“快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