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和医院的距离不算太远,驱车大约三十分钟就到了。
律修看着病床上重新被安上呼吸机的律华,一脸严肃地问旁边的护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不是说病情已经好转了吗?还有,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律修指着包裹在律华脖子上的白纱布,脖子上有外伤,这就显然不是健康状况突然恶化这么简单了。
“我……我也不清楚,我没看到其他人来过这里。”
护士快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哭了,院方确实存在照管不周的问题,但她也不敢质疑院方领导的安排。
只能将商量好的台词念给他听:“可能是病人口渴,想喝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把自己划伤了吧。”
护士说话吞吞吐吐的,低着头不敢与律修对视,心里十分清楚这份缺乏说服力的说辞根本无法让家属相信。
律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用讽刺的语气反问道:“噢?喝水还能把自己的脖子都喝断了?我还是头一次听闻。”
他盯着护士唯唯诺诺的姿态,接着说:“你先下去吧,至于律师函我会直接转交给你们领导的。是有人刻意虐待还是你们的防控疏忽,自有法律判决。”
护士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退出了房门外。
律修环视了病房一周,走到病床前。律华的手还搭在病床的扶手上,他将律华插着输液管的手背轻轻抬起,用被单盖住。
却在刚才手背覆盖的位置找到了细碎的白色粉末,床头柜前盛花束的花瓶别着一个黑色的圆孔,无声地记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律修取下针孔形的微型摄像头,这是他担心护工照顾不周,特地派人暗中安装的,这个房间的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都被安装了这种不易察觉的摄像头。
抽屉里摆放着刀鞘,但水果刀却不翼而飞,再结合律华脖子上明显的伤口,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律修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点开了病房摄像的查看装置,看到了沈兰心在病房里搓磨律华的种种行径,桌案上玻璃杯被他拂在了地面上,杯身敲击地面的瞬间,发出了破裂的震碎声。
墙面的另一边传来了冲水马桶的声音,宋芊房间的厕所堵住了,来到了二楼客厅的洗手间,与律修的书房仅一墙之隔。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东西震碎的声音,她吓得一激灵,皮肤上长出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律修总是早出晚归的,偌大的宅子里宋芊已经渐渐地习惯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按理来说律家的园子处在富人区,而且园内的治安也是相当不错的,应该不会出现入室盗窃的情况。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宋芊还是提起了挂在厕所墙壁上的拖把,静悄悄地挪动着步伐,将拖把放在身前,戒备着周围的变化。
在经过隔壁房门的时候,宋芊踮起脚尖,将拖把抵在门把上,提着嗓子问:“律修是不是你回来了?”
房间里没有传来肯定的回应,宋芊料想这厮不是入室的盗贼肯定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对着房间里的人大声吼叫:“亲爱的,你快过来看看,这书房里面有好大一只老鼠。”
现在整座宅院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吓跑屋里的人。
结果那扇房门后的脚步声离宋芊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门的方向走来了。
宋芊躲在门框边上举起拖把,只等房门一打开就朝那人拍过去。
“嘎吱——”门刚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刚踏出一只脚,宋芊手疾眼快地甩动拖把,要不是律修动作灵活,只怕会被拖把上的金属框削了个头破血流了。
“看我不砸死……你。”
宋芊恶狠狠的语气在看清律修的脸后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声音一开始十分嘹亮,在空间里炸响,最后糯糯的语气渐渐地被周围的黑暗吞噬,一切归于平静。
律修踩住地面上的拖把,一只胳膊支在门框边上,宋芊双手背在身后,贴着身子站在门框的边上的墙壁,像是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亲爱的?你的亲爱的除了我,还有别人?”
宋芊的身高比律修整整低了一个头,律修稍微凑近,就能将下巴抵在她的发旋上,微淡的荷花清香在视线受阻的黑暗里显得更加的让人迷醉。
“我这不是以为你是盗贼吗?而且……我叫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答应,怪得了谁?”
自从那夜在屋顶上律修朝她敞开心扉,宋芊近来是越来越不怕他了,这会儿竟然敢微抬起下巴,用挑衅的语气与他对话。
律修勾住她光滑,线条流畅的下巴,把在手里细细亵.玩。
“嗯,你家亲爱的是一只老鼠,那你是什么?母老鼠?”
他咬住她的耳尖,牙齿在她的耳骨上轻轻地啃噬,动作轻缓,不至于让她疼痛。
他啃咬过的地方像是被红火蚁爬过那般,一开始只觉得痒,渐渐地开始变得浅红,最后因羞愧而逐渐肿胀。
“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才不一样!”
宋芊一时语塞,掐住他的下巴,试图将他的嘴巴从自己的耳朵那里掰开。
“嗯?当然是一样的,我可不喜欢跨越物种的爱恋,毕竟那可是有……生